“唔唔唔……”
顾阎逐渐开始兴奋,撬开她的贝齿冲了进去,这滋味,他原来只在梦里尝过。
两人都是没有经验的,况且其中一个还是被强迫的,于是没一会,两人的口腔里都充满了血腥味,因为顾阎的横冲直撞,也因为顾念的轻咬。
顾阎被咬了一口后,他只皱了皱眉,依然没放开她,但渐渐地,顾念便觉得喘不上气了,顾阎觉察到以后,这才放开了她,“阿姐,要记得呼吸。”
她青涩得真可爱。
顾念却没有这种好心情,双手得到解放后,她便打了顾阎一巴掌,那声音又轻又脆,在黑夜里显得尤为响亮。
打完后,顾念愣住了,她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顾阎留有红指印的脸颊,心里生出了一丝后悔,从小到大,她没打过他,今天是第一次。
但一想到他刚刚对自己做的事情,顾念觉得,这一巴掌确实是该打,就应该让他清醒清醒。
被打后,顾阎就一直保持看她的姿势,一边的脸颊红肿起来,让他看起来有点滑稽,但他无所谓,他用舌头碰了一下刚才被顾阎咬的伤口,嘶——还是有些疼的。
顾念待不下去了,起身就要走,这回,顾阎没有拦她,只是,她走了没两步,身体便绵软地向后倒去,顾阎一把接住了她,“阿姐?”
顾念双眼闭着,呼吸正常,只是情绪波动太大,晕过去了而已。
顾阎将她抱到床上,然后熄了蜡烛躺在她身边,看着她的侧脸,顾阎凑过去亲了一下,然后又亲了第二下,接着又有第三下、第四下,然后停下来。
外头的雨渐渐开始大了起来,雨滴落在屋顶上,发出有节奏的击打声,院中的花草被风雨打弯了腰,开始随风摇摆,但顾阎的心里却一片宁静。
顾念说,他把对她的亲情误会成了喜欢,但是她又哪里知道,他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心里的一个角落就被她填满了,然后,她占据的位置便越来越大,直至占满了他的心。
姐弟又如何?
且不说他跟她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就算他真的是她的亲姐姐,他依旧对她势在必得,谁让她是他的魔呢?
顾阎搂着欢喜的姑娘,对她轻轻道:“阿姐,晚安。”
第八章
这天晚上,顾念久违地做起了梦,梦里有姚柔、有顾晖、还有一个浑身脏兮兮且没名没姓的小男孩,他躺在坟堆里,奄奄一息。
——
顾晖在宝潭庄,是出了名的热心肠和老好人,谁家有个事需要他帮忙的,他都会乐呵呵地答应。
娶了姚柔后,大家都说顾晖走了狗屎运,顾晖自己也不否认,姚柔长得柔美,性子又好,上门求亲的人从村头排到了村尾,但是她谁也没看上,独独选择了双亲皆无,家徒四壁的顾晖。
但这也是大家打趣的说法,顾晖是她们邻里街坊看着长大的,长相不差,人也顶顶好,再加上姚柔也失了父母,要说多有差距,也是没有的。
顾晖和姚柔成亲后,两人互相照顾,互相体贴,是别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成亲后没多久,姚柔就有了身孕,两人既开心又紧张,第一次要当爹娘了,都有点手忙脚乱的。
左邻右舍知道这个好消息时,姚柔已经显怀了,有几个是已经生产过的妇人,何婶子更是在两个月前,生了一个儿子,于是大家伙都把自己的经验说给姚柔和顾晖听,尤其是顾晖,听得比姚柔都认真,就差拿笔记下来了。
何婶子看了,忍不住道:“晖子可真是个好男人,姚妹子,你是个有福气的,我怀孕时,我家那口子没见得多关心我,倒是每日往猪圈里跑,我和儿子都比不上那几头猪!”
姚柔羞涩地低着头,“姐姐哪里的话,听郑稳婆说,姐姐生产的那日,何大哥可是不管不顾就要往里头冲呢,好在被人给拦了下来。”
被姚柔这么一说,何婶子的眉间也堆起了笑意,虽然自家那口子不如顾晖体贴人,但……也凑合吧。
自从姚柔有了身孕,家里的大小事务,顾晖一律不让她插手,每天,顾晖都帮她准备好饭菜,然后再下地干活,生怕她有个什么闪失。
姚柔哭笑不得,“相公,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
顾晖憨憨一笑,“娘子可是我们家的顶梁柱。”
姚柔生产的那日,顾晖正好在地里干活,何婶子拿着猪肉去她家才发现。
因为有过生产的经验,何婶子并没有很慌张,一边稳住姚柔的情绪,一边找人去请稳婆和顾晖。
姚柔在床上疼得满头大汗,两手紧紧地抓着被子,“相公回来了吗?”
“来了来了,应该快到了。”何婶子拿帕子给她擦汗。
没多久,郑稳婆跟顾晖就来了。
郑稳婆早先是在城里专门给大户人家的夫人接生的,经验十足,年纪大了才回到宝潭庄安养天年。
她一边让人去烧热水,一边来到床边给姚柔接生,“来,先深呼吸,然后听我的,用力——”
顾晖在门外焦灼地等待,何大方有过陪产的经验,于是就劝他坐下来,“女人生孩子,相当于在鬼门关前走一遭,我们男人也没什么能做的,你还是冷静一点坐下来。”
热水一盆盆端进去,变成红色后又一盆盆端出来,顾晖听着里头姚柔的喊声,心里更是焦急,他忍不住喊道:“娘子,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