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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宝玉被花息伺候着起床穿衣,花息自然温柔小意,没有不从的。
宝玉也不免红了脸看花息,他一向知道花息是漂亮的,他一向爱美,也是因为花息美丽才讨了他来,但自从二人有了那样的关系,他也不免对花息的美丽更加上心。
起来向祖母请了安,他便打算去学堂。他虽然是个纨绔子弟,但学堂里有林表弟,他当然得去。
玳玉一向聪颖,他的才学是众人都看在眼里的,玳玉未必是勤奋的,却永远是学得最好的那个。
但玳玉的不勤奋不是宝玉一样的摆烂,而是课也会正常上的。
所以宝玉为了见这个关系好的表弟,也日日上学堂去。
不过学堂里还来了薛家两兄弟。
贾家的学堂是家学,由族长聘请饱学之士,贾家向来显赫,学堂的教育自然也是顶尖的。
薛钰一向有心仕途,当然会来。
而薛蟠,不过是跑来凑数,毕竟他弟弟来了,他也来一下。
宝玉坐在玳玉旁边,听先生给他们介绍薛家两兄弟,尤其夸赞了薛钰的才华横溢,玳玉漫不经心地听着,宝玉则一心全在玳玉身上。
他的玳玉表弟哪里都好,无论是瑶池仙子般的美貌,还是无可挑剔的才学,但是身子不好,所以宝玉总不免为他担忧。
待到了课间,宝玉正想找玳玉搭话,像往常那样说点什么,却望见薛蟠过来了。
薛蟠来做什么?
薛蟠也有自己的打算,现在府里最如日中天的也就是这两位公子了,一个是贾府嫡出的公子,一个是林家的独生子,薛蟠素来擅长钻营,自然明白要先和他们打好关系。
玳玉平时不主动,都是等着宝玉来找自己,但心里一向是期待的。这回被薛蟠打断了,便也不掩饰自己的不满之色。
“两位兄弟安好。”薛蟠笑嘻嘻地靠近,玳玉微微皱了眉,不喜他的粗鄙。
宝玉知道玳玉孤高的性格,打定主意要自己应对薛蟠,当下主动迎上去,“薛蟠兄弟。”
二人也就聊起来,都是纨绔子弟,能聊的东西当然多,薛蟠一下就将宝玉引为知己,二人约了几天后一同出去玩。
待薛蟠走了,玳玉才慢悠悠地说,“某些人……”
宝玉知道他又要嘴毒地打趣自己,连忙讨饶,“我的好兄弟,你可饶了我吧。”
玳玉也就扑哧一笑,暂且饶了他去。
那厢薛蟠回了座位,同弟弟说起宝玉来,“贾家公子倒是个妙人,说起玩乐之处,他可真是个中行家!”
薛钰但笑不语,他是个传统的儒家君子,对于玩乐并不上心,对哥哥的行为虽然不赞同,但孝悌之道让他不会苛责哥哥。
“几日后我和贾家公子约了一同出去,弟弟,你要不要一起?”薛蟠问道。
薛钰想了想,“也好。”
他平日都会拒绝哥哥的玩乐邀请,今日却同意了,薛蟠也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贾家公子是我的表弟,多认识一下也好。”薛钰慢条斯理地解释道。
原因其实很简单,他要搭上贾家这条线,当然得和宝玉有所接触。
本朝男风盛行,南风馆并不少见,美貌优伶们更是能成为一国追捧的存在。
贾宝玉虽也吃喝玩乐,但从前对于男风并没有什么兴趣,偶尔有朋友将他们豢养的美貌少年带来,或者大庭广众下和自己的清秀小厮调情,贾宝玉都视若不见。
如今他却也成了其中一员,不过不是玩人的,是被玩的。
想起这个,宝玉也不免难过,所幸因为刚认识,薛蟠不敢太放肆,因此他们只是去了戏楼看曲。
薛家财大气粗,直接包了场子。场上表演的美貌少年们个个腰肢纤软,薛钰对哥哥的恶趣味很无奈,而薛蟠则观察着宝玉的反应,他想看看宝玉和他是否是同道中人。
宝玉却并非好色之人,他与旁人的不同,是他多情但不下流,对于美丽,他并不想着摧折或占有,而永远都是欣赏。多情之人,并非混着俗世欲望的存在。
即使上天作弄,给他下了咒,宝玉本身的性格也并没有改变。
因此薛蟠看了半天,也没法判断宝兄弟是否是个同道中人。
这可涉及了他的知识盲区了。说是不好色,宝玉确实全神贯注地盯着那些美貌少年,说是好色,却又委实差点意思。
三人各怀心思,却又听台上一声唱,原来是压轴的角儿来了。
“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那声调凄异哀绝,直叫人悚然一惊,像是戏中人活了过来似的,宝玉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绝美少年缓缓而来,容颜艳丽,勾魂摄魄,他身边的薛蟠眼睛都直了,恨不得一亲芳泽。
那少年微微垂目,声调转为黯然,叫人也跟着揪起心来。只听他唱,“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残垣……”
那无可挑剔的风流身段,就算是看遍美色的薛蟠都一下神魂颠倒,虽然他的弟弟比这少
', ' ')('年还美上三分,但能有这般颜色,也是世间难寻。
“那是谁?”宝玉有些疑惑。
身边的不知哪个人回了一句,“蒋玉菡你都不知道?”
是了,名动京城的第一角儿,蒋玉菡。
宝玉倒没有作出什么过分惊艳的神色,只要美貌没有超过他的表兄弟,他一般不会有太深的感触,这实在是玳玉珠玉在前,衬得旁人黯然失色了。
待一曲唱罢,薛蟠拉着他,要去后台见见蒋玉菡。
薛钰叹气,知道自家哥哥见了美色就昏头昏脑,但他一向沉稳,因此告诉他们不要闹过了,他在这里等他们。
薛蟠对这个禁欲的弟弟也无计可施,当然只能带着宝玉。
蒋玉菡下了台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因此薛蟠向主事的通了气儿,得到了去他房间见他的机会。
宝玉被他拉着,也只能依了。
待层层通报后,他们踏入蒋玉菡的房间,不是想象中的华丽,而是美丽清幽,颇有雅致。
蒋玉菡正对镜梳妆,眼含秋水,貌若桃花。
薛蟠看得痴了,蒋玉菡却不慌不忙梳了妆,向他们见了礼,颇为圆滑地同薛蟠周旋起来。
宝玉在旁看着,蒋玉菡又笑盈盈地转向他,同他闲聊起来。
他看出宝玉目光中没有淫邪,自然颇有好感,与其同薛蟠周旋,不如和宝玉聊聊。
三人相处也算投机,蒋玉菡发现宝玉不仅彬彬有礼,而且不是草包废物,自然另眼相待。薛蟠便趁机提出要请蒋玉菡吃一顿饭。
蒋玉菡也就同意了,几人约了晚上同吃,薛蟠定了酒楼,回去和宝玉一起准备。
薛钰也被他哥哥又拉上一起了。
“我可真是个作配的。”他笑着向宝玉说,而当他笑起来时,颊侧会有小小的酒窝。
宝玉心下也是颇为喜欢这位表哥的,被他的幽默逗得笑起来。
酒过三巡,气氛也渐热起来,薛蟠色胆上头,向蒋玉菡那里不觉去蹭,被蒋玉菡不动声色地躲开了。
宝玉心下也觉得蒋玉菡可怜,没法推拒这些王公子弟。说到底,本朝男风盛行只是因为官府的压抑政策。优伶们虽然可能因为官府的禁欲政策免于被侵犯,但不小心还是会被占上便宜。更别提年老色衰以后,沦落底层,很可能被活活玩死。
年轻貌美时尚能保全自身,荣华一过就得面对惨淡的现实了。
因此宝玉也不免为他解围,向蒋玉菡道,“你陪我下去拿着烧酒吧,现在这酒怕是不够薛兄弟喝。”
蒋玉菡向他感激一笑,二人相携下去,言谈间也亲密了许多。
随着气氛渐热,夜也深了,薛蟠盛情挽留,蒋玉菡也就暂时不回戏楼,和他们一起宿在外头。
当然,蒋玉菡是没法拒绝的,皇商和贾家的公子,在这个京城里自然也是显赫非凡。
宝玉往常也会宿在外头,但今日他身边没有花息陪伴,只有几个小厮。待自己睡时,突然就感到情潮翻涌。
这种感觉他再熟悉不过,但他前几日不是刚和花息……大概是频繁的性事叫他也记忆模糊起来,情潮烧得他眼前朦胧,宝玉心里只想着——原来被勾引不算在七天里,所以……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宝玉强行爬起来开门,一见是蒋玉菡。
“宝兄弟……”蒋玉菡正要说话,却被宝玉双目无神,脸颊深红的样子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宝玉的意识已经朦胧,却强撑着摆摆手,“没事……”
意识又一下被烧得快要断掉,他又想抱住蒋玉菡,因为潜意识里觉得他会很凉,让他舒服。又想着不能唐突了他,一心想着离开。
蒋玉菡把他拉过来,细细看了他的神色,了然道,“宝兄弟定是被人下了药。”
他顿了顿,本想给宝玉洗个冷水澡便罢了,可搀扶着宝玉,为他褪去衣物洗了澡,宝玉的那处依然挺立着。
想着这人是个君子,待他也颇为有礼,蒋玉菡也就狠狠心,问他,“宝兄弟,我给你……弄出来怎么样?”
宝玉神思不属,只顾着点头。
蒋玉菡的手清凉温润,和花息的一点粗糙不同,他的手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惯了的,柔嫩极了。
而这样的手上下磋弄着宝玉的阴茎,直叫宝玉大声喘息起来,美妙的触感让他一下坠入欲望的深渊,只能不停地喘息着。
但这样轻柔的抚摸除了加剧欲望的灼烧也没有别的用处,宝玉的喘息带上欲求不满的哭腔,蒋玉菡一下也有些慌张。
事已至此,他也就再狠狠心了,干脆低下头去,一点点将宝玉的阳物吞入了口中。乍然进入这样温润潮湿的所在,宝玉只觉得爽到极点,凭着本能动了几下,蒋玉菡的脸都因为他的动作微有红意后,他便泄了出来。
但没过多久,便又挺立了起来。
蒋玉菡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还要如何才能帮他解了这药性。
宝玉也已经被情潮烧得不管不顾
', ' ')(',便哑声求道,“玉菡……”
他用自己那养尊处优的手指,扒开那隐秘的所在,转过身向蒋玉菡哀求道,“进来……玉菡……”
多情公子,此刻却在床上哀求着自己进去,蒋玉菡一下烧红了脸,却也诚实地感到自己的欲望正在节节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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