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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在花息的服饰下穿戴完毕,而后便等着表弟进来。
他这表弟今年同他一般大,自小青梅竹马,因此感情是旁人比不得的。
帘子被轻轻掀起,来人正是他自幼体弱的表弟,玳玉。
无论见多少次,他都会被玳玉的美貌所惊,无论是那双似深蕴着江南烟雨的双眸,还是如瓷器般苍白却绝丽的肌肤——玳玉的每一寸容颜都是上天精心雕琢而出的。
这容颜不属于人间,当属瑶池。
“祖母说了,今日薛家的表哥会来,叫我同你一起去宴上。”玳玉的声音很轻,音色颇似冷彻的霜雪,忽远忽近地在耳边萦绕。
宝玉笑了笑——他知道,就算没有这宴会,他也会来找他的。
这是关系亲厚之人独有的默契。
“今日好生服药了吗?”他同玳玉一起向外走,花息自觉地跟在了后面。
“你倒揽了祖母的活儿了。”玳玉斜睨他一眼,眼神里却是带着笑意的。
“我的好表弟,只要你好生养身体,莫说是祖母的活儿,紫鹊的活儿我都肯干。”宝玉笑着同他讨饶。
玳玉闻言也笑了,同他闹作一团,“我乐意,紫鹊还不乐意呢!”
二人笑闹了一会,不知不觉已带着随从走到了宴会处。
这宴会是给薛蟠接风洗尘的,薛家乃是皇商,家有二子,长子薛蟠,幼子薛钰。
薛蟠不学无术,薛钰却自小有才名,通晓诗书,奈何皇商乃商,薛钰没有资格科举入选,又因年纪尚小,家中乃是薛蟠主事,因此薛家难免有些颓势。
此次薛家上京,是因惹了人命官司。又因听闻京城有稍微放开科举资格的态度,便想着能否让薛钰有个机会。
而宝玉只知贾府要来个文采非凡的表哥,心下也不免有些期待。
他颇爱附庸风雅,虽然每次都会被玳玉笑。
这个表弟,真是叫人又爱又恨。
到了席上,他二人先给贾母请安,说笑了一会,贾母便给他们介绍一旁的薛家兄弟。
“这是你薛蟠、薛钰兄弟。”贾母将薛家兄弟请了过来,这兄弟二人截然不同,薛蟠模样虽还算过得去,眼神却透着一股油滑,而薛钰……
宝玉一见薛钰,心下有些吃惊,若说玳玉乃是天上的容颜,那薛钰就是人间的绝色,玉做的肌理,长睫似雀翎,一眼望去,只觉君子如玉。
玳玉与薛钰二人,分尽了天上地下的绝色。
正有些愣神,玳玉在袖下轻轻掐了他一把,低声道,“你的眼珠子都要黏在薛家表哥身上了。”
宝玉回过神来,贾母在此时也向薛家兄弟介绍起他二人,“这是玳玉、宝玉。”
双方各自见礼,寒暄了一会也就回到各自的席上。
玳玉与他坐在一处,低声调侃,“见了薛家表哥,便丢了魂儿啦?”
宝玉知道他又在逗他,玳玉平日病恹恹的,损起他来却兴致勃勃。
“何止,我一天丢魂八百次。”宝玉笑嘻嘻地凑近他一点,二人的距离如此之近,以至于玳玉感到他的吐息。
玳玉有些脸红,这红霞在他苍白的肌肤上,不仅与病气交融成浅淡的云雾,更为他的美貌添上易碎。
“莫同我孟浪。”他转了脸去,脸上的云霞还未散。
宝玉得心应手地向他讨饶,“好表弟,饶了我这一回。”
二人便又和好如初,凑在宴上讲着小话。
宴席散了,宝玉同玳玉告别后回了房,任由花息等人伺候着他洗漱。
洗漱完成后,他遣散众人,准备入睡。
可他素来浅眠,睡到半夜,却被一点热度弄醒了。
他迷迷瞪瞪地睁开眼,是花息。
花息在没有他的命令的情况下,爬到了他的床上来。
“花息……”他正唤着他,却又感到下身被什么温暖湿润的所在包住,快感让他不禁深深吸气。
他一下醒了过来,支起上半身来,只见花息正用唇舌伺候着他的那处……
他感到自己的欲望正一点点被勾起,那温暖的口腔,和花息正笨拙地伺候着他的,柔软的舌,都叫他觉得无比地快意和刺激。
花息努力地探索着要如何叫他舒服,宝玉感觉到花息柔软的舌试探地在他的龟头轻扫,而后又绕着柱身打转,这温柔微弱的刺激反而更加勾人,宝玉不禁轻轻喘起气来。
花息望着他沉迷的神态,心里涌上温暖的情愫。
宝玉难以自抑制的呻吟在夜中轻响,湿热的口腔和温柔的刺激,一点点地将他推向高潮。
花息的动作是生疏的,但是他知道应当怎样去讨好、伺候主子,他是家生子,温柔、顺从是他最大的特点。
但今晚的爬床,说是义务,其实更多是嫉妒。
难言的嫉妒。
他一边用唇舌伺候着宝玉,一边望着宝玉情动的脸。
此时绯红的脸颊正如蒙着一层云雾,让他想
', ' ')('起昨天在他身下呻吟的他。
即使二人的反应都是无比青涩的,他却能记住起触碰他时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反应。
无论那反应是呻吟,还是轻颤。
宝玉的欲望正慢慢地堆积,堆积到一个逐渐叫他恐惧的高潮。
在眼前一阵短暂的白光后,他发现自己射了出来。
花息舔着唇边白浊,将宝玉的一切给予都吞了下去。
宝玉看着花息用美貌的脸做出这样天真却勾人的动作,自己也不禁红了脸。
“花息”
虽然花息半夜爬床,但宝玉并不好意思责怪他,因为他此刻也想到了昨日的翻云覆雨,不由更加羞涩。
“少爷”花息慢慢地凑近了他,炽热的吐息在二人之间流转,在寂静的深夜里也竟隐隐带上了情色的意味,“花息想知道今夜,少爷还需要花息伺候么?”
此刻的花息不像白日时的沉默寡言,而像一个深夜的精魅,正用他无尽的温柔,企图织起一个网,将迷惘的路人揽进网中。
宝玉正是那个迷惘的路人,正被这温柔网团团网住。
昨日才颠鸾倒凤,今日
他正想拒绝,下身的异样却又叫他怔住了。
怎么回事不是七日吗?
也正是这一刻,关于警幻仙姑的梦境的细节突然涌上了心头,像是什么人要叫他回忆似的——
“你这身体会渐渐变个淫兽,不仅有七日之期,平日也禁不起撩拨哦。”
禁不起撩拨
他现在正在被撩拨着怪不得——
宝玉无奈极了,回过神来望见花息温柔的目光,叹了口气,“都依你,不过明日咱们就好好歇着,今日怎样都依你。”
花息微微地笑开,宝玉见他这样子,心中只觉他可怜又可爱,不禁像受了蛊惑似的,凑上前去吻了一下他的唇瓣。
花息的唇柔软得直叫人像能陷进去似的,吐息间流动的气息都带着一点甜味。
花息怔了一下,而后也凑上前去,虔诚地吻他的唇,如同小兽一般舔舐着。
唇舌间缠绵不休,手上自然也没有闲着,宝玉穿着薄薄的寝衣,这寝衣极轻松地便被剥下,露出他光裸的肌肤。
他微微吸了一口气,花息的手轻轻地拂过他的肌肤,而后向下而去。
上次二人做了不少开拓工作,宝玉才能吞下了花息的东西。这次花息也做了一些准备,他的指上沾了一些冰凉的药膏,带着清凉的气息往宝玉的那处探去。
不过这具身体早已因咒被训练得极好,花息探进去时,只觉汁水四溢,就着这水,缓慢地拓张起来。
宝玉轻轻地呻吟起来,也不知是害羞还是渴望。
漫长的开拓后,宝玉感觉有什么炙热的东西轻轻抵在了他的臀缝。
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不禁又有些脸热。
花息将他抱了起来,他仰躺在花息怀里,就着这个背后座位,让硕大的玉茎慢慢随着重力作用进入他的身体。
刚吞进一个头,花息感受到那熟悉的湿滑温热,也不禁轻轻喘气,他抑制住挺胯的原始冲动,极有耐心地等待着宝玉的进入。
宝玉只感觉自己在这个过程中被慢慢地填充了,他的下身涌起一点奇怪的感受,这点奇怪的感受在身体里的东西碰到了那个让人销魂的点后达到了顶峰,他的呻吟带上了一点魅惑。
这呻吟让花息激动起来,他在完全进入后,开始激烈地抽插起来,不同于昨日的缓慢温柔,今日发花息简直发了狂,他紧紧地拥着宝玉,下身毫不留情地激烈冲撞。宝玉只感觉自己全身的感知都集中在交合的那个点上,随着花息激烈的抽插而不断起伏,如同大海中的一叶可怜的扁舟。
花息整根插入又全根拔出,力道像是要将两个卵蛋也塞进那销魂的所在,二人在大床上起起伏伏,大床不停地发出难耐的“吱呀”声,春情四溢。
宝玉的呻吟越发妩媚,花息深深含住他的唇瓣,将这难耐的呻吟也一并吞入腹中,二人在情热里不知天地为何物。
宝玉的呻吟如同春浪不停地起伏,他的感知里,下身正被花息的阳物不停地深入、顶撞,他的呻吟带上哭腔,“慢一点……慢一点。”
但一向温柔顺从的花息却叛逆起来,只顾着深吻他的唇瓣,将他的吐息吞入口中,颤抖着的、哭泣着的少爷,他想将这一切舔舐与占有。
宝玉扭动起身子,想要摆脱这无休止的冲撞,但他的扭动却只为情事添砖加瓦,柔软的内壁不停地收缩着,让花息也深深地喘气。
而他想要逃离的举动也毫无作用,只让花息更深、更激烈地进入了他。
“太深……太深……了……”他喘息,哭叫和破碎的声音在深夜更显出无穷的暧昧,激烈的情事让他已经疲软的前面都开始又慢慢地抬头,花息的每一次撞击都给他带来陌生的刺激和被占有的迷茫,即使现在他的前面没有被抚摸,他也正深受这种刺激。
二人相连的地方都有情色的白
', ' ')('沫连接,只看见花息的阳物在那紧窄的小穴深深地进出,小穴紧紧绷着,热情地吮吸着入侵者,像是也舍不得它的离去,而那隐隐绰绰,不断进出的阳物,更让这一切添上深深的情色氛围。
大床不断地起伏着,撞击的啪啪声也在深夜清晰地响彻着,宝玉更加脸热,但他此时也顾不上自己的羞涩,因为随着激烈的性事,他的快感越来越强烈,此刻他已经软成了一摊烂泥,只顾着不断地呻吟。
花息的大掌紧紧扶着他的腰侧,粗粝的手心在每次抽插时都会轻轻地磨蹭宝玉的腰侧,让他轻轻地颤抖起来。
宝玉带着哭腔去摸他的手,“花息……花息轻一点……”
带着哭腔的甜蜜呻吟只让花息更加血脉贲张,但他此刻也冷静下来,知道不能做狠了,少爷明日还要上学呢。
于是进出的速度一下子变慢了,轻缓地,却又让宝玉清晰地感到了被进出,被占有的感觉。
多么荒谬啊,他身为一个男人,却恬不知耻地被另一个男人占有侵犯,用自己秘密的地方承受着另一个男人的欲望。
宝玉这时才恍然地感到羞耻和难过,不知不觉间也开始流泪,花息忙停下动作,轻柔地去抹他的泪水,“少爷?少爷怎么了?”
宝玉被他安慰,更觉难过,更何况他一哭,内壁缩得更厉害,几乎要把花息的魂都吸走。
但花息还是强忍下狠狠征伐的欲望,温声软语地安慰他,“少爷?和花息说说好吗?”
“我太丢父亲的脸了……”宝玉支支吾吾地开始哭,花息一边忍着销魂的欲望,一边抱着他开始安慰,宝玉抽抽嗒嗒地和他靠在一起,过了一会也缓了过来,毕竟男风在这个朝代也算普遍,就算别人知道他和男人在一起,也只会认为他是上面的。
宝玉安慰好自己,就握着花息的手让他继续,花息用暗哑的声音应了一声好,然后就开始大力地抽插起来……
春情盎然,夜还很长……
第二日,宝玉被花息伺候着起床穿衣,花息自然温柔小意,没有不从的。
宝玉也不免红了脸看花息,他一向知道花息是漂亮的,他一向爱美,也是因为花息美丽才讨了他来,但自从二人有了那样的关系,他也不免对花息的美丽更加上心。
起来向祖母请了安,他便打算去学堂。他虽然是个纨绔子弟,但学堂里有林表弟,他当然得去。
玳玉一向聪颖,他的才学是众人都看在眼里的,玳玉未必是勤奋的,却永远是学得最好的那个。
但玳玉的不勤奋不是宝玉一样的摆烂,而是课也会正常上的。
所以宝玉为了见这个关系好的表弟,也日日上学堂去。
不过学堂里还来了薛家两兄弟。
贾家的学堂是家学,由族长聘请饱学之士,贾家向来显赫,学堂的教育自然也是顶尖的。
薛钰一向有心仕途,当然会来。
而薛蟠,不过是跑来凑数,毕竟他弟弟来了,他也来一下。
宝玉坐在玳玉旁边,听先生给他们介绍薛家两兄弟,尤其夸赞了薛钰的才华横溢,玳玉漫不经心地听着,宝玉则一心全在玳玉身上。
他的玳玉表弟哪里都好,无论是瑶池仙子般的美貌,还是无可挑剔的才学,但是身子不好,所以宝玉总不免为他担忧。
待到了课间,宝玉正想找玳玉搭话,像往常那样说点什么,却望见薛蟠过来了。
薛蟠来做什么?
薛蟠也有自己的打算,现在府里最如日中天的也就是这两位公子了,一个是贾府嫡出的公子,一个是林家的独生子,薛蟠素来擅长钻营,自然明白要先和他们打好关系。
玳玉平时不主动,都是等着宝玉来找自己,但心里一向是期待的。这回被薛蟠打断了,便也不掩饰自己的不满之色。
“两位兄弟安好。”薛蟠笑嘻嘻地靠近,玳玉微微皱了眉,不喜他的粗鄙。
宝玉知道玳玉孤高的性格,打定主意要自己应对薛蟠,当下主动迎上去,“薛蟠兄弟。”
二人也就聊起来,都是纨绔子弟,能聊的东西当然多,薛蟠一下就将宝玉引为知己,二人约了几天后一同出去玩。
待薛蟠走了,玳玉才慢悠悠地说,“某些人……”
宝玉知道他又要嘴毒地打趣自己,连忙讨饶,“我的好兄弟,你可饶了我吧。”
玳玉也就扑哧一笑,暂且饶了他去。
那厢薛蟠回了座位,同弟弟说起宝玉来,“贾家公子倒是个妙人,说起玩乐之处,他可真是个中行家!”
薛钰但笑不语,他是个传统的儒家君子,对于玩乐并不上心,对哥哥的行为虽然不赞同,但孝悌之道让他不会苛责哥哥。
“几日后我和贾家公子约了一同出去,弟弟,你要不要一起?”薛蟠问道。
薛钰想了想,“也好。”
他平日都会拒绝哥哥的玩乐邀请,今日却同意了,薛蟠也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贾家公子是我的表弟,多认识一
', ' ')('下也好。”薛钰慢条斯理地解释道。
原因其实很简单,他要搭上贾家这条线,当然得和宝玉有所接触。
本朝男风盛行,南风馆并不少见,美貌优伶们更是能成为一国追捧的存在。
贾宝玉虽也吃喝玩乐,但从前对于男风并没有什么兴趣,偶尔有朋友将他们豢养的美貌少年带来,或者大庭广众下和自己的清秀小厮调情,贾宝玉都视若不见。
如今他却也成了其中一员,不过不是玩人的,是被玩的。
想起这个,宝玉也不免难过,所幸因为刚认识,薛蟠不敢太放肆,因此他们只是去了戏楼看曲。
薛家财大气粗,直接包了场子。场上表演的美貌少年们个个腰肢纤软,薛钰对哥哥的恶趣味很无奈,而薛蟠则观察着宝玉的反应,他想看看宝玉和他是否是同道中人。
宝玉却并非好色之人,他与旁人的不同,是他多情但不下流,对于美丽,他并不想着摧折或占有,而永远都是欣赏。多情之人,并非混着俗世欲望的存在。
即使上天作弄,给他下了咒,宝玉本身的性格也并没有改变。
因此薛蟠看了半天,也没法判断宝兄弟是否是个同道中人。
这可涉及了他的知识盲区了。说是不好色,宝玉确实全神贯注地盯着那些美貌少年,说是好色,却又委实差点意思。
三人各怀心思,却又听台上一声唱,原来是压轴的角儿来了。
“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那声调凄异哀绝,直叫人悚然一惊,像是戏中人活了过来似的,宝玉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绝美少年缓缓而来,容颜艳丽,勾魂摄魄,他身边的薛蟠眼睛都直了,恨不得一亲芳泽。
那少年微微垂目,声调转为黯然,叫人也跟着揪起心来。只听他唱,“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残垣……”
那无可挑剔的风流身段,就算是看遍美色的薛蟠都一下神魂颠倒,虽然他的弟弟比这少年还美上三分,但能有这般颜色,也是世间难寻。
“那是谁?”宝玉有些疑惑。
身边的不知哪个人回了一句,“蒋玉菡你都不知道?”
是了,名动京城的第一角儿,蒋玉菡。
宝玉倒没有作出什么过分惊艳的神色,只要美貌没有超过他的表兄弟,他一般不会有太深的感触,这实在是玳玉珠玉在前,衬得旁人黯然失色了。
待一曲唱罢,薛蟠拉着他,要去后台见见蒋玉菡。
薛钰叹气,知道自家哥哥见了美色就昏头昏脑,但他一向沉稳,因此告诉他们不要闹过了,他在这里等他们。
薛蟠对这个禁欲的弟弟也无计可施,当然只能带着宝玉。
蒋玉菡下了台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因此薛蟠向主事的通了气儿,得到了去他房间见他的机会。
宝玉被他拉着,也只能依了。
待层层通报后,他们踏入蒋玉菡的房间,不是想象中的华丽,而是美丽清幽,颇有雅致。
蒋玉菡正对镜梳妆,眼含秋水,貌若桃花。
薛蟠看得痴了,蒋玉菡却不慌不忙梳了妆,向他们见了礼,颇为圆滑地同薛蟠周旋起来。
宝玉在旁看着,蒋玉菡又笑盈盈地转向他,同他闲聊起来。
他看出宝玉目光中没有淫邪,自然颇有好感,与其同薛蟠周旋,不如和宝玉聊聊。
三人相处也算投机,蒋玉菡发现宝玉不仅彬彬有礼,而且不是草包废物,自然另眼相待。薛蟠便趁机提出要请蒋玉菡吃一顿饭。
蒋玉菡也就同意了,几人约了晚上同吃,薛蟠定了酒楼,回去和宝玉一起准备。
薛钰也被他哥哥又拉上一起了。
“我可真是个作配的。”他笑着向宝玉说,而当他笑起来时,颊侧会有小小的酒窝。
宝玉心下也是颇为喜欢这位表哥的,被他的幽默逗得笑起来。
酒过三巡,气氛也渐热起来,薛蟠色胆上头,向蒋玉菡那里不觉去蹭,被蒋玉菡不动声色地躲开了。
宝玉心下也觉得蒋玉菡可怜,没法推拒这些王公子弟。说到底,本朝男风盛行只是因为官府的压抑政策。优伶们虽然可能因为官府的禁欲政策免于被侵犯,但不小心还是会被占上便宜。更别提年老色衰以后,沦落底层,很可能被活活玩死。
年轻貌美时尚能保全自身,荣华一过就得面对惨淡的现实了。
因此宝玉也不免为他解围,向蒋玉菡道,“你陪我下去拿着烧酒吧,现在这酒怕是不够薛兄弟喝。”
蒋玉菡向他感激一笑,二人相携下去,言谈间也亲密了许多。
随着气氛渐热,夜也深了,薛蟠盛情挽留,蒋玉菡也就暂时不回戏楼,和他们一起宿在外头。
当然,蒋玉菡是没法拒绝的,皇商和贾家的公子,在这个京城里自然也是显赫非凡。
宝玉往常也会宿在外头,但今日他身边没有花息陪伴,只有几个小厮。待自己睡时,突然就感到情潮翻涌。
这种感
', ' ')('觉他再熟悉不过,但他前几日不是刚和花息……大概是频繁的性事叫他也记忆模糊起来,情潮烧得他眼前朦胧,宝玉心里只想着——原来被勾引不算在七天里,所以……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宝玉强行爬起来开门,一见是蒋玉菡。
“宝兄弟……”蒋玉菡正要说话,却被宝玉双目无神,脸颊深红的样子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宝玉的意识已经朦胧,却强撑着摆摆手,“没事……”
意识又一下被烧得快要断掉,他又想抱住蒋玉菡,因为潜意识里觉得他会很凉,让他舒服。又想着不能唐突了他,一心想着离开。
蒋玉菡把他拉过来,细细看了他的神色,了然道,“宝兄弟定是被人下了药。”
他顿了顿,本想给宝玉洗个冷水澡便罢了,可搀扶着宝玉,为他褪去衣物洗了澡,宝玉的那处依然挺立着。
想着这人是个君子,待他也颇为有礼,蒋玉菡也就狠狠心,问他,“宝兄弟,我给你……弄出来怎么样?”
宝玉神思不属,只顾着点头。
蒋玉菡的手清凉温润,和花息的一点粗糙不同,他的手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惯了的,柔嫩极了。
而这样的手上下磋弄着宝玉的阴茎,直叫宝玉大声喘息起来,美妙的触感让他一下坠入欲望的深渊,只能不停地喘息着。
但这样轻柔的抚摸除了加剧欲望的灼烧也没有别的用处,宝玉的喘息带上欲求不满的哭腔,蒋玉菡一下也有些慌张。
事已至此,他也就再狠狠心了,干脆低下头去,一点点将宝玉的阳物吞入了口中。乍然进入这样温润潮湿的所在,宝玉只觉得爽到极点,凭着本能动了几下,蒋玉菡的脸都因为他的动作微有红意后,他便泄了出来。
但没过多久,便又挺立了起来。
蒋玉菡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还要如何才能帮他解了这药性。
宝玉也已经被情潮烧得不管不顾,便哑声求道,“玉菡……”
他用自己那养尊处优的手指,扒开那隐秘的所在,转过身向蒋玉菡哀求道,“进来……玉菡……”
多情公子,此刻却在床上哀求着自己进去,蒋玉菡一下烧红了脸,却也诚实地感到自己的欲望正在节节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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