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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鹏穿好衣服,打开窗户散味,他转身看见高随万脱掉胶鞋光脚踩在地上,正提着自己的裤子系皮带。
迷彩服使得他越发像个正气凛然的男人,皮带束住的腰部狭窄有力,手指细长,灵活地系着皮带,迷彩裤稍显宽松的裤管掩不住笔直修长的双腿。
刚刚经历过一场亲密的性事,看着这样的高随万,高鹏有些想入非非。
这样的好身材可不多见,腿这么长,腰这么细……如果能压倒他……
高鹏猛地低头,打开水龙头凑到洗漱台前,用水龙头给自己洗了把脸。
“你自己想办法出去。”
起身时水珠从脸上划入衣领,高鹏擦了擦脖子上的水,冷眼看着高随万道。
高随万耸耸肩,“你觉得他们会相信两个A搞在一起吗?”
确实,这有些惊世骇俗的意思了。ao在一起这样的理论简直是天经地义,并且写入了小学的科学和生物课本,“由于生理结构和功能,Alpha和Omega是最为契合的。”
如果不是遇到高随万这种不要脸的奇葩,高鹏这辈子都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无论是AA恋还是OO恋都被认为是病态,是违背了生物本能和信息素吸引机制的,从古到今不乏其人抨击这样的恋爱关系,甚至掀起运动。由于ao恋具有与其他各种性别恋不同的天经地义性,许多支持同性恋的名人情侣都遭受过激进反对者的迫害,甚至发生过许多次暴动。
而这些本来都和高鹏无关的。他要是被扒了,顶多被反淫乱的人员抨击,身败名裂,现在呢,万一暴露了就很有可能被反同性恋者往家里扔炸弹。
高鹏木着脸看着高随万直接打开了门。
信息素甚至还在狭窄的空间里萦绕。
外面的室友吓了一跳,“你,你是高、高鹏的哥哥?”
高随万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借个厕所,走了。”
室友呆呆地看着高随万潇洒离去,然后扭头看着悄悄走出来的高鹏,质疑道:“你们一起上厕所啊?”他动了动鼻子,一脸嫌弃地捂住脸,含糊道,“咦!你们干什么呢,这味儿太难闻了吧!”
听到这句话高鹏想道到,这才是A和A相处的正常的反应嘛,他面对室友的疑问,干笑道:“太热了,高随万他们寝室没人回来开门,然后我们……”
憋急了的室友根本没在听他说了什么,直接将他推了出去。
高鹏嗅了嗅空气中的余味。
额,居然不难闻……
午休过后,他们得去武装部的办公楼,在会议厅里上思政课和基础知识课,班长接到命令提前收走他们的手机。
高鹏苦哈哈地问:“今晚能拿回来吗?”
班长憨憨一笑:“不知道。”
高鹏认命地抱着发下来的一套本子和笔,跟着大家依次落座。宽敞的会议厅非常有仪式感,前面甚至挂着直径一米多的党徽,一排排小绿人仰着头听干部讲课,闷头写字。
而高鹏就显得有些奇怪,动来动去。因为他的屁股还隐隐作痛,坐着非常不适。
都怪高随万,妈的,操那么用力,恨不得连蛋都塞进去。
时不时换个姿势动两下,忍受着屁股里的酸胀,本子上基本没做笔记的高鹏,在检查笔记时就被自然而然地留下了。
曾教官从副部长办公室拿了今年新编民兵的名单,准备录入一下,经过了办公楼的大会议厅,低着头走了两步,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
“老曾!干嘛呢?吃饭去?”同事拍了拍他的肩膀,揽着他脖子问。
曾敬涛举了举手中的文件夹:“录个名单,走吧?吃完再工作也行。”
“哎,等我那个学员补完笔记。喂!快点!上课就坐不安稳,笔记几乎没写。”
曾敬涛顺势看向会议厅,看见一个绿色的背影,正低头奋笔疾书。
曾敬涛道,“你怎么还是这么严,让人家先吃了饭来。”
同事哈哈一笑,高声道:“听到没,去吃饭吧!”
小绿人闻言顿时直起了身子,放下了笔,火速收拾起东西来。
曾敬涛和同事都好笑地看着这个小兵急躁地起身,连椅子都差点撞倒。
曾敬涛道:“不急,饭多着呢……”话没说完他噎住了。
因为高鹏一转身,他们四目相对了。
高鹏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敬了个礼,低着头火速逃离现场。
曾敬涛无言地看着高鹏的背影。同事道:“怎么了?表情怪怪的。”
曾敬涛摇摇头,“少爷,娇气。”
同事攀着他的肩膀开始侃侃而谈,“这就是那个少爷啊?我跟你说你没必要太在意,人家就来玩玩,你老想着把人家锻炼成什么,这就是你的不对……”
曾敬涛叹了口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高鹏屁股里火辣辣的,似乎有什么凉凉的东西顺着肠道滑下来了,弄得他臀沟大腿都湿湿的,
', ' ')('特别难受。
晕晕乎乎地走到寝室,室友们居然给他打了饭回来,虽然饭菜不好吃,但是高鹏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因为中午在厕所的举动,他的运动量凭空多添一笔,他聪厕所清理完出来,边吃边感慨:“你们真好。”
几个大大咧咧的室友围在桌子旁聊天,闻言摆摆手:“没事没事,我们还怕你不乐意跟我们相处呢。”
聂习磊在他吃饭时搬着凳子坐过来,给他递了杯水,看着高鹏吃,忽然说了句:“高鹏,真羡慕你。”
聂习磊是这个寝室唯一的南方人,个子算是最矮的,也是个大学生。
高鹏撑着鼓囊囊的脸颊,疑惑地从铁饭盆里抬头:“嗯?”
“有个哥哥一起训练,肯定会很照顾你。”
高鹏费劲地咽下饭菜,歪头:“你哪看出来他照顾我了?”
聂习磊道:“他不是去找教官换寝室了吗?”
高鹏蹭一下站起来:“什么时候!?”
“刚刚吃完饭遇见他说的。他让我别介意,我倒是没意见。”
高鹏摆摆手:“不可能,曾教官不会让他换的……”
话音还没落下,门被人敲了两下。
正聊到前女友的室友们,还有吃到一半的高鹏都抬头看。
曾教官看了看,看见了高鹏,侧头道:“去吧。聂习磊,出来。”
聂习磊一脸“你看吧”走了出去。
高随万抱着自己的寝具走进来,朝大家打了个招呼,“以后就是室友了。”
大家面面相觑。
聂习磊过了会儿走进来,笑道:“那我就去四楼了,虽然只当了一天的室友,但是你们要来找我玩哈。”
高随万起身道:“我帮你把东西送上去。”说着就一起收拾起来,和聂习磊一起出去了。
高鹏全程呆坐着,食不下咽。
过了会儿,高随万回来了,把东西往旁边一放,靠近高鹏,低头揉了揉他的脑袋,弄得高鹏食欲全无。
高鹏甚至产生了一种恐慌感。
这玩意儿怎么死追不放啊!
晚上,训练还要继续,不过第一天的内容是室内观看电影。
还是那个熟悉的会议厅,降下了大幕布给他们放建党电影,一群大男人都看得津津有味。
高鹏觉得有些热,脱下帽子给自己扇风。
他列队被排到了第三排末尾的位置,此刻在人群中,呼吸有些困难。
从中午那一炮开始就不太舒服。
高鹏扯开领子扇风,呼吸越来越沉重。
电影里的炮弹轰炸声,还有激愤的演讲,群众的欢呼,还有黑暗中刺眼的光线,都让高鹏觉得头昏脑胀。空间里的气味像是积蓄了一周没洗的衣服,一堆大男人身上的汗味和信息素都在彰显自我的存在感,高鹏像个暴露在灯光下的兔子,在信息素中昏了头。
奇怪,以前对同类信息素没这么敏感的……
旁边的人低头捡东西撞了他一下,道了个歉,他摇摇头说没事,那人忽然抓住了他的手。
高鹏呆呆地看着他。
这人摸完他的手又开始摸他的脸。
高鹏正想严肃地制止他,这人忽然道:“你发烧了?”
高鹏摸了摸自己的脸,没什么感觉。
这人拉起他,直接拖着踉踉跄跄的高鹏走向教官。
高鹏站起来才发现自己四肢软得厉害,有些走不动路,他皱起眉,从那人手中扯出自己的手,锤了锤酸痛的大腿根。
这人和教官说了些什么,指了指高鹏,高鹏只听到发烧这样的字眼,他抬起头就开始耳鸣,痛苦地用手掌根揉捏太阳穴。
有人揽过他的肩,轻声道:“走,我带你去卫生室。”他的声音很清透,宛如混沌中的一股清流。
高鹏看见一双关切的眼睛,点点头,跟着他走了。
从会议厅出来空气清新多了,光线也明亮多了,高鹏一直看着旁边的人,不自觉盯着这张清秀而眼熟的脸,认真思考他叫什么。
这人察觉到高鹏的视线,侧头对他笑了笑。
这个笑容干净清爽,看得高鹏神清气爽,移不开眼,忍不住问:“你叫什么?”
这人笑眯眯地看了高鹏一眼:“我叫袁纪海。”
高鹏感觉脸上出奇地烫,他扭开脸,嘀咕道:“你好白。”
袁纪海纳闷地问:“你说什么?”
高鹏摇摇头,“没什么。”
袁纪海将他送到了卫生室,跟值班人员交代了几句就转身离开,高鹏瞬间直起身子,看着那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绿色的迷彩服让背影看起来更挺拔,他的体量比起自己来说稍显单薄,但是刚刚扶着自己过来的期间那短暂的肢体接触让高鹏感受到他是有肌肉的。
高鹏注意到他的身上的香味,让自己更加的发热,心脏也热热的,带着迫不及待的感觉,躁动起来。
这种反应
', ' ')('高鹏很熟悉。
他对他的信息素发情了。
在盯着他的背影时,高鹏忽然发现他穿的是靴子,是教官。
值班人员拿着额温枪走过来,也看了一眼袁纪海的背影,对着高鹏笑道:“袁教官人很不错吧?”
高鹏点点头,卸了力靠在床头。
“38.5度,有点严重了,喉咙痛吗?”
高鹏道:“不痛,就是热。”
值班人员让他躺着,他就脱了鞋上床,忍不住开口问:“袁教官今天几岁了?”
值班人员正在给他放降温的冰袋,一听这话忍不住笑了:“你就别觊觎袁教官了,他啊,虽然看着温柔可爱,但他可是个名副其实的铁A啊,虽然那信息素是有点淡。唉,每年都有些个愣头青往上撞。”
高鹏一听这话,心一跳,感情看上袁纪海的人还不少。
冰袋的温度让额头的肌肤紧绷起来,思考能力随之回升。
高鹏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居然在意的不是袁纪海是个A,而是其他人也在觊觎袁纪海。
虽然知道袁纪海是个A了,但是他觉得,他好像,对袁纪海,一见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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