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好的不灵坏的灵,刚才还晴朗的天空忽然乌云密布,下起雨来。她们怕护卫队不等她们就走了,不敢在亭中等雨停,决定冒雨跑回去。
怕尧尧淋多了雨发烧,她毅然脱下她的外套,壹路把它罩在她俩的头上,还好天冷她穿的多,只剩里面的衣服也能把她裹的严严实实,倒是尧尧为自己能让她放下礼数而感动。
但这样尧尧也还是在傍晚的时候发起烧来,而且由於下雨,队伍走的缓慢,天黑了离她们最近的住宿都还有壹段很远的距离,按道理队伍今晚要露宿荒野了。但马车经过长途跋涉,木板间都有了缝隙,马车内漏着雨,把座板都流湿了,怎麽能睡人呢?所以主事的决定快马加鞭地赶往最近的住宿。
退烧的药用完了,尧尧发烧到现在滴药未沾,全靠她时不时的换凉毛巾给尧尧降温,希望找到住宿後能补充药材,壹般荒野的客栈都是会备着点药以防客人的不时之需。
在壹阵颠簸之後,护卫队终於找到了住宿,但客栈的老板却告诉她他们的药也用完了,还没来得及补上新的,而且最近的药馆骑马离这来回也要七个多小时的距离。
她找主事的女官请求帮忙,但那位女官认为七个多小时太远,等人回来天都亮了,而且外面下着雨,路难走,还不如等明天遇到药馆再给尧尧就诊。
“女官大人,这事不能拖,那位秀女已经烧的好烫了。”阿菇苦苦哀求,希望能打动女官安排人去买药。
“好了,不用再说了!烧谁没有发过,拖个半天壹会的又有什麽关系呢!”女官被她弄的不耐烦,大声地向她呵斥道:“再说这下雨天了,骑马走七八个小时的夜路不是让人送命吗?你看看有谁愿意帮你取药!”
她们的争执吸引了很多护卫士兵的围观,听到女官问有谁愿意帮她取药,壹个个都赶紧躲开,怕事情找到自己头上。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是妄想,雨天的山路本来就难走,何况是晚上!但尧尧烧的脸颊通红,嘴唇发白的样子在她的脑海里闪现,她心中绝望,转身要走。
“等等,我去!”人群中走出壹名男子,脸长的很青涩,看起来二十岁都不到,身上却有着不少突起的肌肉。
阿菇十分激动,向他露出壹个感激的微笑:“这位壮士,小娘子感激不尽!”
在她向这位壮士刚说完要买的药,他就骑上马绝尘而去,壹副比她还要急的样子。
这是碰上了好心人,阿菇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想。
阿菇回到她和尧尧的房间继续照顾着尧尧。刚刚漏雨的马车让尧尧病得更厉害了,人已经陷入了昏迷,开始说着胡话。
“别走!大哥哥,别走!”尧尧突然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