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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屋里有灯亮着, 外面心怀不轨的人总会收敛些,她也好有些防备。

说着说着,就到了半夜,火炉里散发出的热气蒸得人昏昏欲睡, 晓玉与她的眼睛皆是快睁不开了,她却还在这里强撑着,还与晓玉说着今日安营地方的奇怪之处。

她是要在陈子惠面前扮演傻白甜,只不过这傻白甜是相对于陈子惠来说,不如陈子惠,却不是代表她真的是个一无所知的傻白甜, 连这些都不懂,如何对下人产生威慑力,让他们听从自己的安排。

更何况, 对于陈子惠这么一个人, 一个花瓶似的美人只是一个摆设, 用过了, 玩够了, 便丢下,一点儿也不会觉得可惜,这世间的花瓶又太多的替代品。

你瞧今日这营地啊啊

说着说着打了个哈切,她又捂住自己的嘴,强迫自己瞧着火光,提起精神,接着道:扎在了这里,后头是山,山上可能埋伏着伏兵,匈奴主要骑兵,神不知鬼不觉地埋伏在后头很容易。

晓玉亦是困倦得要命,听到匈奴这个词打起点儿精神来:啊,是,那怎么把我们搁置在了这个地方,按说,这是个挺危险的地方。

不知。

斟酌了一下,韩昭昭没把陈子惠拿自己当诱饵的猜测跟晓玉说出来,毕竟,晓玉跟着陈子惠也有了一段时间,她不敢保证经过几天的相处,晓玉会完全把心里的天平倾向她这一边。

她的话音刚落,外面就有了窸窸窣窣的响动声,是人的脚步声,尽量放轻了,但架不住人多,在寂静的夜里响了起来。

在营帐的外头是有巡逻的士兵,奈何一长条的大营,士兵所处的位置实在过于分散,根本抵不住这么几个神不知鬼不觉溜进来的人。

韩昭昭耳朵尖,一下子就听到了,拍了拍坐在火堆前又要睡着了的晓玉。

半睡半醒中的晓玉一惊,几乎从厚垫子上跳起来。

什么!

你听。

韩昭昭将食指摆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那声音更近,也听得出来是在刻意压制着,山里的地上常是一堆黄叶,一片枯树枝,人多了,就算再小心,也难免踩到上面,发出声音。

晓玉听到声音,心下一惊,连忙抽出配剑。

却听韩昭昭道:不急,还有一段距离,你先去门口安排那几个守门的,找一个信得过的去叫陈大人。

她猜得到陈子惠早就知道这件事,极有可能是策划者之一,却还是得装装样子,让人向他求救。

晓玉得令,迅速地跑到帐篷外安排事宜,此时,偌大的帐篷里只剩下她一个人,面前是一团火,窗外是凛冽的寒风,时不时地拍打着这个并不算结实的营帐。

脚步声越来越近,韩昭昭的心脏也跳得越来越快,她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营帐。

晓玉到外面嘱咐了一遍人,派一个守在门口的小厮去找陈子惠,见他大步跑过去,才提着剑回来。

陈子惠的营帐离这里不远,在这一大场条营帐的中间,那人一溜烟就跑过去了,黑漆漆的夜晚里,连个灯都没有提,叩响了陈子惠的房门。

陈子惠几乎没有犹豫,立刻打开了房门,听他说完,告诉他自己会立刻备好人马,接着,把他打发走了。

陈子惠招呼过来自己的一个亲信,指了指站在他营帐后面的一群人:让他们去那边等着,看我的指令。

手指了一个地方,离韩昭昭的营帐很近,前面自然有一座小山阻隔,自然而然地形成一个障碍物。

陈子惠打开房门,没提灯,在黑暗里呆得时间长了,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大概瞧得出匈奴人已经很接近韩昭昭的营帐了,残月下,手中弯刀反射着寒光。

人数不少,大概有二十多人,到卫军营地边界的时候,有几个人挥了挥衣袖,一阵雾气似的东西散落出来,营地四周巡逻的士兵晕晕乎乎地睡去一片。

陈子惠安静地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暗暗地笑了。

这是匈奴左贤王那边的人,从他们身穿的衣服袖子就能出来,左贤王厌恶与中原有关的一切东西,手下的人穿的衣服皆是匈奴人的传统服饰。

左贤王不足为惧,陈子惠盯着的是右贤王,看到右贤王,他就知道自己多了一位强劲的对手,他怀疑的也是韩德元与右贤王那边的人有关。

陈子惠抬起手,对那些人做了个手势,无论发生什么,都先不要动。

那边的人得令,一团黑缩在小山坡后头,一动不动,与小黄土坡融为一体。

陈子惠的嘴角浮现笑意,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就是要韩昭昭当这个诱饵,让她身处于险境当中,看看右贤王那边会不会有人来管她,来看看她家与右贤王到底有没有关系,近到什么程度。

当初,韩昭昭中药的时候,可是有人给她塞了那么稀有的解药的。

陈子惠专注地瞧着韩昭昭的营帐,在这个位置,又逢着韩昭昭的屋里点着柴火,他能把一切尽收眼底。

韩昭昭坐在火堆前,知道半夜都没睡,身子坐得笔直,晓玉手持一把利剑护在她的身旁。

匈奴是不愿意引来太大的响动的,如陈子惠所料,到了营帐外,对着十几个守卫的人,是洒了迷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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