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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指J湿茓手掌抽打湿B喷水/脚踩撸R忍住刺激不S(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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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墓的手指探到刘朝的穴里缓慢撑开,看着那软红媚肉像鱼嘴一样饥渴地蠕动起来。

被舌头舔舐个遍的花唇变得更像软软弹弹的嫩豆腐,花蒂被他修长的双指掰开,幽深的穴口没了任何遮挡,淫水在他的注视下,从殷红的媚肉里一滴滴地滑出来。

连呼吸都随着那缓慢滴落的淫水滞了一瞬间,刘墓的眼神变得更加幽暗,像是阴雨天密布乌云的暗色天空。

“好多水啊,再流下去床都要被你喷湿了,还是我来帮你堵住吧。”

他微微发凉的指尖贴上了刘朝湿透的花瓣。

食指和无名指顺着张了口的肉缝往里探,几下就深埋进被淫水浇湿透彻的花穴深处,被插入填塞住空虚缺口的小穴满足地吮吸了几下。

“嗯”随着手指的深入,刘朝的呼吸颤了颤。

他抿紧了嘴唇,明明那里已经被开拓了无数次,依旧有些紧张地抬头看向了刘墓。

安抚着蠕动的软肉,刘墓似乎是意识到了他的视线。

天色又亮了些,刘墓注视着他,看着他满脸的嫣红和淫靡气息,就忍不住发笑:“看什么,逼里放松,我要动了。”

他将手指缓缓抽出又塞入,做着简单缓慢的活塞运动,让深处尚为紧涩的软肉适应。

坚硬的骨节曲起来剐蹭湿软的内壁,手臂抽送带着很轻的风拂过刘朝的大腿侧,刘朝还沉溺在温柔的爱抚里,他就毫无预兆地快速抽插起手指来。

“嗯啊”刘朝的头瞬间仰起来,面色变得压抑,却又多情妩媚,像单纯洁净的白雏菊突然染成了红,变成了动人的玫瑰。

他是没有刺的红玫瑰。

柔软的,安静的,任人折摘的。

“啊嗯、啊啊不嗯啊”刘朝随着身下高频抽插的手指颤抖不停,身体绷出光滑优美的弧线,腿脚哆嗦着,在床面难耐地扭蹭摩擦。

逼道里四溢的淫水被插地咕叽咕叽响起来,随着手指频率越来越快,声音逐渐变成了沉重的噗呲噗呲,细小的液滴四处飞溅。

刘朝被磨人的刺激激得胡乱扭动,麻痒痛爽从被挤压碾磨的地方像烟花一样疯狂炸开,他受不了了,屁股蹭着床单往后面退,却怎么也逃不开身下追着向前碾压敏感点的手指。

“啊弟弟、不啊啊——”

“!”逼穴里从被按压的那一处向外弥漫出越发尖锐刺激的痛爽,他张大了嘴,一刹那近乎失声,被那爆炸般的快感激得一时间忘记了呼吸。

眼泪寂静地从他的眼角涌落,他高挺的腰腹颤着,破碎而洁白。

“呜”

“呜啊呜呜呜”

大股淫汁从刘朝那极度敏感的逼洞里涌出来,再抽插几下后刘墓的动作终于慢了下来,刘朝的身体稍稍软下来,像濒死的鱼一样剧烈喘息的同时,不断地呜咽起来。

“别哭了,每次爽到了就知道哭,逼里也哭得稀里哗啦的。”

刘墓轻揉着他不断抽搐的穴口,抬手粗鲁地揉了把他脸上乱七八糟的眼泪津液。

他一手在湿软的逼道里继续抽插,一手握着刘朝的腰把刘朝整个人往床沿边拖拽,自己双膝跪在了床脚的地上。

他的鸡巴烫得厉害,舔刘朝逼的时候就一阵一阵跳动抽插着流水,被刘朝喷了一嘴淫汁的时候也流了好几道前列腺液了。

他粗暴地拽下了裤子,饥渴难耐的鸡巴就跳动着弹出来,在他绷紧的腹部敲打了好几下,粗硬坚挺地直立在半空中。

“帮我踩一下。”他的脖颈绷起了隐忍的青筋,握紧刘朝细瘦的脚踝往自己的下身带。

白皙透粉的脚趾碰到滚烫硬根的一瞬间,刘朝猛地抽动起腿,抗拒地挣扎,泪眼朦胧:“呜不行,很脏、的”

刘墓攥紧了他的脚不让他动,指腹来回摩挲着他光滑的脚背:“嫌弃我?”

刘朝撑起发软无力的上半身,望着脸色暗沉的刘墓,小心翼翼地解释:“不是是我的、脚、很脏”

“我又不嫌弃。”刘墓用力把他的脚掌整个贴紧压在了自己的滚烫燥热的肉棒上,又把另一只也抓过来按住。

“我操你的时候,你也记得动一动。”

刚才的高潮过后全身瘫软,刘朝艰难地撑着身体,只看见刘墓的大掌在他腿间进进出出,两根粗长的手指就像肉棒一样越摩擦越滚烫,在他体内捣弄抽送,带出亮晶晶的淫液。

画面淫靡不堪,他有些羞耻地挪开眼,又看见下边刘墓腿间高高竖起的粗大肉棒。

弟弟也憋得很难受吧

他的脚踩着刘墓的鸡巴生疏地动起来,怕把刘墓的鸡巴踩坏了,脚掌不敢用力,柔弱无骨地在刘墓的肉柱上磨蹭着,时有时无的触碰如同隔靴搔痒,让刘墓的鸡巴越发胀痛难忍。

他额角暴起的青筋狠狠跳动了几下,咬牙切齿地开口,压抑着疯涨的欲望和不满足:“一天三顿少你吃的了吗?使点劲儿啊。”

他捏着刘朝的脚掌中心,将整个前掌都压在自己皮肉都涨得透红的龟头上,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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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朝的大脚趾和食指掰开,用那道紧致的三角缝顺着柱身狠狠搓碾下去,从头部一直磨到根部。

来回了几下,刘朝被强硬掰撑的脚趾酸胀地像是要抽筋,他下意识地用力夹收了下,正好脚趾滑过龟头底下敏感的冠状沟,把刘墓的鸡巴夹地猛一颤动。

“呃”刘墓规律着抽插他肉穴的手指突然僵硬起来,呼吸猛然发紧,鼻尖急促的气息喷洒在刘朝的大腿上。

手指被瞬间上头的刺激惹得突然失去控制,指腹大力碾住刘朝褶皱的肉壁,他眉头压抑地皱起来,嘴角抽搐了几下,重重呼出了一口气。

刘朝隐秘的甬道内也被那一下重压得如被电击过一般,酥麻酸胀的感觉瞬间袭过他的全身,头皮和脚趾头都泛起巨大的舒爽。

“嗯啊”他的腿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下,夹蹭着刘墓的肉棒用力向前一蹬,把肉棒死死挤压在了结实的腹肌沟壑里,还痉挛着踩了好几下。

刘墓一阵头皮发麻,直勾勾地看了眼他,龟头再次溢出晶莹的前列腺液:“就是这样,你自己动。”

他松开了刘朝的脚,专心地操弄起刘朝不断收缩的穴,修长的双指变着角度碾撞过肉壁湿软的褶皱,不放过任何一个敏感点。

哪里操得刘朝满身过电一样乱颤,他就往哪里使劲多撞击几下,还分出大拇指挑逗刘朝充血膨大的阴蒂,不断碾磨肿大的骚豆子,露在外面的手指将柔软的臀肉按出凹陷。

敏感点变得灼热,骚豆豆被揉得又疼又爽,窄穴里不断急切地涌出淫水,刘朝脑子里旋转起黑白的雪花片,越来越凌乱。

淫水咕叽咕叽地飞溅,混着自己压抑不住的破碎呻吟,在安静的清晨四方飘荡回响,听得刘朝面红耳赤。

“啊啊好舒服、弟弟你的、鸡巴、好烫”

刘朝的脚凭借本能用力搓动着刘墓滚烫的柱身,脚跟踩在刘墓的大腿根做支撑,灼热的双掌包裹着狰狞膨大的阴茎左右搓弄起来。

十根脚趾凹凸不平的接连出一次次迅速滑过粗壮的肉根和硕大的柱头,以那不断从头部溢出的黏液做润滑,搓揉的动作逐渐变得娴熟流畅。

他沉浸在快感里,一下一下搓磨着刘墓的阴茎,还不忘问刘墓的感受:“这样、可以、吗?哈啊弟弟、舒服吗?”

蜿蜒筋脉被踩得越发凸起,血液在他的脚掌底下涌动,刘墓的阴茎就好像是将要萌芽的种子,或者是即将破壳的小鸡一样时不时跳动。

“别停就行。”刘墓才不会承认自己被他踩得舒服得厉害。

攀升的快感涌上天灵盖,他咬紧了后槽牙,双指同时碾过刘朝女穴的高潮点和前列腺,粗糙的拇指也在外狠狠揉搓碾磨过他的骚豆豆,对着阴蒂上方的敏感中心一阵猛搓。

“呜啊啊——”刘朝的腰猛然挺起高昂的弧度,大脑在一瞬间的宕机后爆出爆炸般的舒爽,整个身体在刘墓疾速的双指上下间爽得颤抖痉挛,舒爽刺激的眼泪猛然溢出发红的眼尾。

“哈啊、好舒服弟弟、好厉害”刘朝控制不住地顶腰迎合着抽插,无法忍受的酥麻从脊骨一路蔓延到他全身的每一个角落,眼泪挤出来的一瞬间连手指尖都在发抖打颤。

他踩在刘墓鸡巴上的脚控制不住地加重了力道,碾着龟头一圈又一圈地打转,踩得刘墓也一阵酥麻。

察觉到湿润的内壁一阵阵剧烈急促的收缩,刘墓适时抽出了手指,一边把满手的淫水抹在止不住抽搐的肉穴周围,一边迅速左右抽打起肿胀的豆子。

淋漓的私处突然被快速拍击,刘朝全身一麻一颤,下意识扭着身子要往后逃离,却被刘墓掐着小腿禁锢住,四指规律地快拍起来。

“啪啪啪啪——”

刘墓的力道并不轻,平时打在肉上都是疼的,几下就把红肿的逼拍得像是浸烂了的西瓜,肉质渗出糜烂的红,疯狂往外涌流着汁液。

可濒临极限的穴口骚豆已经分别不清疼痛和快感的界限了,刘朝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一瞬间都朝着下身涌去,脑中轰地闪过一片白光。

“呜呜呜、不行、不行了我又要——”刘朝的脚趾狠狠蜷起来,平短而坚硬的脚趾甲盖用力刮过脆弱的硬根。

刘墓的眉头倏地紧皱,嘴角抽动了下,从粗重的鼻息里泄出哼声。

“啊呜啊”刘朝爽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穴里止不住抽搐,他全身皮肤都变得发红滚烫,双腿不受控制地闭合后又大大打开,穴口在惹人眼红的细缝下一张一合,哗地一下就喷出大股淫水。

刘墓的双指再一次顺着他被淫水冲开的肉缝一把插进了最深处,他的穴口紧紧咬着手指,随着有节奏的抽插,透明的水液四处飞溅。

感受到手下甬道的收缩已经不受控制时,刘墓狠狠按住肿红的骚豆子,同时指尖往深处一顶,给了刘朝一个甘美无比的高潮。

“呜啊啊啊啊——”在临界点徘徊跳跃的高潮彻底冲顶,刘朝的腰绷紧挺起了一个最高点,丰腴的臀收缩震颤着。

他岔开的大腿根疯狂地抽搐,淋漓晶莹的汁水狂乱地从痉挛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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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里喷出来,将刘墓的手指完全淋得湿透,肉根狠狠在身前甩动,精液也一股股射出来,大片的浓白融在粘腻的汁水里。

哆嗦的脚掌脱离了灼热的肉根,又颤巍巍地蹬回来,没有找准方向,重重踩在了刘墓吐着水的龟头上。

整根被不受控制的大力直直往下踩,龟头陷进了脚掌的凹陷处,敏感翕张的马眼被止不住瑟缩的脚心狠狠碾过,刺痛和快感混在一起,变成无数尖锐的针扎进刘墓的尿道里。

刘墓汗湿的发尾随着身体的震颤晃动起来,汗珠顺着发梢的尖端一滴滴疾速地落下。

“技术差死了,你是要把我踩断吗?”

他口是心非地抛开了刘朝的脚,手指从刘朝喷完了水还在不断抽搐的逼穴里抽出,牵带出又一小股涌流的淫水。

刘朝仰面朝着天花板,睫毛不断地眨动,眼前还是疾速在旋转着密密麻麻的光斑。

他的屁股无意识地向上顶,整个股间都是湿润滑腻的一片。

刘墓看了眼手指上沾满的淫液,指尖点在刘朝平坦湿润的肚子上,顺着小腹往上滑,一点点他推开褶皱的上衣,把粘腻的蜜液抹在两个没有触碰就已然完全涨红流奶的乳头上。

奶孔在他的触摸下,或是因为那汁液过分凉了,总之翕张了好几下,居然堂而皇之地溢出了两道细细的白流。

刘墓站起来,挺着依旧硬涨的、忍住没有泄出的肉棒,居高临下地直视着刘朝迷离恍惚的眼睛。

他像是胜利者一般宣言:“刘朝,我要操你了。”

刘朝还在拼命地喘息着,就被刘墓抱起来从床脚扔到了正中心,随后大片阴影覆盖下来。

刘墓张开腿跪在他的身上,双臂支撑在他的肩膀两侧,汗湿的碎发从额头凌乱地散开,晃晃悠悠,露出他敞亮的额头,整个俊美异常的五官。

他直勾勾地盯着刘朝,拱起的腹部收缩了几下,肿硬的鸡巴随之上下晃动。

“看清楚,我是怎么插进你不停流水的逼里的。”

刘墓的大腿往下坐,红肿的龟头紧贴上熟红软烂的逼穴,肉唇刚被龟头顶开一道湿滑的缝,小嘴就一样缠绵地吸附在狰狞的柱身上,不断地收缩着,像是主动在欢迎。

马眼的前液和花唇的淫水融汇在一起,刘墓挺出腰,带着情欲的温柔又不容拒绝地直接整根没入。

早就被舌头和手指肏软了的肉穴轻而易举容纳了巨物,只插进来的那一刻,肉壁被撑开时生出了一点刺痛,被完全填塞满后就不再有痛感,甚至又开始迅速瘙痒起来。

向下一点点流淌的汁液浸满褶皱的每一道缝隙,流淌过去,肉底下就生出令人忍不住想抠挠的痒。

“弟弟”刘朝难受地扭动起腰,刚被弟弟嘲讽哭得稀里哗啦,现在更是不好意思开口催促,只能自己暗暗收缩着瘙痒难忍的花穴,试图止住深处的麻痒。

却忘了插在里面的东西是刘墓的鸡巴,他一收夹,刘墓就感觉到一股绞吸的力道,看着他面不改色地用下面那张小嘴一下接一下猛吸着,刘墓只觉得很有趣。

“要我动一动吗?”刘墓漫不经心地顶了两下胯,明显察觉到刘朝的穴疯狂地吮吸了好几下,拼命迎合着他的动作。

他又不动了,刘朝的眼底溢出饥渴和期望,像有明亮的光束照映出来。

“要吗?”他压低声音蛊惑,分明已经忍得恨不得立刻马上操烂刘朝,却死死压抑着冲动。

刘朝咬着嘴唇,双眼亮晶晶地看着那粘腻水润的交合处,还没有说话,床头的闹钟就响了。

他犹豫地看了眼刘墓插在自己湿漉漉的花穴里粗硬涨红的肉棒,腹部缩了缩,恋恋不舍地再次用力吸绞了好几下粗壮的肉茎,让龟头粗粝的边缘碾磨过瘙痒的肉壁。

然后他就慢吞吞地撑着身体往后退,压抑住体内汹涌的欲望和对刘墓肉棒的渴求:“不要、了该、起床了,弟弟、马上就、要去考试了,我得去、做早饭。”

肉瓣紧紧吸附在粗大的柱体表皮,缓缓退出去的同时肉穴内的收缩又仿佛是带着遗憾在挽留,柱身牵出一片亮汪汪的水渍,像蜗牛爬行过后留下的足迹。

刘墓眼睁睁地看着那红润肥美的蚌唇一点点脱离,半根粗长肉柱被吐出来,欲火越烧越烈,气的气得不轻:“你他妈的”

他猛地掐住了刘朝屈起来撑在床上的膝盖窝,大力拽着人猛一下往自己的怀里拖,重重一声“啪”响,刘朝的肥臀就狠狠撞上了他结实的大腿,整个花唇挤贴在他的阴茎根。

“吃个屁的早饭。”

刘朝湿软的花穴被那肉刃猛击破开,像吸满了水的海绵一样瞬间榨出了浓郁的汁液。

他满脸都渗着更为动情的红,身体又一次敏感地颤动起来,却仍旧理智地推拒:“啊不行、真的不行弟弟、马上就、要考试了,吃了早饭、才、有精力,晚上、回来再做吧”

“不吃。”

刘墓一把将他的双腿扛在自己的肩上,鸡巴用力往花穴深处的窄道里怼:“还有一个小时,你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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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操舒服了,比什么都好使。”

交合处挤溢出浓郁的透明汁液,刘墓猛地动起了胯,在他的柔软的穴里不要命顶撞起来。

穴肉被撞得不断颤动,粘腻的汁水被柱身拖拽出来,又狠狠榨进去,飞溅出不少液珠,在褶皱的肉唇上榨满了绵密的浓白色细小泡沫。

穴壁被肉棒疾速摩擦,迅速生出灼热,白臀没几分钟就被重击拍打得赤红。

刘朝被口舌和手指操了那么久,早就敏感地受不住了,鸡巴才捣了几下他就欲仙欲死地急喘起来。

他双眼沉得睁不开,也不知道是哭的还是累的,脑子涨热成了一团浆糊,全身的神经都集中到了被疯狂舂捣的肉穴。

“呜弟弟、弟弟慢、一点、呜慢一点”

不隔音的老旧居民楼,楼道里已经有人走动的声音,刘朝捂着嘴哭叫,被撞破碎的声音从指缝溢出来。

高抬在刘墓肩头的双腿被撞得摇摇晃晃,他的身体像不倒翁一样前后起伏,热汗将身下的床单浸透,整个人就像泡在浸满雨水的泥地里一样狼狈不堪。

“不行,慢一点的话就赶不上考试了。”

刘墓决绝地拒绝了他的请求,抱着他的腿用力地操干,柱身布满的狰狞青筋碾磨着痉挛溢汁的软肉,龟头转着角度顶撞他穴内最舒爽的敏感点。

涨到极致的阴茎被穴肉狠狠地吮吸绞紧,柱头的神经都开始跳动抽搐,刘墓咬紧了后槽牙,皱眉低头蛮横地前后甩动着腰,正好对视上刘朝失神迷离的视线。

“呜呜啊啊”刘朝捂着嘴的手不断地哆嗦,指间也满是眼泪汗水和津液了,像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可怜又无助。

他望着刘墓的眼神没有聚焦,穴被捅得噗呲噗呲冒着水,像一口源源不断的井,一操就上水,不断地喷溢出。

刘墓被那眼神看得一颤,浑身过电一般猛地瑟缩了下,收紧了腹部僵滞住,呼吸就变得更加急促粗重了。

他再次疾速拍击起刘朝的臀穴,每一下都铆足了力气,将整个破旧的床晃得吱呀作响,摇摇欲坠。

粗大坚硬的肉刃一次次贯穿刘朝的身体,龟头直直操进了穴壁深处,撞进了他脆弱又隐秘的窄地,撞得他整个肉逼都开始痉挛抽搐。

“呜啊、坏了要、坏了”刘朝的脚趾头紧紧蜷起来,小腿绷得很直,脚跟牢牢挂在了刘墓的肩膀上。

他有些不想再继续了,不知道是刚才的高潮太刺激了还是刘墓操得太用力了,他觉得自己的肚子有点隐隐作痛。

那股痛很快就开始尖锐地叫嚣,窜遍了整个腹腔,他疼得冷汗直流,热欲情望一瞬间就被压下去了,脸上的红热还没有消散,嘴唇就变得苍白。

“不不要、弟弟我、我疼”他短促地吸着气,肚子每被捅一下,钻心的刺痛就窜上来,痛得他浑身后都绷紧了,不敢动弹,呼吸也几乎屏住。

刘墓还在一个劲儿埋头苦干,因为和刘朝的距离不算贴近,肉体的喧嚣碰撞声将刘朝微弱的抽吸和哀求完全盖过。

刘朝的花唇被操得翻起,可怜地含着粗大的肉柱,随着每一次进出溢着晶亮的水液,原本平滑的小腹被顶出了一个波荡起伏的凸起。

“啊呜弟弟、弟弟”他疼得就要昏厥了,眼前一片眩晕的黑,把手颤巍巍伸长了,在半空软绵绵地晃动着,想要让刘墓听见他的声音。

刘墓将他的腿弯折,大腿下压到他的腹部,将他整个人彻底折叠起来,肉棒更加深重地捅插进他的宫腔深处。

那泛起了白沫的交合处完全暴露了出来,刘墓盯了一眼,更快抽插起肉棒,每一次都把肉穴从头碾磨到尾:“怎么了,还得抱着你操?”

他的身体向下俯,直勾勾盯着刘朝,但并没有伸手抱他。

他只是更加用力的、一下一下撞进刘朝抽搐的宫腔,那里有温热的液体不断涌出来,淋得他的龟头一阵舒爽。

“啊不、不要不要”刘朝疼得厉害,眼泪越发汹涌了,他觉得自己的肚子里就像是有一个怪物疯狂地啃噬着他的肉,拉扯他的肠子,吃掉他的胃。

他用力挨住了刘墓的脖子,手指已经没什么力气了,碰到刘墓的皮肤就抓不住似的往下软掉,却在脱手的一瞬间被刘墓整个搂抱进了怀里。

刘墓将他瘫软的身体按紧在怀里,冷漠地吐槽:“黏人死了。”

但刘朝完全没有余暇思考他是嘲讽还是暗骂了,他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痛死掉,全身一阵阵地发冷,眼前也一阵阵发黑。

痛意交杂着一点点穴内本能的爽,他被折磨地三番五次开口都失了声,只能咿咿呀呀地哭着,像烧开的铁水壶一样尖声地吸着气。

他像巨浪里的小帆一样昏沉沉地起伏着,又听见了闹钟的声音,是弟弟应该出门的时间了。

怕刘墓错过了考试,他凭着最后的理智逼迫自己清醒,沙哑不成声地哀求:“呜呜弟弟、快点出、来、吧要、考试了”

刘墓也快射了,情欲将他烧得干涸,贴着刘朝发凉的身子就想要抵死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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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刘朝是疼,只以为刘朝爽得全身发抖,很轻地吻了下刘朝沾满眼泪的侧脸:“刘朝,下午考完试给我买一束花吧。”

“为为什、么”刘朝感觉自己就要失去意识了,肚子痛到他的腿伸不直,整个身子在刘墓的怀里蜷缩成一团,完全是本能地接着刘墓的话。

好疼啊真的好疼。

他不敢和弟弟说,他怕耽误弟弟的考试,虽然弟弟可能根本就不会在意他疼不疼。

但是他已经拖累弟弟十八年了,他不能允许有一点可能,自己会耽误弟弟人生的新。

刘墓的下巴蹭了蹭他的发顶,调整姿势又一次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压在他身上迅速做着最后的冲刺:“别人考完了都有家长在门口捧花等着祝贺,我也想要。”

“好好啊”刘朝感觉到他汗津津的胸膛起伏的剧烈,呼吸变得越发粗矿了。

他像玩弄硅胶娃娃一样用力地乱肏着刘朝,一下又一下撞开红肿的嫩穴,将汁水榨得飞溅:“累了?”

“嗯好累、啊”刘朝已经睁不开眼睛了,他的意识已经到了消逝的边缘,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发出声音,但仍然记得不能说出实话。

他撒谎的时候总会很心虚,会咬嘴唇,会视线乱飘,可他现在连这些也没有力气做了。

“睡吧,马上就好。”

刘墓把他抱得更紧了,粗壮的肉柱像铁棍撞碾着他的穴肉,他感觉到浓郁滚烫的液体一股股灌进了他痉挛剧痛的身体里,穴心再一次被搅起翻云覆雨的痛楚,然后意识就彻底散去了。

刘墓魇足地踏出房门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他抬头看着明媚的天,看着薄的几乎看不见的云,近乎控制不住地扬起了嘴角。

雾散云开,破晓的日光照亮了天际,如同他将要迎来的黎明未来。

高考的题对于刘墓而言轻而易举,他做得很快,却没有提前出考场。

他坐在教室里,在一堆奋笔疾书的人里天马行空猜想起刘朝会给他买什么花。

他猜刘朝肯定会傻乎乎去花店问老板什么花适合送给自己刚高考完的弟弟,然后刘朝会捧着老板推荐的向日葵早早地到门口等他。

刘朝一定又穿着某一件陈旧的、衣领泛黄变形的短袖,但是他一定不会心疼买花的钱,他会给自己买一束很大很大的花。

他看着讲台前一秒一秒向前跳动的时钟指针,居然不自觉在考场上笑起来,监考老师警惕地盯向他,他才竭力压下了嘴角。

他知道刘朝这时候一定已经等在校门外了,但他不着急出去,因为他要让所有人出去都能看见那个捧着花等他的刘朝。

刘朝那个傻子肯定不会知道要对他说“毕业快乐”,但是身边别的家长都会对自己的小孩说,刘朝也一定会学到的。

他想,如果刘朝主动对他说了毕业快乐,不管考得怎么样,他都勉为其难报一个本地的大学吧。

铃声雀跃地响起,他压抑着内心的期待,随着人流缓步走出了大门,密密麻麻的家长将大门堵得水泄不通,他找不到刘朝。

他打开关机的手机,看到了下午有三个陌生的未接来电。

以为是诈骗电话,他本来不想管,但看着一连打了三个,他还是回拨了过去,无人接听。

在人群里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刘朝的身影,他怕和刘朝错过,站到了校门口的树下一直观望,直到人群逐渐散去,校门口变得空旷,只剩下稀稀拉拉的人走动,他仍然没有看见刘朝。

但他不信刘朝没来,所以他仍旧没有走,固执地在那里等。

那个电话又拨过来了,他接通,脸色在对面的话里倏地大变,迅速朝着医院跑了过去。

这是他去酒店,结果情人买了包就借口有事先走了,他是认出了刘朝这个软弱无能的傻子才想要故意找茬的,想在这傻子身上发泄怒火,却没想到他弟混得这么好,竟然当上了这么大商场的经理,可以给他撑腰。

刘墓看他说不出话,斜斜睨了他一眼,直截了当地拨通了保卫科的电话:“保卫科,一楼东侧厕所来一趟,有人恶意寻畔滋事,把他赶出去。”

“走。”他挂了电话,不再看那个气得面红耳赤的男人,拽着身后刘朝的手腕就往外走,刘朝还没反应过来,脚步一个踉跄,手里的拖把杆“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回头想去捡起来放好,却直接被脚步不停的刘墓强硬地拉走了,留下那两个懵逼的职员面面相觑。

“发生了什么,就这样解决了?经理这么处理,真的不怕被投诉到总部吗?”

“不知道,不过真的很硬气,给我看爽了。”

“确实。等一下,经理叫刘墓,他和刘朝不会认识吧?”

两个人不约而同看向那消失在电梯口的人影。

被询问的那个职员纳闷地喃喃:“不能吧,那经理都当经理了,要是认识的话,他为啥还要来厕所当保洁?随便都能安排个轻松体面点的职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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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哦。”

刘墓一路把刘朝拽到了地下停车场。

他站在车旁,面无表情地对刘朝扬了扬下巴:“上车。”

他的表情很平淡,就像对刘朝的出现根本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就像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就像这只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一天。

刘朝没有动,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刘墓,然后慢吞吞脱掉了左手的塑胶手套,伸进衣服兜里摸出来两张叠在一起的纸巾递给刘墓。

刘墓挑眉盯着他,没伸手:“干什么?”

“擦手我、身上、很脏的。”他看见刚才刘墓只是碰到那个男人一下,就迅速拿纸把手擦干净了,那个男人穿得干干净净,刘墓都那么嫌弃,自己刚打扫完厕所,身上肯定更脏。

刘墓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过,看着刘朝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刚被那男人搅起的坏心情瞬间宁静了,他把手伸出来,摊开在刘朝面前:“你弄脏的,你给我擦。”

刘朝就很听话地乖乖给他擦手了。

手心被触碰的地方传来温热,他低头安静地看着刘朝,看刘朝垂着头,睫毛长长的扑下去,额前凌乱的碎发看起来像是要扎进眼睛里。

那一瞬间他什么也没有想,只是下意识的就把手从刘朝的手心抽出来,拨了拨刘朝的头发。

刘朝疑惑地抬起头,从被他拨开的缝隙里慢吞吞与他对上目光。

直到目光相接的这一刻,他才好像真正意识到他和刘朝重逢了,那些装出来的冷静在那熟悉的目光里霎时间崩塌瓦解,他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捏住了,狠狠缩了下,疼得他喘不上气。

他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再见刘朝,他一直以为刘朝过得还算不错,也许在另一个城市的便利店里继续做着收银的工作,虽然永远不会赚大钱,但也不至于这么糟糕。

所以这些年刘朝都是这样过的吗?做又脏又累的工作,不断地被不怀好意的人找茬,又为了保住工作只能低声下气地道歉。

明明知道自己现在有能力保护他了,刘朝为什么不联系他,他盯着刘朝,又开始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不再努力一点找刘朝,为什么因为被刘朝挂断了那个电话,就真的不去想刘朝了。

——如果他能早点找到刘朝,刘朝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

他的眼瞳瑟缩了下,仓惶地错开了视线,欲盖弥彰地把玩起手里的车钥匙,竭力压着发颤的声音:“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刘朝还是没有动。

他再次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刘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家。”

他说着就挪动脚步要走,刘墓眼色一沉,伸手把他拽住,克制着心底生出的不爽情绪:“我不会动你的,就送你回去。”

“真的、不用了”刘朝轻微地转动着手腕,试图从刘墓禁锢着他的手心里逃脱。

刘墓沉沉地盯着他,不说话,也不放手。

这么多年,他心里早就明白刘朝不愿意搭理他了,刘朝甚至不再叫他弟弟了,但他就是不愿意放刘朝走——他好不容易才见到刘朝的。

他固执地和刘朝僵持着,刘朝的脸色越发为难,他的眼底闪过受伤的脆弱情绪:“上车吧,刘朝,算我求你了。”

他很少这样服软,可他太怕刘朝真的走了。他的声音很低,眸光微微闪烁,就好像刘朝不答应他,他就会立刻哭出来。

刘朝抿紧了嘴唇,一如既往地将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他皱着眉头,像是在心底挣扎了很久,终于松了口:“那那、好吧。”

他这才松了手,替刘朝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回过头来看见刘朝已经把脏兮兮的手套和围裙都脱下来了,团巴团巴抱在胸前,乖乖站在他身后等着。

见他回头,刘朝还是那样怯怯地望着他,眼里带着些陌生的局促,紧张又不安地抿着嘴角。

是在害怕他吗?他不知道。

他只是在这时候好想亲亲刘朝,或者抱一下也好,他迫切地想要触碰刘朝,来证明此刻如梦般的真实。

但是他已经没有资格了,他的小蘑菇长大了,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受了好多好多的委屈,却已经不会在他面前哭,也不在原地等他了。

他把刘朝送到了家门口,那个地方和他们以前住的地方可真像,一个很窄的巷子,汽车开不进去,刘朝下了车要走,他也下车跟了上去。

巷子很昏暗,角落都是垃圾,他一身西装革履显得格格不入,凹凸不平的砖地空隙积着不知道什么水,反出不太好闻的气味。

刘朝见他也下车,有些慌张地开口,像是在驱赶他:“别、别进来了,我、马上、就到了,你快、回家吧。”

“我送你进去。”他假装听不出刘朝的意思,死皮赖脸地跟着刘朝往里走,心里盘算着到刘朝家门口找个什么理由进去看看才好。

他想看看刘朝生活的地方,也想和刘朝多呆一会儿,最好能看见他妈,再给他妈跪下道个歉,求他妈原谅他,把刘朝还给他。

可是到了刘朝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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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大门从里边打开,探出来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那是个看起来才不过三四岁的小女孩,她怯生生地看着他们俩,好几秒钟过后将门的缝隙打开地大了些,几步跑出来抱住了刘朝的小腿,好奇地打量着他:“爸爸,他是谁呀?”

刘墓的脚步定住了。

刘朝显得越发局促了,将小女孩往自己的身上揽紧了,紧张地向他解释:“这是、小葵,是我的、女儿。”

刘朝的话让他有些发神,他怔怔看着那个小女孩,只觉得她真的很像刘朝,圆圆的大眼睛,弯弯的眉,小小的一张脸。

她是那么可爱,明明他当年也可以有一个这样可爱的小孩。

刘朝有孩子了,原来他已经有新的男人了,难怪他不再联系自己,难怪他要挂断自己的电话。

他说不清心底的酸涩到底是嫉妒还是什么,他只是一瞬间非常的愤怒,觉得这个人并没有把他的刘朝照顾好。

“我可以见见你的另一半吗?”他沉默了很久,才哑着声音说出一句话。

刘朝还没有回答他,小葵先开了口,清脆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我没有妈妈,我只有一个全世界最好的爸爸!”

刘朝捂住了小葵的耳朵,向他解释,小葵就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他、不喜欢、小孩,我、自己、生的。”

他不喜欢小孩,那他喜欢你吗?

或者说,刘墓其实更想问,你喜欢他吗?

可是答案不就摆在眼前了吗?小葵就是答案,刘朝爱那个男人,即使那个男人抛弃了他们俩。

“你自愿的吗?”他认真地看着刘朝的眼睛,生怕刘朝撒了谎,怕刘朝被强迫了,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可刘朝的眼睛是那样真诚。

他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很坏的人,他居然在心底暗暗期待刘朝是被强迫的,刘朝才不会自愿和别的男人做爱,不会自愿给别人生小孩。

——他妈带走刘朝也许真是对的,他就是天生的坏种。

“嗯。”刘朝并没有任何犹豫地点了点头。

他于是只能挪开了目光,看着刘朝脚边小小的人,思绪似乎在时空里游荡了很久才飘过来,嘴唇动了动,斟酌着语言:“一个人带她辛苦吗?”

“不会,小葵、很乖的。”

——看起来也是,和刘朝一样。

“是钱不够用吗?为什么要去做那个工作?”

自从工作了以后,他每个月都把一半的工资打给了父母,就怕他们钱不够了,怕刘朝过得不好。

“嗯妈妈、生病了,爸爸一个人赚钱、不太够。”

他意识到了一个很怪的点:“我给你们打的钱呢?”

“什么、钱?”刘朝也懵懵地看着他。

刘墓皱眉,突兀地跳了话题:“妈病得严重吗?”

刘朝愣了愣,低下了头,声音变得很小:“应该吧,医生、说、治不好,只能、药物控制。”

听到这里刘墓的心“咯噔”一下,很快就理清了头绪。他妈一定是把那一笔钱全部存起来了,怕刘朝要拿出来给她治病,怕她死了刘朝一个人没法生活。

即使这样他妈也没有联系他,看吧,他在他妈眼里就是和刘朝不一样,刘朝是贴心的小绵羊,他是冷漠的白眼狼。

可他的阴暗面又开始作祟了,他又隐隐地庆幸起来,庆幸他妈的偏见,庆幸刘朝过得不那么好,庆幸那个男人抛弃了刘朝和他的小孩,他才能有机会趁虚而入。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袖口,颀长的身笔直站着,不像刘朝的弟弟了,更像是个来谈判的商人:“我这些年有一些存款,可以拿去给妈交医疗费,你把这个工作辞掉吧,我给你找个新的工作,工资更高。”

刘朝显然是有些受宠若惊,呆呆地望着他:“可以、吗?”

“那得问你自己,你愿意来做我的助理吗?”

他垂着眼,认真地盯着刘朝,心里隐隐有些害怕刘朝会拒绝,但面上是云淡风轻的,就好像只是随口给了个提议,刘朝答不答应都没关系。

他明明有能力直接给刘朝钱的,如果刘朝拒绝他,他也还是会给刘朝钱的。

但他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假绅士,在名利场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爬上来高位,如今连爱里也不自觉掺杂了利益,用着小聪明试图从刘朝这里获得更多。

刘朝不出所料的犹豫了,但显然这个提议对他充满了诱惑,他要考虑的永远不是一个人,从前他事事以刘墓为中心,现在也事事以家人为中心。

他眨巴了几下眼睛,内心小小的挣扎了一会儿,答应了刘墓:“我可以、的,但是、我什么、也不会,助理、需要做什么?”

刘墓终于难得地笑了笑,因为他的计谋成功了:“做你会做的事情,和以前一样。”

刘朝在法地揉着那湿透了的淫穴,找不到刘墓曾经一边操他、一边揉搓让他迅速获得极致快感的地方,只能如同隔靴搔痒一样胡乱地搓着,越是急躁越痒得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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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

他难受得又要哭,挺着腰顶着屁股使劲用小穴吸那粗壮坚硬的肉棒,阴蒂蹭过柱身时一阵刺激的酥麻过电一般蹿过,他痉挛着喘了一身,身体直接瘫软了,在一股猛溢的水里流出了舒爽的眼泪。

“啊还要、好、好舒服呜还要”他抖着手臂撑住了沙发靠背,完全像在使用按摩棒一般自己动起了腰身,圆润的屁股抵在刘墓的腹部上下左右来回地磨蹭。

阴蒂被碾压的时候爽得不行,就好像是在他的穴道里炸开了一连串的鞭炮,他的腰振动地越发快了,喘息地越来越厉害,饥渴的呜咽也越发不受控制地泄出。

“啊啊好棒、好、舒服要喷了要喷了”刘朝原本低迷的脸色变得烧烫而殷红,随着逼道里一点点累加的快感,还有身体越发的绷紧和痉挛,他的眼神更加空洞失神,泪水和津液不断地渗出滑落。

他的穴洞疯狂地抽搐,汁水也不住地溢出,浇透了刘墓被磨来磨去的粗长阴茎,刘墓终于被他主动而骚浪的姿态彻底勾引,再一次发力疾速顶撞起来。

他把刘朝的上身抱起来了,以一种诡异又别扭的姿势从刘朝的手臂底下钻出了脑袋,扯着刘朝的奶子就张嘴含住。

肉棒疯狂捣插着刘朝湿软糜烂的逼穴,一股股奶水随着丰乳的颤抖和吮吸射进刘墓的嘴里,让他的整个口腔都涌满了甜味。

“啊呜——”刘朝僵硬地抱紧了他的头,将半个奶子压扁挤进了刘墓的嘴里。

他的腿脚都绷直了,逼洞以一种无法抑制又剧烈的速度痉挛了起来,腹部颤个不停,绞着刘墓的鸡巴猛缩了几下,晶莹剔透的汁液就像开闸的水一样从洞穴深处喷流而出。

灭顶的快感冲上脑门,他的脸色涨红又情欲密布,嘴唇哆嗦着咬紧了,从难忍的哼声里淌出无法完成吞咽而溢满的几滴津液。

逼水像尿一样喷个不停,刘朝整个人无力地挂在刘墓的身上,奶子还随着他僵硬的抽搐一点点硬塞进刘墓的嘴里,淡白的汁水顺着刘墓的下巴流下来。

疯狂的潮吹停止了,他的逼穴还在无休止地绞吸和抽搐,刘墓又去握他颤巍巍立挺的阴茎,另一只手顺着胯骨往下滑,粗糙的指腹按压住他双瓣软湿之间的圆滑豆子。

“呃啊——”刘墓用指腹猛搓了下那涨红的肿起,老茧蹭过光滑的表皮,戳到穴心潮湿蠕动的肉,刘朝就突然痉挛着蹬直了一条屈跪的腿,整个人歪歪扭扭往一边倒。

“啊不要、不要、了呜呜、我要、走了,我要、去接小葵、了”刘朝哆哆嗦嗦抖个不停,眼泪爽得一个劲儿往外涌,泛红的眼尾蹭多了,被泪浸得微微刺痛。

他蹬直的腿僵硬的伸出了沙发,刘墓就顺着他这奇怪歪倒向一边的姿势又抽插了起来,混乱的碰撞声里,他的热汗一颗颗砸在刘朝被咬吸得肿大的胸部。

“才三点,你想往哪里走?”刘墓的腰动个不停,在他体内九浅一深地规律抽插,迅速操了八九下后径直埋进最深处,像是要射精一样止不住用力往逼洞里挺送。

他的手指也碾着那涨红的豆子拼命地摩擦揉搓,疯狂上下来回撸动着刘朝流水的阴茎,刘朝再一次不断抽搐起来,媚肉绞紧了不断吮吸,一次次冲刺到高潮的边缘。

“啊呜不、不我受、不、了了”刘朝的腹部猛地绷紧了向内凹陷,露出清晰的肋骨和刘墓肉棒抽插显现的形状,逼穴里的抽搐到达了最高点,就要突破极限。

“啊呜呜呜——”硕大的龟头不长眼地横冲直撞,顶进了更为窄小的宫腔,刘朝的肉穴急剧的痉挛起来,整个人都僵直着抽搐,逼穴里的淫水像开闸的河疯狂喷泄而出。

刘墓更加失了智地撞击着那软腔,似是要把整个龟头都塞进那紧环里边,像野兽一样遵循本能在里面成结,强迫刘朝含住所有的精液受孕。

他在刘朝润滑液一般的淫水里继续抽插顶撞,碾刘朝豆豆的动作也越发急促用力,使劲捣弄着肿大的骚豆子圆滑的尖端,掌心拢着敏感流汁的阴茎头部疯狂得搓揉。

刘朝正在抽搐着喷水高潮的穴肉本就被撞得不成样子,哪里还受得了这样的刺激,整个人爽得像触了电一样乱颤。

“啊啊不、不行、又要、又要”刘朝的胸部急促地起伏,像半夜漏风的破窗一样发出短促的求饶,上半身艰难的扭着,手臂折过来用力握住刘墓的手臂。

他们畸形又扭曲的相连交缠在一起,随着一次比一次重的撞击深陷更紧。

如同坠入沼泽地,越挣扎,越湮没。

“啊啊呜要尿、要尿了啊啊——”

三重刺激带来的灭顶快感几下又将刘朝送到了高潮,他的头猛地仰起来,后脑紧紧抵着刘墓结实的肩臂发抖,逼里突然再次喷出了一大股浓郁甘美的汁水。

刚射出的阴茎在顶撞下不受控制地激烈喷出一柱岔开几道的尿,径直挺着往他的小腹胸膛上喷。

他无法抑制阴茎的失禁,在花穴喷完了所有淫水后,他的阴茎还在不断地射出一股一股骚尿,只能哭叫着承受着着灭顶的快感,双腿脱力地垂在了沙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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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

刘墓在他止不住的高潮里将肉棒径直怼入了烂软熟湿的肉穴最深处,粗硬的阴茎撞开了内腔口,将整个龟头控制不住的往里送。

“呃嗯呃”他疾速顶撞的腰僵直地停了下来,掐着刘朝不断战栗的腰,挺身紧紧挤压住刘朝的肥臀,拧紧了眉头,咬死后槽牙。

大量而浓郁的精液射进了红热的穴心,注入滚烫,刘朝刚要缓下来的抽搐就像是再次被刺激到了,猛地加剧了起来,在刘墓身下抖个不停。

“啊呜呜、呜”刘朝深深耷拉着脑袋,整个人脱力般趴在了沙发背上,眼前疾速旋转着密密麻麻的光斑,雪花片一般将他混乱的脑子搅得更浑浊了。

他的双手软在身侧耷拉着,身体还在不自主地战栗着,被汗水完全打湿的头发凌乱的散着,眼泪口水糊了满脸。

屁股还在无意识地向上顶蹭,一抽一抽地磨着刘墓的鸡巴,褶皱的肉唇每一条缝隙都溢满了粘腻的汁液,含着狰狞的肉根不断翕张着。

两人的整个相贴相连处都是湿润滑腻的一片,灌满精液的淫水顺着挤紧的肉缝一点点涌流出。

刘墓才刚尝到了甜头的鸡巴再一次迅速膨大热挺了起来,就好似没是释放过一样,又狰狞地挤在了刘朝的花穴深处,蛰伏着,试图伺机而动。

刘朝呜咽着艰难别过身,克制不住地发着抖,可怜委屈地求饶:“呜、真的、不行了,我要、走了幼儿园、四点半、放学”

简简单单的背身扭头的动作就把他累得再一次疾喘了起来,胸部剧烈地上下起伏,眼皮沉重得越发厉害。

刘墓把他翻面抱了起来,鸡巴黏着无数淫汁深插在他的穴心深处,也不拔出,就恶劣地在里面胀着微微顶动:“你这个样子出去是想干什么?准备告诉外面那一办公室的人我操你了?”

“操得你气喘不匀,路走不稳,还得去接你和那个野男人生的小孩?”

刘朝就那样失神地正眼盯着他,似乎是已经失去了信息接受和思考的能力了,洇红的嘴唇微微张着喘着,随着花心的顶弄,瘫软的身子轻微起伏。

刘墓的身体再一次压下去,将明亮照映在刘朝脸上的光遮挡住,阴影下刘朝脸上的红晕更加淫荡诱人,连混乱的汗泪都散发出勾引的讯号。

“嗯嗯”他顶撞地很轻,几乎算得上是没有的,但刘朝的穴又规律地抽搐起来,低低呻吟着,不稳的气息喷洒在他靠近的脸上。

就在他的鼻尖要碰上刘朝的鼻尖时,刘朝突然仰起了脸,向上缓慢地挺了挺,颤抖的嘴唇触碰上了他的唇。

“才、不是野男、人”

刘墓怔得忘记了动弹,他的眼里带着震惊,惊喜,盯着刘朝失神恍惚的脸,直到听见刘朝弱得几乎听不清的反驳,他才意识到刘朝可能是在迷离里,将他当成了那个男人。

即使被抛弃也要替那个男人反驳吗?刘墓气恼地瞪着眼,却不知道能撒什么气,因为刘朝本来就是这样一个固执的人,认定了就会死心塌地。

当初他那么可耻又恶劣,刘朝也一直都顺从着他。

刘朝是傻子,但傻子的爱比任何人都要纯粹,它不掺杂任何利益和私欲,它就是爱本身。

刘朝的身体没有力气,只碰了下刘墓的嘴唇就又躺回了沙发里,盯着刘墓缓慢地眨着眼,像离开了花蕊的蝴蝶,又不肯飞远,就绕着花飞舞勾引。

“操,谁允许你亲我了。”刘墓的脸上闪过一丝恼怒。

话是这么说的,他却猛地埋下了头,舌头穷追不舍地缠了上去,撬开了刘朝微张的嘴唇,与刘朝的舌尖交混在一起。

空旷的办公室里响起粘腻的水声,刘墓的嘴唇缠得急促而密不可分,津液淋漓间,他止不住在喘息里抱紧了刘朝柔软的身体,胯部再一次像马达一样疾速地挺动起来。

他的西装已经肮脏褶皱的不成样子,抖着手把凌乱的领带抽了下来,绑在刘朝的脸上,遮住了刘朝的眼睛,然后一滴滚烫的液体就疾速落在了刘朝的脸颊。

那不是汗,那是刘墓的眼泪。

他不愿意让刘朝看见他哭的狼狈的样子,却在唇齿相缠间彻底压抑不住心底翻涌的酸涩,失而复得的惊喜涨潮一样疯涌而至,他清晰地感受到刘朝的呼吸,刘朝的体温,刘朝的战栗。

这不是日复一日的幻梦,这是他真实的爱人。

即使他的心已经归属给别人,他的身体此刻是在自己的怀中,自己能真实地拥抱他触碰他,听他说话听他呜咽。

在刘朝越发难以汲取空气的粗重喘息里,刘墓松了纠缠不止的嘴唇,下巴急躁地蹭在刘朝的脸颊,身体也控制不住激动而颤抖起来。

他的胡茬刮得很干净,却把刘朝蹭得全身发抖,隔着被微微浸湿的领带,他又哆嗦着去吻刘朝的眼睛,同样吻到了咸涩味。

“别哭,刘朝,别害怕。”他知道自己如狼似虎的急躁动作吓到了刘朝,但他真的无法止住那再一次兴奋的肉刃和顶撞不停的腰胯。

“我轻一点,我尽量轻一点”他含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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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紧了刘朝,缠得很用力,他们又变成了连根生的藤蔓和花。

热汗淋漓里他们粘腻地拥紧,欲望勃发的阴茎深埋在抽搐的窄穴里,刘墓猛地疾速震动抽插了起来,把那静止了的水渠再一次搅得动荡,混乱里冲撞出“噗呲噗呲”的水响。

“呜呜不、不”刘朝又哆哆嗦嗦呜咽了起来,他的手挣扎着要拉开束缚着眼睛的领带,完全陷入了黑暗里,身下被捣弄的感觉就越发刺激,让他止不住想要哭叫逃离。

刘墓握紧了他的手不要他挣扎,又追着他战栗不止的嘴唇吻过去,把人吻得瘫软成了一汪暖融融的水。

他的浑身又烫又粘腻,却不愿意和身下人分开半分,只一边抱紧了人狂操,一边不知羞耻地提要求:“再给我操一会儿,我等会儿去帮你接小葵。”

——他不要小葵,那我给你养。

刘墓只又射了一回就克制着停下了,因为距离刚才又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马上幼儿园就要放学了。

他把刘朝抱进了办公室深处的小隔间,那里有一张简易的床,他偶尔忙到了深夜会在这里凑合着睡,反正睡在哪里都是一样。

刘朝已经疲倦地睁不开眼睛了,还在含糊地念叨着要去接小葵,刚被他放在被窝里就挣扎着要起身。

刘墓把人按了回去,被子裹住黏糊糊的身体,掖好被角:“这里没有洗澡的地方,你先睡一会儿,我马上去把小葵接过来,然后我们就回家。”

刘朝的脑子太昏沉了,他高潮了数不清多少次,听到刘墓说要去接小葵后彻底放下了心,低声哼哼了一声就彻底闭上了眼睛。

刘墓在床边站了会儿,看着他睡着了,呼吸平稳的起伏,目光柔和着闪烁了下。

他弯下腰,将刘朝微肿的眼皮上、沾着的那缕浸湿的头发拨开,指腹顺着眼窝的弧度轻抚了过去。

刘朝的脸颊在他的掌心轻轻蹭了蹭,是睡梦里无意识的,但就像是在恋人在撒娇,温情又自然平常。

刘墓收回了手,又垂着头看了会儿,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刘墓开车到了幼儿园,孩子们正好放学了,校门口围满了家长,刘墓一下车就看见了小葵,背着亮黄色的书包和朋友打闹着出来。

小朋友远远的也看见他了,因为他在一众老头老太太显得格格不入,身上还穿着笔挺又贵气的西装。

但是小葵并没有和他打招呼,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在人群里寻觅着爸爸的身影。

刘墓抬腿走了过去,弯下腰,把半路买的一罐巧克力递给小孩,像当年哄骗刘朝一样:“小葵,你还记得叔叔吗?”

小葵盯着他,眼睛乌溜溜的,眨巴了几下,就是不说话,也不伸手接糖。

刘墓觉得自己就像是个人贩子,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刚想要站起身,小葵动了,她把巧克力接过攥到了手心,止不住开心地笑了,又很克制地压下了嘴角,怯怯地看着刘墓:“记得,你是昨天晚上送爸爸回家的帅叔叔。”

刘墓被夸得十分受用,下意识开口:“我比你爸爸帅吗?”

他不是说的刘朝,而是说的那个不知名的男人。

但小葵显然不知道他还有另一个爸爸,她盯着刘墓看了半分钟,面色变得越发苦恼,拧着眉头小声地说:“我爸爸更帅”

刘墓笑了。

小葵简直和刘朝一模一样,撒谎的时候整个人都不自在极了,眼神飘忽着不敢看人,嘴巴抿紧了。

“确实,你爸爸最好看了。”刘墓附和。

“你爸爸有事情叫我来接你,你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虽然可能根本就没人接。

刘墓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来得实在太草率,如果小葵不相信他,不和他走,那该怎么办?毕竟他们也只有短暂的一面之缘。

刘墓还在懊恼,小家伙自己把巧克力罐子拆开了,掏了块出来剥开外壳就往嘴里塞:“不用打电话,我们走吧。”

刘墓傻眼了,这小孩怎么这么好骗,万一他真是人贩子,那这孩子不就轻而易举被拐走了?

“你不怕叔叔是坏人吗?”

刘墓不知道这孩子是单纯还是有点笨,如果是刘朝没有教过她,那现在他也一定要和她讲清楚。

“不会呀,爸爸昨天晚上和我说过了,说叔叔很有钱,还很善良,给爸爸找了个不累还钱多的新工作,还要帮奶奶出医药费,爸爸昨天晚上可高兴了。”

刘墓愣了下,抿了抿唇:“那他还说什么了吗?”

“嗯”小葵把咬剩的半块巧克力一起塞进嘴里,腮帮子鼓起来,像个小仓鼠一样把巧克力嚼得嘎嘣响:“爸爸说和叔叔认识很多年了,所以我相信叔叔是好人。”

“我从来没吃过巧克力,超市里卖得好贵,叔叔你真好,谢谢叔叔。”

小家伙笑眯眯弯起眼睛,刘墓也只能勉强地挤出一个笑,牵着小家伙的手往车边走。

好吗?

他才不是好人,他不过就是想从小葵这里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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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一些好感,让刘朝能重新更喜欢他一点。他用钱买来了刘朝的身体,但他是贪婪的,他还要刘朝的爱。

刘朝没能看出来他的坏心思,他功利的计谋被刘朝说成是善良的帮助,他该高兴的,可他怎么那么失落呢?

——刘朝都不和小葵说他是刘朝的亲弟弟,他们身体里流淌着同样的血液,却被说成只是个认识了很多年的朋友。

以前他对刘朝躲避不及,巴不得刘朝装作不认识他,如今刘朝真不认他了,他又不乐意了。

也对,哪有亲兄弟几年不联系的,一个在外边飞黄腾达了,一个还在不知名的破巷子里艰难地维持生计。

刘墓把小葵抱上了后座,系上安全带,开车往公司走,一路上小葵就安安静静地坐着发呆,也不说话。

“怎么不吃巧克力了?是不好吃吗?”刘墓问她,那罐巧克力在校门口被拆开吃了一颗,就再没有动过了。

小葵抱紧了巧克力罐,摇摇头:“很好吃的,爸爸也没吃过,我要留给爸爸吃。”

刘墓看着前方将暗的天色,又想起这两天见面时,刘朝局促紧张又小心翼翼的样子。

“好吃就放心吃吧,不用留着,我会给你爸爸也买的。”

算了,刘朝,不把我当弟弟了也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想当你弟弟了。

刘朝是被刘墓操醒的,在那间休息室里。

一个小时前才消停的人,出去接了个小孩又欲望勃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他的被窝里,硕大粗长的肉棒又插进了他的小穴里。

火热的胸膛紧贴着后背,刘墓从后紧紧搂着刘朝,腰胯和大腿也紧贴在一起,不停地向上耸动顶撞着,那刚静止不久的肉穴又被迫着蠕动了起来,分泌出诱人的汁水。

刘朝被顶到了敏感点,惺忪的睡眼一下就清明了,随着高频又刺激的抽插哆哆嗦嗦地抖动起来:“呜啊在、在干什、么怎么又”

“不知道,我忍不住,看见你在床上就又硬了。”

刘墓的头埋进他的颈窝,忘情地吻着他耳后和脖颈白嫩的皮肤,环在他腰间的手摸索着扣住了他略微挣扎的手,死皮赖脸地顶撞操弄:“以前不是也总这样吗?再给我操一下吧,我控制不住。”

“逼里全都是水,我的鸡巴兴奋得要爆炸了,要不是小葵在车里,我自己就在车上”

“你别说、别说了”刘朝耳根烧烫,本就被下身的顶撞刺激,又被他亲着蹭着,听不了他不知羞耻的荤话了,狠狠拧了把他的手背。

“嘶”刘墓吃痛断了话头,在被子底下胡乱地摩挲,强硬地撑开刘朝的指缝,和人十指相扣了。

“居然敢掐我,”他捏了捏刘朝的指节,“我很小心眼的。”

他拱起了后背,鸡巴缓缓从刘朝的湿穴里滑出来了半截,又奋力地撞了进去,完全把整根粗长都没入深处,庞大的龟头猛地撞上了还没退去红肿的敏感点,怼着那几处就不知疲倦地凶猛冲击起来。

刘朝猛一下被撞得瞬间呜咽了起来,弯曲的双腿在被子底下僵硬地战栗起来,被攥紧的手指屈紧了又绷直,浑身痉挛不止:“嗯、呜嗯啊不、好快、太快、了呜”

他的反应来得很快,被刘墓早就操软操熟了的穴几下就流出了不少的汁液,顺着交合处的抽榨被挤带得涌出来,淌出股沟,流进身下的床单里。

被窝被睡得很暖,身后还有个火热的炉子紧贴着,他赤裸着也无济于事,身上又变得汗津津的,穴里也连带着烧烫了不止一度,痉挛着绞吸包裹着疯狂舂捣的肉棒。

他被快感刺激得又是一阵昏沉,哆哆嗦嗦地喘息着,耸动起伏间才想起来正事:“啊啊小葵、小葵呢?不是去、接、小葵了、吗?”

刘墓被他软烫潮湿的逼穴吸绞得越来越紧,每一次抽插的时候肉穴都是一阵抽搐振动,他的鸡巴爽得发麻发酸,抱紧了刘朝像发情的公狗一样狂操不止,把柔软的床垫操得像海水一样起伏晃荡。

“在外面,我让员工带着的。”粗长的肉刃剖开了本就被操得熟烂的穴,在湿热里越发狂妄痴魔地抽插操干,榨出越来越多的汁水,淫液像活泉一样将鸡巴淋了个透彻。

穴里被摩擦地一阵阵生起更加强烈又令人失神的热度,软肉被狠狠碾过,爽痛之后涌上不断翻搅的难忍瘙痒,刘朝的小穴吮吸个不停,嘴上还在理智地拒绝:“不要、了、嗯啊小葵、在等我、停下来”

刘墓汗湿的脸颊鼻尖蹭住他颈侧的皮肤,亲舔吮吸着那光滑白嫩的肉,纠缠着将刘朝抱得更紧。

他的腰部固执地耸动,肥硕的睾丸每一下都重重拍打在刘朝的肉唇外边,把他的腿根撞得通红,淫水淋漓一片,和热汗混腻在一起。

头皮被吸绞得发麻,鸡巴被裹吸的舒爽刺激得他的神经突突乱跳,他越发失去理智,像索要糖果的小孩紧紧黏在了刘朝身上,四肢都蜷卷着将刘朝缠紧。

呼吸里全是肉欲的淫靡和刘朝皮肤上的独特气味,刘墓动情而迅猛地捅插,把十指相扣的手收得更紧,像是怕他跑掉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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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再做一次,我们继续吧?”

他粘腻地亲吻着刘朝的皮肤,把耳后和脖颈都弄成湿乎乎的一片了,含糊着服软乞求:“求你了刘朝,求你了。”

“小葵很乖的,那些姐姐都很喜欢她,她们会照顾好小葵的。”

“继续吧,嗯?我的鸡巴好胀,再不动动就真的要爆炸了。”

他声音是示弱的,像是在征求意见,身下却是强硬的,不等刘朝做出回应,又径直对着刘朝不断流水的抽搐湿逼疯狂撞击起来。

停歇了那短短的半分钟,他就好像是完全恢复了体力,抽插的速度升了不止一倍,在紧致湿软的甬道里捅得越发猖狂又迅猛,榨得交合处淫水四溅,“咕叽咕叽”的捅插声音钻出了被子,在狭窄的房间里飘荡回响。

于是刘朝的反驳都被遏制在了喉咙里,变成了一串无意义的嘶哑呻吟。

“啊呜、啊啊”刘朝被猛烈的冲撞操得快要失去知觉和神志了,要死掉了一样眼前不断空白,混乱刺眼的光斑闪烁着,只有逼里在异常活跃地蠕动不止。

他的呼吸越发急促,浑身疯狂冒着细汗,脸色熟红的厉害,软穴里源源不断地溢出了更多的淫水。

“啊哈啊、哈啊”他像是要喘不过气一样痉挛了起来,双腿僵直了,身体也绷紧了,眼皮沉重地混乱开合着,半张的嘴角溢出了一丝津液。

刘墓伸长了手臂,回身在床头柜上摩挲了颗巧克力,剥开薄壳往刘朝的嘴边送:“吃巧克力,小葵给你留的。”

“被我操了这么久都没吃点东西,等会儿又要被我操昏过去了。”他的手指撬开了刘朝湿软的嘴唇,把巧克力往里塞,鸡巴还在底下不断地抽送着。

刘朝上面的嘴在嚼巧克力,下面的嘴也绞着收着咬他的鸡巴,他舒服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又迅速抽插了几十下,剧烈晃动中那巧克力糊了刘朝一下巴。

“呜”刘朝的喉咙被黏甜的巧克力腻了起来,瑟缩着别开了头,肩颈随着湿软花穴的收绞而抽动不止。

刘墓又追着缠了上去,掰过刘朝的头,汗津津的手抚着刘朝脸颊的热汗,眼神也变得像融化的巧克力一样粘腻。

他吻住刘朝沾满巧克力的嘴唇,一点点吻过刘朝的下巴,动作越发的急不可耐,鸡巴也像打桩一样不停歇地撞击抽插着,龟头往里嵌进深处,往刘朝被捅得汁水淋漓的逼穴里狠狠没入。

“唔呃,好甜,刘朝,好爽、好爽”他的呼吸也因为情欲而乱得不成样子,生理和心里上的兴奋都让他停不下来,爽得双眼赤红,抱着刘朝边操边啃。

“喜欢你我爱你”他的嘴唇贴在刘朝潮湿的皮肤上,含糊着在刘朝的颈侧喃喃,像是动情至深了,鸡巴更加用力往逼穴里一遍又一遍地操干,每一次都往里狠狠顶进狭窄的深处。

“刘朝我爱你、我爱你”说缠绵情话的时候,他的眼泪又控制不住地掉了出来。

想得到回应却得不到回应,他知道不能太心急,于是只能疯狂地把人抱得更紧,像是要用滚烫的体温把刘朝融化。

刘朝当然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不知道是不是刘墓舒服得神志不清了,才说出来这样亲昵的语言,妈妈也对他说过无数次这句话,在他被其他小孩欺负、被嘲讽被嫌弃的时候。

但弟弟从来没有和他说过,弟弟对他好的时候都没有说过,嫌弃他的时候更不会说。

刘墓说话的时候,濡湿的喘息就在他的耳边,把他的耳朵都蒸得潮湿一片,他觉得身体变得好奇怪,奇怪的无力和酸软一点点讲他的身体侵蚀,一阵一阵的电流窜过血管神经,在刺激着他剧烈震动的心脏。

他的小穴吮吸地更紧了,抽搐着去裹绞那兴奋不已的肉棒,浓厚的蜜汁像开了闸的河水一样肆意地涌了出来。

妈妈说爱他的时候总是会哭,哭得很难过很委屈的样子,会把他抱得很紧,就像现在的弟弟一样。

他感觉到了脖子上滚烫的眼泪滑过,弟弟把他抱得很紧很紧,身体在控制不住地打颤。

他不知道刘墓为什么哭,为什么发抖,他只是突然感觉心脏闷闷的,像是要喘不过气,于是他也用力握紧了被扣住的手指,另一种手别到身后去抚摸刘墓在发抖的腰,像一个别扭的拥抱。

他的头艰难地别过去,鼻尖和埋在他颈窝的刘墓的鼻尖碰到了一起,滚烫灼热的呼吸相融。

“怎么、了?别、哭弟弟、别哭”他的声音很轻,带着被操出来的浓郁哭腔,还有中午被操了三四个小时的沙哑。

还要说什么?每到那个时候,他都会回抱住妈妈,说妈妈不要难过,朝朝也爱你。

于是他蹭了蹭刘墓渗满热汗的鼻尖,睁着他那静潭一样清澈的眼睛:“我也、爱你别哭、了”

刘墓发红的眼睛直直看着他,幽深的眼眸震颤着。

那眼泪越发汹涌地溢满了整个湿润的眼眶,然后他一言不发地吻了上去,在眼泪沸腾涌落的瞬间,截取了刘朝本就要喘不上来的呼吸。

缠绵的水声乱七八糟地响起,被窝在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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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纠缠里变得一片狼藉,刘墓第一次射得这么快,毫无征兆地就泄进了刘朝湿软的穴里。

刘墓不回自己那个房子了,他在刘朝家里死皮赖脸的住了下来。

他妈在医院里做治疗,他爸住在工地的宿舍,刘朝把他们的那间床整理出来给他住。

早上他吃了刘朝亲手做的早餐,先送小葵去幼儿园,然后再去公司上班,他教刘朝打领带,每天早上就装作来不及了的样子,一边穿鞋一边叫刘朝帮他系领带。

刘朝很笨,每次都被他骗到,系完领带又被他抱着亲,亲得乱七八糟了才放人走。

他们像是一对结婚很久的夫妻,住在共同的房子里,过着日复一日平淡的生活。

他们没有争吵,没有厌倦,也没有离别过,就好像已经这样生活了好几年,还要继续生活下去。

周末刘墓陪着刘朝去逛超市,买了一大车新鲜的蔬菜水果,那天下着不小的雨,车停在了巷子口,刘墓左右手都拎着沉重的食物,刘朝在身边给他撑伞。

刘朝怕他淋到雨,把伞撑得很高,还往他这边倾斜。

他于是拎着东西把刘朝的腰揽住,勾着往自己身上贴挤:“靠近点就都不会淋到了。”

刘朝抬头望着他,眨眨眼睛,没说话,也就任由他搂着继续走。

这个姿势让他的手变得酸痛,但他的心很满足,走着走着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刘朝就又抬头看他。

“看什么,再看就亲你了。”刘墓心里乐得不行,强压住上扬的嘴角,冷着脸沉着声音戏弄刘朝。

他个子高,脸在阴雨绵绵的暗沉天气下映得更加严肃低沉,目光中带着警告,像是刘朝再看着,下一秒他就真的要亲过来。

刘朝慌张的把头转了回去,有些紧张地盯着门外站着的小葵。

小葵从前都在家里等他们,不知道是不是下雨了有些害怕,今天跑到了屋檐下边站着等,远远看见他俩的时候就高兴地打了招呼。

他们做都做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也不差亲着一次,但小葵就在门口站着,等他们俩回家,他光是被刘墓这样搂着就感觉很不自在了。

“放心吧,不会亲你的。”

刘墓调笑的声音从头顶传进他烧烫的耳朵里:“等小葵看不见了我再亲。”

进了家门,他们才知道小葵为什么守在门口了。

家里的电灯坏了,摁不亮。

“爸爸,家里停电了。”小葵怀里抱着一个白色的、看起来毛茸茸的小东西,像一个小玩偶。

刘朝收了伞,弯腰摸了摸小葵的脑袋:“没、事,爸爸、马上、修好。”

他去柜子里找新的灯泡,和刘墓解释:“下雨天、就、总是、这样,不知道、是不是、烧、坏了、灯泡,换一个、就、好了。”

他把灯泡找出来,搬了个椅子到桌子上,晃晃悠悠的要爬上去换。

刘墓把人拦住了,麻溜地夺过灯泡站上去:“我来,帮我扶着点儿。”

他几下把旧的灯泡拆下来,又把新的安装上去,在门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里低头看刘朝:“行了吗?去开灯看看?”

刘朝小心翼翼地松开了扶着椅子的手,不放心往墙边走:“你、别摔、下来了。”

“怎么可——”刘墓话还没说完,不知怎么脚下一滑直接从椅子上掉了下来,灯泡“噼里啪啦”顺着地板滚到了墙角,他也摔了个人仰马翻,要不是他的腿往一边侧了下,从桌子上倒下来的椅子还得砸到了他的身上。

“叔叔!”小葵吓得扑到了他身边。

刘朝也是,灯都没开又折返回来,紧张地跪在了他旁边,摸索着他的手臂握住:“怎么、样,你、没事、吧?”

“操”刘墓只觉得屁股摔得痛死了,这几天好不容易树立的成熟高大的形象也崩塌了,一时间躺在地上不想动,索性装死了。

他一直不动,刘朝吓得声音都在发抖,抓着他的手臂的手也发着颤:“有没、有、摔、到哪里?还站得、站得起、来、吗?”

他怕把刘朝吓坏了,只能反握住刘朝紧张得出了不少汗的手掌,忍着丢脸坐了起来,再反手揉了揉自己摔麻了的腰:“没事,不小心踩滑了”

他看着刘朝身边差点吓哭出来的小葵,又乐了,捏住小家伙通红的鼻子:“别哭啊,叔叔一点事儿也没有。”

刘墓刚拆了那铺满灰尘的旧灯泡,手又黑又脏,捏得小葵的鼻子直接黑了一坨。

他看见了那突兀又脏兮兮的颜色,心虚地去看刘朝,却发现刘朝根本没在意。

注意到他的视线,刘朝的目光又从小葵身上挪过来,眼睛有点红,像也是差点吓哭了。

刘墓又收紧了握住刘朝的手,捏着刘朝的手指给予安抚,刘朝手心濡湿的热汗和他手里的灰尘浸在一起,混成了黑灰的泥水,糊满了他俩的手掌心。

“别哭。”刘墓无声做了个口型,看见暗色里刘朝的睫毛急促地扑朔了几下。

——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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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小葵还在这里,他一定把刘朝紧紧抱住,在刘朝后背印上两个黢黑的手印,就像小狗撒尿标记领地一样,给人做上自己的标记。

“叔叔好笨,白长这么大的个子呜、还没有爸爸厉害”

小葵的声音带着哭腔,小声哽咽着,睫毛颤个不停,眼泪最终还是掉出来了,啪嗒啪嗒地往下落。

都在为刘墓担心,刘墓却很不厚道地笑了——果然是刘朝亲生的,和刘朝一样爱哭。

“你这小孩儿,”刘墓又用脏手去给她擦眼泪,这下彻底把人脸上蹭得黑一块,白一块,脏得像只小花猫,“心疼我就直说,还非得踩我两句,跟谁学的。”

他准备站起来,才发现脚腕一阵钻心的痛,又一屁股坐回了地板上,可怜巴巴地望着刘朝:“刘朝,我的脚好像扭到了。”

丢脸只是一时的,刘墓发现扭到了脚给他带来了更多可以和刘朝亲密接触的福利。

比如他在今晚成功爬上了刘朝的床,还可以肆无忌惮地戏弄刘朝。

他要上厕所了,就像大爷一样坐在沙发上喊刘朝的名字,一点不害臊地说着粗话:“刘朝,我要撒尿。”

他明明可以自己蹦哒过去,但谁叫傻子单纯,他说动不了了就真信了,过来扶他去上厕所。

他把手臂横搭在刘朝的整个肩膀上,勾着人的脖子,一步一步地跳向厕所,在刘朝看不见的地方笑得像个二愣子。

进了厕所,刘朝要走了,他还死乞白赖地把人拽着不让走:“这儿连个靠的地方都没有,你走了,万一我摔倒了怎么办?”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刘朝的脸变得有点红。

见刘朝还没有发现、并且不可能戳穿自己的谎言,刘墓更加理直气壮了:“小葵已经睡着了,我摔倒了会发出很大的声音,会把小葵吵醒的。”

刘朝抬头呆呆地看着他,不走了。

“咳咳”他猛地把头偏向了墙那一面,用咳嗽掩盖自己的笑声,生怕刘朝看见他压不住的嘴角,努力止住了笑,脸都僵了。

刘朝被骗得在边上扶着他,看着他把鸡巴从内裤里面掏出来,哗啦啦地放水,眼珠都不知道往哪儿转了。

他看刘朝害臊了,更乐得不行,作势要去拉刘朝的裤腰:“刘朝,你要不要撒尿?”

“我、不、不要”刘朝吓得猛退了一步,又不敢走出他能倚靠的距离,紧张地看着他,像是生怕被他脱了裤子。

他那天操得太狠了,刘朝的下面都肿了,还没好。

看着刘朝警惕的样子,他彻底绷不住笑出了声音:“不要就不要,你紧张什么?”

刘朝还以为是自己想多了,讪讪地放下戒备,又走过来把他扶稳了。

刘墓撒完尿了,刘朝要把他扶进一直睡的父母的那间屋子,他又不乐意了:“我要和你睡。”

“我得、和、小葵睡。”刘朝为难地望着他。

“那我半夜要上厕所了怎么办,要喝水了怎么办?”刘墓得寸进尺,“我也可以和小葵睡,咱们三个挤挤。”

“可、那是、单人、床”刘朝反驳的声音弱弱的,毕竟刘墓也是为了给他换灯泡才摔的,他也不能放任不管。

“我办公室里那个也是单人床。”

想起来那张床上的淫靡混乱,刘墓的嘴角压不住了一样疯狂上扬,又克制着冷下脸盯紧了刘朝:“那里能睡,这里就不能睡了吗?”

刘朝只能把人放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小葵占据了床的一小半位置,刘朝躺下去之后,床上就只剩下床沿一点空间,他翻身朝向了小葵,抱着小葵往床边小心翼翼地挪了点,给刘墓腾出位置。

他还没有来得及回身扶刘墓,刘墓自己就吭哧吭哧爬上了床,挤进暖融融的被窝里,从后边牢牢抱住了刘朝,像那天在办公室的隔间里一样。

刘朝也想到了那天的淫乱,他的身体突然涌上了燥热,还被刘墓死死抱着,没几分钟就热出了一身汗。

“好、热”他用手臂轻飘飘推了下刘墓的胸膛。

刘墓把双臂收得更紧了,不要脸地凑到刘朝的颈窝,不知道什么时候硬起来的鸡巴就紧紧抵在刘朝的尾椎位置:“我已经在床沿了,再往后退我会掉下去的。”

他的胯动了动,手在被窝底下弄了几下,刘朝的衣服被掀了起来,他的鸡巴也从内裤里掏了出来,赤裸着贴紧了刘朝汗湿的脊骨。

滚烫的热度交融,燥热升腾,刘墓的呼吸重了几分。

“别”刘朝推拒的动作大了些,但也很轻,怕把旁边睡着的小葵吵醒了,“小葵、小葵还在、这儿呢”

灼热的庞然大物抵在腰间,他的腰发着颤,声音也紧张得发抖。

“我不动,等会儿它就软下去了。”刘墓亲了亲刘朝的耳垂,的确就那样静止着靠在一起不动了,只是混乱的呼吸还难以迅速平复。

想操刘朝,想做爱,想发泄欲望。

但是为了能多抱一会儿刘朝,他决定忍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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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源烧得刘朝全身都暖融融的,困倦很快就席卷了上来,他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呼吸变得平缓。

刘墓硬得睡不着,在刘朝耳边用气声说话,呼出来的热气像是羽毛在挠人的耳朵:“刘朝,你看我们现在像不像一家三口?”

刘朝迟钝的、将要陷入深眠的脑子缓慢转动了下,就彻底锈住了。

我们三个人

“嗯”他含糊不清地回答。

刘墓勾起了嘴角,又满意地亲了亲他的脸颊,搂着人安静地躺着了。

只是鸡巴越躺越硬,软了没几分钟又硬起来,他愣是睁眼盯着天花板看了两个小时,最后无奈从被窝里轻手轻脚爬了出去,去厕所偷偷解决了。

第二天刘墓醒过来的时候,刘朝还在睡,在微弱的晨曦中,他终于看清了小葵怀里抱着的那个白色玩偶是什么。

那是他七年前给刘朝买的手套。

他的眼神闪烁了下,一瞬间就了无睡意了,有些不确定地从那双小手中慢吞吞抽出来了软乎乎的东西,试图确认。

——怎么会在这里?

拿近了,他确定是那只手套。

可那手套不应该在那个落锁的旧家里吗?还是刘朝什么时候回去把它拿过来了。

他坐起身,又看见枕边那一块折叠平整的围巾,也是当年他买给刘朝的那条。

刘朝什么时候回去了?

他想起来这围巾和手套一直都放在柜子最里面,但他要离开那座城市时再回去找,就已经没有了,所以他只能在那个房子里空坐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能带走。

所以刘朝是在那之前回过家,但他们俩仍然像之前那次一样错过了。

他伸手摸了摸那块围巾,那面料仍旧是干净柔软的,这几年刘朝肯定都没舍得带过。

——为什么要专门回家带走它们呢?

他又低头去看刘朝,刘朝安安静静的睡着,随着呼吸胸膛轻缓地起伏,他伸手去碰刘朝的脸,从眼睛拂过鼻子,触碰嘴唇。

温热的体温传过他的手指,他的指尖控制不住地发颤,因为意外发现的惊喜。

他压不住自己狂乱震动的心跳,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沸腾——

刘朝,所以这么多年,你也有想念过我,对不对?

刘朝醒过来的时候,刘墓正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他有些疑惑地轻哼了声:“怎、么了?”

刘墓已经把手套又塞回小葵的怀里了,他指着那条围巾,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你什么时候回家去把它拿回来了?”

刘朝的目光闪过惊慌,但很快又镇定下来,欲盖弥彰地整理了下睡得乱糟糟的头发,刘墓看见一撮头发在他手指胡乱的拨弄下,仍然顽强的屹立着。

刘朝小声说出了他在心里演练过很多遍的话:“不、知道,我没有、回过、家”

“可能是、妈妈、回家过,看见、很新,就、带走了、吧”

他的手指在被窝里揪着自己的大腿,刘墓听出来他平常的语调里带着一丝紧张。

“是吗?”刘墓不太相信他略显心虚的说辞,但也不愿意过多的追问了,总之在他记忆里,确实没有在那个家里再见过刘朝,总之刘朝现在也回到他的身边了。

他亲了亲刘朝睡得发烫的脸,亲了一口又想亲第二口,结果又压着刘朝亲了不少时间,把刘朝亲得嘴都红了:“早安,起床吧,今天要不要一起送小葵去幼儿园?”

刘朝用手背蹭过被亲得发麻的嘴唇:“嗯、好”

又到了周末,刘墓抽出了时间和刘朝一起去医院,他让刘朝在外面等着,单独进去见他妈。

这么长的时间他都没有来看过她,只是替她交了足够的医疗费用,因为怕她还对他怀着怨气,见了他情绪激动,病情恶化。

结果他推门进去,他妈看着他的时候并没有太震惊,只是脸上扬起的笑又收着了,变成了一副冷淡漠然的样子。

他猜想刘朝最近来看她时,已经和她说过了自己的存在。

“妈。”他泰然若定的走了进去,他不再像当年一样无助的示弱,因为已经没有人能从他的身边再把刘朝带走了。

他妈看了他一眼,把目光挪开了,挪到了外边的窗户上,茂盛的树叶在风里翻涌摇晃。

“我想照顾刘朝,把他接到我房子里去,您出院了,也和爸一起搬过来吧。”

他没有说别的情情爱爱,那些无用的东西刘朝也许根本不会懂,也许刘朝的心已经分给了另一个男人一大半。

但都没关系,现在刘朝的身边只有他,他们和恋人没什么两样,接吻、拥抱、做爱,共同扶养一个聪明漂亮的小孩。

明媚的阳光在女人苍老而黯淡的眼里闪烁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也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能力再带着刘朝躲藏了。

“妈,我也是您儿子,我现在有能力了,也知道错了,往后会尽我所能照顾全家的。”

刘墓垂在裤缝的手发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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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孑然一身过了六七年了,再见到当初不算太亲近的亲人,也依然会忍不住心涩。

他知道是他那些年的恶劣态度让他妈对他失望透顶,真正过了那么些年,他才懂得人的通病,得不到的要追求,拥有的不珍惜,失去了的要后悔。

他差点把一切都失去了,重新站在他妈面前,更怕他妈和当年一样说一句决绝的话——“你别叫我妈”。

好在他妈没有说,只是长叹了一口气,向他解释起这么多年:“这些年是我不让小朝联系你的,你那年打来的电话也是我挂掉的,小朝想给你打回去,我把号码清空了。”

她说得是刘墓第一年年末打过去的那个电话,隔阂了他们这么多年的那个电话。

刘墓早该猜到的,但他在自负和失去里变得不理智了。

“你如今回来了,又和小朝搅到了一起,小朝都原谅你了,我还有什么立场说‘不’。”

刘墓听到了想要的回答,松了口气,庆幸自己摸爬打滚这么几年当真出息了,否则也没有能力给他妈治病,没有能力让他妈松口。

他妈弯腰去开床头柜,摸索出一件旧衣服,从衣兜里掏出来一个破布一样的钱包,低头翻找着什么,嘴里说着没什么份量的狠话:“我不是不恨你了,我是看在小葵的份上原谅你,你往后要是敢不对小朝小葵好,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妈”刘墓打断了她的话。

他抿住唇,沉默了半刻,才意识到很多年真的就是一转眼,轻而易举就过去了:“您会长命百岁的,等治好了我们就一起回家,您看我什么时候对刘朝疏忽了,就抽皮条子打我。”

“什么长命百岁,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别说那些虚的话。”

他妈和他拌嘴,就像一对正常的母子,不像失联生疏了这么多年。

刘墓想,她那么心软一个人,这些年也在夜里掉了不少眼泪吧。

他妈那双枯槁一般的手颤抖着,从那破旧的钱包里掏出来一张平整的火车票,粗糙的手指缓慢地在那票上摩挲,一遍,又一遍。

刘墓看见那上面的字已经很模糊了,像是已经存放了很多年。

“那年小朝瞒着我们偷偷来见你,怀上了孩子也不知道,肚子大了瞒不住了才告诉我们,哭着求我要把孩子生下来。”

刘墓愣住了,他好像耳鸣了,又好像脑子坏了,一时间感觉自己听不懂他妈在说什么。

“你知道我那时多恨你吗?我恨不得坐火车回来”

他妈深吸了一口气,哽咽着截住了这句话,沉默了半晌又继续说,“小朝说你什么也不知道,是他自己回去的,但我还是恨你,我恨我为了私心生下了你,也恨我没有养好你,恨你还要再害小朝一次。”

“但是小朝要生,我又有什么办法,我只能让他生下来,连自己都养不好的人,又要费劲儿去养一个孩子,我还生了病你说我要是活不过今年了,留他爸和他们俩怎么办啊!”

他妈的眼泪打着转掉了下来,啪嗒啪嗒落在那张车票上,那模糊的字迹变得更加不清晰了。

“你既然要照顾他,就得给我个承诺你保证你不是对他一时兴起,他往后拖累你了你也不能再嫌弃,不然我不会把他和小葵交给你的”

她还在念叨着,刘墓听不进去了,周遭的一切像浪潮涌进他的耳朵,他的脑子嗡嗡地响个不停,抖着手从他妈手里拿过来那张火车票。

是前年的年初,或者说是大前年年末,从这里开往他们家乡的火车票,凌晨一点发车的无座票。

他很清楚的记得那个时间,那漫长七年里为数不多的鲜活梦境,在那之前和之后,他都未能再梦见刘朝。

刘墓想起那年的那段录音,反复听了几十遍的末尾紊乱的呼吸,他以为是刘朝不愿意再搭理他,原来是刘朝在和自己的内心纠结挣扎,第一次做了不听妈妈话的坏小孩。

“我保证。”

“我会一辈子照顾他,对他好,绝不是一时兴起。”

刘朝也许永远都分不清亲情和爱情的区别,也许永远都把他当做弟弟,但刘朝的爱不会有任何区别。

刘朝的爱比他勇敢多了。

原来那不是他的梦,只是因为他说了一句‘想你了’,刘朝就不远万里冒着风雪来见了他。

他还记得刘朝的脸颊很冷,来的时候睫毛眉毛上都沾着寒霜,嘴唇冻得苍白,笑着笑着就撇嘴哭了。

他还记得刘朝的眼泪灼烧了他的身体,呜咽震颤着他的耳膜,剧烈的心跳和他的同频共振。

原来没有新的人,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他,原来他说了那么多难听话,在刘朝那里他还是最最亲近的人。

他的眼眶变得很热,病房里温度适宜,他的后背却热出了汗,手里握着的薄薄一张纸承了千斤重,那是他和刘朝分别的这七年。

“刘朝。”刘墓出了病房门,刘朝正坐在墙边的长椅上,在逗小葵玩。

听见刘墓叫自己,刘朝抬起头,只是一眼就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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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椅子上站起来,有些慌张地靠近了他:“怎、么了,你、怎么、哭了?妈妈、骂你了、吗?”

刘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变得这么爱哭,像是被刘朝传染了,三天两头都在掉眼泪,明明刚在病房里整理好了才出来,看见刘朝的一瞬间就又忍不住了。

他吸了下鼻子,把那张浸湿了的车票递到刘朝的面前,哑着声音:“你不是说,手套围巾是妈回来带走的吗?”

看到那张车票,刘朝的眼神变得更加慌乱,有些手足无措地转身躲开了他执拗的视线,叫小葵自己进去和奶奶打招呼,又小心翼翼地转回来,埋着头站在他面前,像犯了错的小狗垂着耳朵。

“你不是说你没回来过吗?”

“你为什么又不告诉我,你什么都不告诉我,要我怎么才能知道。”

他说的哪里只这一件事,他说的是他们这长长的二十几年,说的是刘朝那个荒唐的奖励,造成一切事端的开始;说的是刘朝生病了一个人瞒着,躲着藏着偷偷哭;说的是刘朝怀孕了不告诉他,任由他胡作非为。

说刘朝这个自作聪明的傻子,说自己这个有恃无恐的混蛋。

他的眼睛又蒙起了雾,为了能忍住眼泪,他的牙咬得很紧,脸色压得很低沉。

他的目光那么深,幽暗又沉寂,看得刘朝不安。

刘朝攥紧了衣摆,局促的向他道歉:“对不、起,我我知道、你不、喜欢、小葵,所以、才、瞒着你,你就当她、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我的?”刘墓打断了他的话,捏紧了手掌,“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她?”

“你说、不喜欢、小孩,也说、我是、拖油瓶说、受够我、了我以为、你应该、不想、知道”

刘朝噤声了,他还想起来刘墓当年在医院骂他,就是骂的“什么都是你以为”,于是他又小心地闭上了嘴。

刘墓眼前一黑,深吸了一口气。

——刘朝这个白痴,他说爱的时候刘朝听不懂,偏偏说的难听话刘朝能记一辈子。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小葵,刘朝说是对方不想要,所以自己生的,原来那时候说得就是他。

“那是你先说我要结婚的,我又不知道你当时能怀孕。”刘墓气急败坏地翻开了记账本。

他终于知道小葵那说反话的坏毛病是怎么来的了,一定是从他基因里带的,心疼人的时候只会说些难听的反话,刺激对方也扎自己的心脏。

“我说你要拖累我一辈子,是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说不喜欢小孩,是因为你不能给我生小孩,说受够你了,是因为气你不爱惜自己的生命。”

“哦”刘朝似懂非懂地回答了。

刘墓红着眼睛:“你‘哦’什么,听懂了吗你就‘哦’?”

刘朝抬头看他,呆呆地眨眼睛。

刘墓就知道他确实是没听懂:“我说你不是拖油瓶,我很喜欢小葵,也很喜欢你,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刘朝的睫毛缓慢地翻了下,攥着衣摆的手指松开了,轻轻笑了下:“我也、喜欢、弟弟”

刘墓不满意地皱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想和你拥抱接吻做爱的那种喜欢。”

刘朝又呆呆地望着刘墓——他觉得自己也说的是一个意思。

刘墓看他一脸懵的样子,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好吧,你不懂的话就当是这个意思吧。”

“总之以后再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不准在心里瞎揣测,知道吗?我不会生你的气,也不会再像小时候一样莫名其妙发脾气了,你也不准什么事情都瞒着我。”

“知道、了。”

“刘朝,我以前很讨厌,口是心非,说话又难听,又好面子,你不要再记得以前那些坏话,你以后就记得,我很爱你,我会爱你一辈子的。”

“嗯”

“真的。”刘墓怕他不信,毕竟自己的前科实在太多了。

“嗯。”刘朝笃定地点点头。

“你不说点什么吗?”刘墓又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刘朝沉默了几秒,眼珠胡乱晃了晃,红了耳根:“我也、会、爱你、一辈子的。”

“哪种爱?”

“拥抱、接吻做爱、的、爱。”

刘墓笑了,得到了他想要的回答,他低头去啄刘朝的嘴唇,手掌娴熟地抚上刘朝的后颈。

衣领被他的手拨开,露出底下乱七八糟的暗红色吻痕。

“刘朝,那年回来的时候是不是很冷?”

刘朝被亲得眯眼睛,温顺地摇头:“不冷,很、暖和。”

又是好几年以后,刘墓才知道,那围巾和手套不是刘朝主动拿走的,是他硬塞给刘朝的。

也不知道那天的酒为什么那么烈,把他喝得醉了一整晚,又或许是他甘愿沉沦在梦中不愿意醒过来。

他和刘朝做了不知道多久,拥在床上睡得迷糊了,听见房间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动动手就发现怀里空了。

他起身就看见刘朝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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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穿好了衣服,又是来时的一身朴素打扮,蹑手蹑脚地穿上了鞋要走。

他跌跌撞撞地拦住了刘朝,捧着人被操哭的凌乱又狼狈的脸,粗鲁地搓了搓干涸的泪痕,又给人拨弄那鸡窝一样的乱发。

“你要走了吗?”刘墓声音也是飘忽的,一手拽着人刘朝的胳膊怕人跑了,一手在柜子里翻找,把那年收藏好的围巾和手套找了出来。

他醉醺醺的半睁着眼睛,胡乱把围巾和手套给刘朝戴上,裹严实了,又婆婆妈妈地念叨:“都说了出门要记得戴上啊,外面那么冷,脸都冻红了。”

刘朝的脸确实很红,但不是冻的,寒凉的风雪早就被刘墓滚烫的体温融化驱散,他整个人都是热烫的,脸也在淫靡纠缠和大汗淋漓里烧红了。

“嗯”他低声回应着醉鬼的话。

刘墓又去摸刘朝的脸,带着满嘴的酒气又迷迷糊糊地亲上去,把他刚擦干净的脸亲得更花,刚停住的眼泪又亲得噼里啪啦落下来。

“别哭啊,刘朝,怎么又哭了,都哭了一晚上了,就这么不想见我吗?”

他不亲刘朝了,粗糙的指腹胡乱抹着刘朝止不住的眼泪。

“不是、才、不是”刘朝拽着围巾,舍不得摘又不愿意带走,“这是、留给、弟弟的”

刘墓摩挲的手停了下来。

他紧锁住刘朝的身影,目光灼灼,那一瞬间刘朝还以为他从醉酒里清醒了过来:“你也能留下来吗?”

刘墓没来得及穿衣服就从床上爬起来了,房间里没有暖气,他的身上已经变得冰凉,但他自己好像感觉不到,只是赤身站在刘朝跟前,把刘朝的手握得更紧。

“你留下来好不好?”

刘朝看见他泛红的眼眶里又涌起了眼泪,像一只委屈可怜的大狗,垂着尾巴求他不要走。

“不行”刘朝很艰难地拒绝了他。

妈妈说过不让他再见弟弟的,他偷偷跑出来就已经很不对了,他不能再做坏孩子,妈妈又会难过的哭的。

“为什么不行?留下来吧?”

“不”

“我在医院凶你了,对不起,你别再生我的气了。”

“真的、不行”

“”刘墓通红的眼睛直直盯着他,沉默了。

“那你就带着走。”

他像讨不到糖的小孩一样,负气松开了刘朝的手,转头就往床上走,环抱着胸冷着脸,也不看刘朝,兀自面朝着空荡荡的墙。

“你快走,别给我留念想,也别再来我的梦里了。”

刘朝看出来他生气了。

但是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他马上就要赶不上火车了,现在没办法抽出时间去哄刘墓,只能怪自己为什么要突然回来,又惹得弟弟不开心:“嗯那、我走了,你不要、生气,新年、要、快乐”

刘墓不回应他,他慢吞吞往客厅走,走到大门口,推开门,满夜的寒风就都灌进来,带着冰凉的冬意。

他拢了拢围巾,把半边脸都罩住,手指缩进了破旧的棉服衣袖里,往浓郁的夜色中去,眼泪涌出眼眶的瞬间就被寒风吹凉了,像是要冻在脸颊上。

一双有力的粗壮手臂突然从后面抱紧了他,把灌进他衣服里的寒风都挤出去,只留下后背贴紧的滚烫体温。

“刘朝”

刘朝的脚步被拦住,看见刘墓赤裸的手臂瞬间就冻红了,爬满了鸡皮疙瘩,汗毛也一并竖了起来:“刘朝,我错了,你就当我刚才是在说胡话。”

风很大,外面很空,夜很静。

刘朝闻到风带过来的、刘墓身上散不去的酒味,听到刘墓震耳欲聋的心跳,好像也一并感受到了刘墓胸腔里要涌出来的悲伤。

“弟弟、你、别哭、了”

刘墓混乱的呼吸被风吹散了,刘朝的脖子很热,在寒冬的风里渗出了粘腻的汗,因为肌肤相贴。

“明天也想梦见你,刘朝,再来我梦里。”

“我、不能”再来了。

刘朝的话还没有说完,刘墓就捧着他的脸吻起来,截断了他的拒绝,滚烫的眼泪砸到他的脸上,把被寒风吹僵的皮肤都融化开。

“刘朝,我真的很想念你”

“不来也没有关系,我会去找你,我会找到你的”

路边的枯树枝也在风里凌乱地摇晃着,昏暗的路灯下裹得严严实实的人一步一步地远去,走出这满是记忆和思念的老巷子。

刘墓的眼泪也留不住他,但是没关系,因为人间常有朝暮,山海自将相逢。

五十六岁的刘朝患上了阿尔兹海默症,他变得比和以前还不爱说话了,总是一个人发呆。

某一天刘墓从公司回家,发现刘朝又不在房间里,他也不着急,换上刚脱下来的皮鞋就往家门外巷子口走。

走出玄关的时候,他顺手拽下了挂在衣架上的白围巾。

他们在刘朝确诊后,搬回了从小生活的那个房子,因为刘朝迷糊的时候总是和刘墓念叨。

每一次刘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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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都是在巷口那个便利店门口蹲着,把自己缩成一个蘑菇,和几十年以前一样。

像孢子被风吹散了,游荡了很多很多年,又被吹回了出生地,来年在这里长出来小小的新蘑菇。

还没走出巷子,刘墓远远的就看见了便利店门口蹲着的那个黑乎乎的影子。

他慢条斯理走到刘朝的面前,像一个老绅士,穿着体面的西装,外面还套一件挺阔的黑色大衣,光洁的皮鞋碰刘朝的拖鞋,轻轻踩他赤裸的脚趾。

刘朝就慢吞吞地抬起头,那双眼睛还和年轻的时候一样干净清澈,没有被时间磨去光泽。

他已经不认识刘墓了,就安安静静地望着刘墓,也不出声。

刘墓叫他的名字:“刘朝。”

刘朝没反应,他已经忘记了他的名字了。

他只是拽着刘墓笔挺的西装裤腿,试图把刘墓挨在他脚趾上的皮鞋挪开。

刘墓把脚收回了:“你怎么又来这里了?”

刘朝看他几秒钟,慢吞吞的开口:“我、在、等我、弟弟他、去、里面、买东西了”

刘朝不多和眼前的陌生人讲话,他说完就挪开了视线,专心盯着便利店门口。

便利店里黑乎乎的,什么也没有了,现在是一个废弃的商铺,因为城市新的建设规划,这个旧巷子马上就要拆除了,他们过几天也要离开了。

但是刘朝不懂,他只是很认真地盯着这扇永远不会再打开的玻璃门,在等着十几岁的刘墓从那里出来。

凉风灌进了他毛茸茸的睡衣里,吹得衣服膨起来,他迟钝地把睡衣压紧贴在身体上,头发又被吹得散乱糊住了眼睛。

刘墓不和刘朝争辩自己的身份,抬脚往巷子的转角走,走到刘朝看不见的地方。

便利店的锁很早之前就被他拆掉了,反正也是个无人问津的破旧商铺,拆掉之后也没有被人发现、重新锁上。

他拉开布满灰尘的玻璃门,尽量触碰之前蹭干净的地方,手上也依旧沾上了门把手上的泥灰,搓起来涩涩的。

他的手掌下意识往自己的衣服上蹭,潜意识里还记得外套是要给人看见的,专门把手伸到了外套里。

白衬衫上蹭出来一个黑乎乎的印子,他才反应过来,站在空荡幽暗的商铺里愣了两秒,失笑出声。

赚大钱装矜贵了这么几十年,到头来本质还是穷巷子里的浑小子,只是如今不穷了,真真释怀了最怨天尤人的那十几年。

他认真整理了自己的衣着,像见初恋的青涩小子,刻意对着玻璃上映出来的不太清晰的影子,捯饬了下自己本就一丝不苟的头发。

然后他走向刘朝蹲着的那一面,略显紧张地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那扇尘封已久的玻璃门。

墙角在塑料垃圾掩埋下的感应器感应到了开门的动静,电子音轻快的响起,声音因为缺电变得低弱,伴随着沙沙的电流声。

“欢迎光临——”

还是以前那个最便宜的感应器,无论是有人进来还是从里面出去都只会播报一句“欢迎光临”。

面前那扇门张开的角度一点点扩大,刘朝的眼睛也一点点变亮了。

刘墓从玻璃门里走出来,脚步沉稳,面容温和。

他一步步向刘朝走近,刘朝的脸随着他的靠近仰起来,迟缓地眨了眨眼睛。

刘墓弯下腰,熟练地把手里的围巾套在刘朝的脖子上,围起来,裹严实:“我不是说过吗,以后每一次出门都要记得戴,你怎么又忘记了?”

其实现在只是早冬,天气还没有那么冷,并不会把人冻出毛病。

再冷一点刘墓就不会去公司了,他要在家里照看刘朝,因为刘朝早年干了太多体力活,腿脚留下了毛病,到冬天冷的时候,就会从骨头里渗出痛,严重时都下不了床。

“弟弟”刘朝没有回答他,乖乖伸着脖子任他打扮,眼睛弯了弯,傻乎乎地笑了起来。

他又忘记了刚刚在门口被眼前这个男人搭话的片刻,现在从门里出来的,就是他一直在等待的弟弟。

刘墓扶着手臂把人从地上拉起来,刘朝的腿都蹲麻了,站起来的时候哆嗦着往前跌了两步,被刘墓拽紧了。

“等了多久了?”刘墓皱起眉。

刘朝把下巴缩进暖和柔软的围巾里,缓缓摇了摇头:“没、多久。”

刘墓也不指望能从他嘴里听到实话了,说了几十年了,这傻子做自己觉得他会生气的事情的时候,还是喜欢瞒着他,怎么都改不了。

他的手往下探,握住刘朝睡衣袖口伸出来的手指:“冷不冷?”

刘朝的手背已经皱起了褶皱,他的也是一样,皱纹和干枯的茧摩挲在一起,很粗糙。

“不、冷很、暖和”刘朝又往围巾里缩了一截,嘴巴鼻尖也一起被遮住了。

刘墓把他微凉的手掌一并握进自己的掌心,捂热了,牵着人往来时的方向走:“走吧,回家。”

玻璃门合上,锈蚀的合页松了,门在惯性的作用下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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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一小段距离,感应器太靠近门边,又开始古旧地播报起来。

循环往复的开合里,模糊的电流声一遍又一遍念着“欢迎光临”,直到最后门彻底闭合,风吹过巷口,卷起地面枯黄的落叶,飞扬,舞动,再落定。

破败陈旧的巷子里走着两个紧挨在一起的年迈者,他们牵着手,脚步缓慢——

二十一岁的刘墓,在三十年后的便利店门口,终于把他的傻子哥哥牵回家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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