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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琦闭口。

到接吻和交换戒指环节。

之后新郎新娘牵着手,双方的父母鼓着掌上前走到他们身边。

一支话筒,两边父母轮流递着开始说话,内容都很简单。

没其他婚礼冗长的恋情回顾、敬茶改口给红包等等煽情环节。

“挺简单的。”李琦说,“当时我婚礼可算遭罪了,累了我一天一宿。”

仪式结束,新郎新娘和双方父母站在一排刚要下台。

李琦整整西装,起身,走上前,用力拿过服务生手中的话筒:“那个,诸位——”

回音在偌大会堂里响了圈。

新娘这边的亲友认识他的开始担心,新郎这边亲友不认识他的逐渐疑惑。

“我呢,是李迎的前夫。也就是她的第一任丈夫。”

去年年初,喻家订婚仪式闹了个同性抢婚风波。

今年年初,李迎结婚,难道也要来个前夫大闹?

仿佛会有瓜,有人默默举起手机。

李迎爸爸动了动要上前阻止。

李迎伸手拦他,盯着李琦。

“说实话,今天李迎结婚办得真好,真舒服,真轻松。对比我们那次两家人吵得不可开交的婚礼,好多了。我没送红包,就带了两份礼物来。”

两个正方形礼盒被端了上来。

郁青听见旁边有人惊恐地说了句:“不会是炸弹吧?”

李琦上前,拆开一份。

是坨屎。

纯金打造的,底下是正方形,而上方是坨屎的形状,当然,做得很曼妙,倒有点像朵花。

“这是牛粪穿鞋台。因为她喜欢穿高跟鞋。”李琦转头,“以后你换高跟鞋就踩在这上面换。这是你的上一段婚姻,叫‘鲜花插在牛粪上’!”

接着,他拆开另一个盒子。

仍然是坨屎。

“这是狗屎穿鞋台。给他的。”李琦说,“以后他换皮鞋也在这里换。因为他是踩了天大的狗屎运!”

他声音很响,经过话筒放大,在会场里撞了好几下才落下来。

李迎冲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

李琦说:“没什么好送的,就送你一点我家特有的金子吧。”

掌声响起。

有人笑出声。

郁青身侧有人议论:“别说,这两座金子加起来得有五六十斤。”

李琦松开李迎,又将俩个礼盒盖盖上:“找个人搬进你们新家吧。”

说完,他跳下高台,端起放下的酒杯喝了口:“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新郎的风头被我抢了吧。这也是我没带巴拉巴拉小魔仙道具,不然,会有人记得新郎?”李琦恢复了嘴贱。

“是。”郁青承认。

“哦,对了,本来是想让你帮我解释那两座金子的。想了想,算了,你穿高跟鞋不好上台。”

李迎接过话筒,说了句:“谢谢。”

稍后,她盯着手中的捧花,大家都以为她会扔给李琦,谁知道她往右上角一扔,扔到很远去了。

“???”李琦都作出了接的架势,纳闷,“怎么不把捧花给我,好歹也送了两座黄金。”

郁青回答:“也许她是不希望你那么早结婚。”

李琦没应,过两秒,他嘿嘿一笑:“那可不行。我已经不会像以前那样,就等着她分手,好找机会安慰她了。”

“我跟你说。”结婚仪式完毕,午饭完毕,出了会场,李琦还在絮絮叨叨,“就是个念想而已,我对她早没感情了。根据我的多年经验,谈恋爱就那么回事,一开始合适的就怎么也合适,不合适的受尽再多磨难也是白瞎,根本不存在苦尽甘来这一说——”

李琦打开车门,却发现郁青没上车。

“我自己打车回去。”

“别介啊。你难得陪我来一趟婚礼,我送你回家。”

“不。我想自己打车回去。”郁青还是拒绝。

“你是不是不放心我啊。我看起来像是那种——”

“你不像,不过我想自己坐车回去。”

“好吧。”李琦合上右侧车门,走到驾驶室边,又抬头,“你怪怪的。”

“嗯。”郁青并不否认。

“行。那我先走了。欢迎你随时来酒吧玩。”

目送李琦远去,郁青等了几分钟,坐上网约车。

科学上说,内向和外向性格并不在于朋友或者言语多寡,而在于,交际对本人来说,是获得能量还是消耗能量。

李琦显然是前者。

郁青是后者。

来了条微信。

李琦:你不坐我车是对的。突然哭成了傻逼。

请了半天假,郁青回到公司,才一点半,午休还没结束,人都还趴在桌上睡着。

走进办公室,郁青掏出稿纸开始画。

两枚钻石胸针。

冰川冰山原钻的尖口直接朝外。

之前一直避免会刺伤,考虑过其他品类。

可——

没关系,就展露出来。

爱情不仅仅只跟美好相关。

在心口的那些刺。

自己长出来的,别人给的;

会戳伤别人,同样也会戳痛自己的冰刺。

40.##40一起痛苦

春去春又来。

前段时间白雪皑皑被湿寒蓬勃的土地替代。

楼底下行人五颜六色的衣着,如彩色洪水涌入这所办公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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