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和被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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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袖鹿心脏一紧,甩开老板的手说了句:“抱歉,我不陪客。”

柳柳见状赶紧走到于老板身边:“于老板,还是我来陪您。”

“呵,这小美人有点脾气,我还不信了,把你们经理叫来,我今天就要点他。”于老板嚷嚷着,又跟上去在林袖鹿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怒火裹挟着被羞辱的恶心感直窜上来,林袖鹿脑子一热抄起琵琶,转身劈头盖脸地就往于老板头上砸去。

于老板“哎哟”一声,捂着被砸的脑袋愣了几秒,当下就怒火万丈,反手就给了林袖鹿一巴掌,一记窝心脚把林袖鹿踹出去摔在舞台边,左脸磕在舞台一角疼得他一时大脑空白。

于老板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地方被打,转身叫自己的人:“过来给我按住他!”骂骂咧咧地还要过来打他。

柳柳在一旁惊呼:“快来人啊!”

接待经理带着几个侍应闻声赶过来,见到被按在地上的人,心说不好,悄悄对身边的人说:“快去通知向姐。”然后笑着上去拖住于老板:“于老板您快消消气,这孩子刚来不懂事,还不能伺候您。”

“这事没完,你们养的什么鸭,还打人?他妈的,放开,老子今天不上去打死他。”

这边向晚一听说有人殴打于老板,一拍桌子站起来,踩着高跟往外疾走,一面冷厉地问身边的人:“是谁吃了豹子胆要打客户?今天谁在负责大堂,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向晚带着安保组的人到了大堂,一眼看跪趴在地上喘息呛咳的人,脸憋得通红,一道细细的血迹从额角延伸到脖子,心中一惊,憋着的火也散了大半,要换成是别人,她肯定是先上去教训一顿,但她可不敢责骂眼前的人,她也说不清为什么,一段时间下来,向晚已深知这个少年在万礼赞心中的分量。

赶紧过去把人扶起来,对身边的人说:“赶快把他带回后苑。”

四五月是暮色岩地区的风季。阵风们的先头部队已经到达,房间里窗帘在风里肆意招展。

白天,风从A国方向奔袭而来,呼啸着飞过群星高原、扫荡亚南湾海口;夜间,风从海洋上升腾而起,刮过暮色岩主岛的城市,以及周围的附属岛屿:毕宿五、参宿七、心宿二、天津四......以及这个小小的织女岛。

林袖鹿蹲在床边,双手环膝,脸埋在膝盖上。殴打客人可是触犯大忌,可他并没有觉得害怕,反而有一种发泄的快意。然而,快意之后,是深深的落寞。

他很早就想这么做了。当他走过前厅的人群,那些黏糊恶心的眼神落在他身上时,他就想这么做。只是今天有于老板,明天又会有张老板、李老板……以后的事他都不敢想,还有那个顾少爷,他看他的眼神没有那么直白的黏糊,却是另一种让他更为厌恶的样子,顾少爷总是一副装腔作势悲悯怜惜的神情。他内心的嗜血因子在叫嚣沸腾,他恨不得长出野兽的利爪把这些人一寸一寸撕碎。

林袖鹿把那些不相干的人都恨了一遍,却发现,对于使他遭受这一切的万礼赞,他依旧恨不起来。他无力地靠到床边,房间的窗帘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林袖鹿用有点萎靡的目光去看风里摆动的窗帘。

他强迫自己别的什么也不想,只想着父亲,盼着着父亲能有出狱的那一天。只要父亲能活到和他重聚的那天,又有什么痛苦是不能忍受的呢。这样一想,他的情绪稳定许多,那些屈辱也算不得什么了,像被风刮走了一般,只剩下额角的伤和胸口越发地疼痛。

——

万礼赞接到向晚的电话时,正在毕宿五岛的试验基地内。

之前一直在忙着收拾林信鸿,现在事情告一段落,他终于有时间回毕宿五,将心思放回他最喜欢的事情上。新品正在大风洞内接受气动试验,几名设计师站在他身边:“这一次我们增大了攻角,相信这一次的试验数据会比上一次更好。”

这时,赵邑走进来,低声在万礼赞身边说:“万先生,向晚找您,挺急。”

万礼赞走出测试大厅,接过赵邑的手机放到耳边,听着向晚汇报的事情,消失的阴郁又重新回到他脸上。

“那,万先生,这样处理行吗?”

万礼赞揉了揉眉心,说:“你跟河殷商量着办。”

“好的,万先生。”还好他没有发火,向晚暗暗松口气,等着万礼赞挂电话,却迟迟没等到电话挂段的嘟嘟声,他怎么还不挂断,在向晚将要陷入焦灼的猜测时,万礼赞终于又说了句——“我今晚会过来。”

“好的。”

万礼赞再次回到测试大厅,目光投向大屏幕,没看几秒,忽然觉得那些不断跳动的试验数据让他眼花,他按了按额角,对身边的设计师说:“温度分布和热流分布图做好后发我看看,我要去处理点其他事情。”

“好的万总,今晚应该能做出来。”

万礼赞到海市蜃楼的时候,向晚跟河殷他们已经花钱平息了于老板的怒火,这会儿陪着于老板在喝酒。

听说万礼赞来了,向晚摆脱一众男人,出来接待万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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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河殷也从另一个房间里出来,跟向晚站到一块儿,两人齐齐叫了句:“万先生。”

万礼赞扫了眼河殷,转而跟向晚说话:“今天来了什么贵客,让你亲自下场陪酒了?”

向晚哈哈笑了两声:“您知道的,于老板的事情。”

“他还没走?”

“还没有。”

“他最终要了多少?”

向晚报了个数。

万礼赞拧着眉心,沉默了一会儿,冷哼一说:“要这么多,也不掂量一下自己能不能吃下去。”

河殷附和道:“那可不是嘛,他......”河殷见万礼赞阴飕飕的目光又扫过来,闭上嘴不说话了,他敏锐地觉察到最近万礼赞对他意见很大。

向晚见万礼赞脸色不好,小心翼翼地问:“万先生今晚留在这里吗?我把琉璃叫来?”

万礼赞:“林......子暇呢?”

向晚愣了下:“应该是在他房间里。”

“他最近怎么样?”

向晚说:“他也就今天闹了点脾气,平时这孩子非常安静的。”

“于老板怎么会看见他?”

向晚心虚地垂下眼,过了一会儿才把林袖鹿跟外面来的国乐团一起排练的事情告诉万礼赞,她观察着万礼赞的神色,末了,加了点为自己辩解的话:“让他做点事,其实对他也有好处,他这段时间精神不太好,整宿地失眠睡不着觉,所以我就自作主张答应他了。”

向晚想了想,又加了句:“这段时间他一直说想见您。”

万礼赞移眼看着向晚。

向晚被这一眼看得低下头去,好在万礼赞很快对她说:“你去忙吧。”

林袖鹿听到开门声,睁开眼睛,房间的灯被打开,他用手背挡住骤然亮起来的灯光,看清门口的人,立刻坐起来,由于用力过猛,牵动胸前的伤,疼得咧了咧嘴,他顾不得疼痛急着问:“万先生,我爸爸现在怎么样了?”

万礼赞走到床前,打量着眼前的人,好些日子没见,又瘦了,气色也不太好,万礼赞的目光凝滞在他额角的创可贴上:“你下午打人了?”

林袖鹿瑟缩一下,移开目光,不敢与万礼赞对视。

万礼赞继续说:“你知道你打他一下,我赔了多少钱吗?”

林袖鹿低下头。

直到房间里又陷入危险的沉寂,他才闷闷地说:“是他先动的手。”

万礼赞坐到床边,把人拖近了些问:“那人打你?”

林袖鹿对上万礼赞的目光,点点头。

“额头是他打的?”

林袖鹿点头:“嗯。”

“还有哪里。”

林袖鹿眨眨眼,在万礼赞的注视下,掀开身上的被子,撩开衣襟。

敞开红衣里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像是剥了一半的荔枝,遗憾的是靠左的地方有一块巴掌大的淤青,很煞风景。

“是谁给你穿这样的衣服。”

林袖鹿望着万礼赞,眼里氤氲着水汽,不知道万礼赞为什么突然这样问,茫然地张了张嘴。

万礼赞咬了咬牙,低声骂了句什么,然后把林袖鹿揽到怀里,一手抱着他的头按到自己颈间,下颌蹭着他的软软的发,把他的衣服扯得更开,低头去看他的胸。

林袖鹿疼得直抽气:“万礼赞,痛!”

“现在知道痛了?打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后果?”万礼赞细看了那块淤青,没有破皮,对着门外喊:“赵邑!”

林袖鹿见金刚走进来,想到自己还露着胸,就往万礼赞身上贴了贴,万礼赞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松开拽在手里的衣服,替他掩上。

赵邑见他老板又抱着那个小美人坐在床上,一手搁在人家胸口,不知道在干嘛。

对于这种场面,赵邑一开始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己的老板也好这一口,这人虽好看,但终究是个男的,哪里比得上女人娇软趁手,他赵邑是完全领会不到其中的乐趣。现在他已经不惊讶这个,就不明白,老板的种种表现分明是很喜欢这个孩子,喜欢就带回去好好养起来嘛,放在这个地方是干啥呢,这孩子看上去还三灾八难的,一天到晚生病受伤。

唉,有钱人的癖好他永远不懂。

“找点化瘀的药水来。”

这种东西海市蜃楼里到处都是,赵邑很快找来送到万礼赞手上。

“我不要抹这个,没有必要。”林袖鹿着万礼赞手中的药水,心里十分抗拒,这东西又凉又臭。

“用一点,淤青才散得快。”

“不要。”趁着万礼赞拿药水的功夫,林袖鹿迅速将衣服敛上。

万礼赞的把药水倒在掌心,双手揉搓几下便停下来静静看着林袖鹿:“我的客人马上要到了,你就用这样的身体去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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