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江云初整个人都羞红了，软软地靠在座椅上，南归才放过她，帮她擦了带有水渍的唇。
“亲了。”南归说完打开车门下了车。
江云初过了几分钟才缓过神来，南归会不会是闷马蚤，亲人的时候那么凶，却永远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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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回家了，年夜饭就没有人做，江云初看南归打开外卖的软件，忽然就想到她以前或许都是这样度过的。
明明冰箱里塞的满满都是菜，张妈都是有所准备的。
“我来做饭，你看春晚。”
江云初的语气强硬了些许，有命令的意味在里面，这还是第一次有同龄的人这样同她说话的。
南归什么也没说，乖乖地关了手机，打开电视，观看春晚。
江云初露出满意的笑容，去厨房开始做饭。
南归看着她的背影，徒然多了几分微妙的感觉，父母常年在国外，而她也习惯了一个人过年。
倒不如从小时候开始，她就习惯了一个人，即便是过年冷清清的也没有多大的感觉，余露却每次都看的很重要，不想她一个人。
她是真的没多大感觉，可是此刻江云初在这，冰冷的房子里也有了烟火气息。
倒也不赖。
一个小时后，江云初做好年夜饭，把菜都端在了茶几上，又盛来两碗米饭。
有鱼有肉，色香味俱全。
江云初说实话，这么晚了，她真有点饿了，沙发离茶几有点远，她直接盘腿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捧着碗，一边吃饭一边看春晚，美滋滋。
“地上凉。”南归蹙眉。
“有毛毯，一点都不凉，南总要一起坐在地上吃吗？”江云初扭头看她。
南归摇了摇头，她不习惯坐地方吃饭，教养也不允许。
江云初坐在地上，吃的津津有味，眼睛就没从电视上移开过，偶尔发出低声的笑语。
南归低眸看着她，吃着江云初做的饭菜，说不出此刻是什么心情，但想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
“南总，刚刚那个小品那么好笑，你都没笑诶。”江云初笑得花枝招展，客厅里都是她的笑声，而南归一点动静都没有，她也不好意思起来，不敢放肆笑了。
“小品？我没看，一直都在看你。”南归墨色的眼眸一直注视着她，眼眸深邃，说出的话自然，一点也不油腻，就好似只是陈述事实。
江云初脸烧红了，笑的傻不拉几的样子都被她看了去，转移话题：“吃完饭我们一起去院子里玩那些烟花。”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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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有点冷，江云初感受到冷风的吹袭又立即跑回室内，套上了厚实的外套，顺便还给南归拿了一条围巾。
别墅这边可以看见不远处江边的烟花，在空中一朵一朵的绽放，五彩缤纷，绚烂极了。
南归手里拿着仙女棒，默默点燃了一根，星光四射，在夜色里一点点地消耗着。
而南归蹲在地上，眸光被映亮了，就看着它燃尽，听见相机咔嚓的一声，才知道自己被偷/拍了。
她站了起来，而江云初站在台阶上，要比她高上些许，眼眸里有光亮，长发被风吹起，笑容有点得意忘形了。
真以为她拍了就不会要她删吗？
“南总，围巾。”江云初下了台阶，小跑到她面前，微微垫脚给她围上，眼里全是心心念念的人。
南归话在喉咙里打了一个转：“给我看看，要是拍的不好看就删了。”
“不用看，南总在我眼里是最漂亮的。”江云初说着好话，因为拿出手机不管好不好看南归都会删了。
南归是女人，她也喜欢好听的话，把手里的仙女棒递给她：“玩吧。”
“南总不玩吗？”江云初接过，与南归保持安全距离，点燃了仙女棒。
“我看着你玩就好。”南归对这个实在没有兴趣。
“那南总帮我拍照好吗？要好看一点，我想要发朋友圈。”江云初笑容灿烂，拍照包含了她的一点小心机，这样南归的手机里就会有她的照片。
翻看照片的时候一定会想到她。
南归迟疑了一下，她几乎没跟人拍过照，不能保证自己的水平。
事实证明是她多虑了。
夜色虽暗，但今晚格外的亮，别墅的灯也是全开，还有手里的仙女棒做打光，无论是那个角度都是好看的。
南归在不知不觉中拍了很多，镜头里的少女每一个表情都被她定格，最后拍了几十张，她一张都没舍得删。
“怎么样，怎么样？”江云初跑到南归身边，白嫩的小脸蛋都被冻红了，是真的很冷。
“你自己看。”南归把手机给她。
江云初半磕着眸认真看着，有张都拍虚了，还有点重影。
“这张哪里好看了，好丑，我都变鬼畜了。”江云初嘟囔着嘴想删掉，却被南归抓住了右手。
“哪里，我看看。”
南归凑的极近，温热的气息就在耳边，江云初微微有点不自在，却又想贴的更近一些。
只是人物看上去不清晰，在南归眼里就是美的，她承认是有滤镜存在的，见过美女有很多，比江云初好看的也有不少。
只有她在她眼里是发光的，在心尖是滚烫的。
“好看，不丑。”
“真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