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曳“哦”了一声,又组织了半天语言才对付出一句:“您辛苦了。”
他其实没有太多和这种应对这种中老人妇女的斗争经验,能做的只是争分夺秒地回忆原文剧情。
奈何原文中对这位炮灰母亲的描写实在是太有限了,而且每次出场都只是寥寥数笔,连名字都起得都非常敷衍——崔华。
也可能是笔者在写这一段的时候,正在听东北民歌“翠花儿,上酸菜”。
以至于现在池曳回想起来,记忆里最深刻的情节只有这位原主母亲在所有人都反对的情况下,以一己之力促成了池曳和贺霖的商业联姻。
按照原作者的描述,崔华自从知道原主是个弯的之后,就开始想尽一切办法撮合他和贺霖,毫不留情地拆散了原主和白月光不说,甚至不惜把原主灌醉扒|光了直接送到贺霖的床上,这才逼的贺霖为了负责任不得不把“池曳”娶回家。
池母在原主领证的当天还在坚定不移地劝,“妈妈都是为了你好,只要你成功嫁入豪门从此人生就能一路躺赢。”
池曳撇嘴,也不知道一个好端端的大男人成了婚姻的附属品到底是赢在了哪里?
虽然穆良确实不是什么好鸟,但能狠下心来亲手帮儿子卖屁股的母亲,也实在算不得什么好母亲。
想到这里,池曳对这位“亲妈”实在提不起什么好感。
贺霖却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突然出言解围,“今天是我请池太过来的。池太这一个多月来确实发过几次消息跟我讲她很惦记你,希望能到家里来看你。我想,终归是家人还是要多聚聚。”
这种冠冕堂皇的话贺霖说起来即坦然又得体,让人丝毫看不出破绽。
池曳偏就感觉到贺霖心里还藏着别的事情,现在事态显然还不够明朗,池曳摸不清眼下这一出到底是鸿门宴还是阖家欢,只好谨慎地没多话。
正犹豫着,突然觉得眼前一亮,紧跟着连满桌的菜品都清晰了不少。
挡脸又碍事的大墨镜被拿了下来,是贺霖亲自动的手。
男人还顺手帮池曳掖过鬓角几根被镜架带出来的黑色发丝,动作即轻柔又亲昵,微凉的指尖儿划过池曳耳后敏感的肌肤,池曳被激的忍不住周身一颤。
就这样明目张胆,肆无忌惮。
池曳几乎要以为他是故意做给池太看的。
贺霖却丝毫不知收敛,半俯着身子俯在池曳耳边,低声道,“进了门还带着墨镜,在长辈面前,这样多没礼貌。”
声音不大,却刚好让屋子里的三个人都能听得轻轻楚楚。
表面是一句批评,但从贺霖的语气里却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反倒让人听出了无限的宠溺。
披着的貂绒的女人手指停顿了一下,脸上却没露出半点没有波澜,反倒端着一副长辈特有的慈祥语气,“真好,你小两口的感情这么好,我也欣慰,只可惜你弟弟到现在还没有个靠谱的女朋友。”
三句话不离那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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