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霖听见他的话,莫名皱了一下眉头,“我是个什么身份?”
池曳,“……!”这么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个话题上面?
贺霖给池曳挖了个坑,池曳积极主动地填土把自己往里埋。
日哦!
不想努力了,也不想回答了。
池曳自暴自弃地缩回被子里,调动起天赋型职业演员的顶级素养,直接软着嗓子耍赖,“先生……”
池曳第一次在贺霖面前撒娇。
无所不能的总裁大人不会了。
戳在原地,怔怔地凝眸看着池曳,半响终于反应过来,伸出手动作生疏地在池曳头上揉了一下。
池曳:“???”
贺霖这半辈子连猫狗都没撸过,生平第一次揉别人脑袋,动作十分不娴熟,只是尽量温柔地画圈,并在心里默默计数,三下后停止。
陌生的掌心。
温热从神经敏感地头皮一点点流淌进肺腑,池曳整个人都不好了。
贺霖收回手,“是腿上伤口还疼吗?”
但指间残留的余韵还在。
宽厚,结实。
让人莫名心安。
“不是疼……”池曳耳垂发烫,脸色泛红,“是晕。”
池曳吊着半条命软在床上,压根没有意识,有气无力地低喃,“……头晕,浑身没什么力气,脸上也觉得烫……”
贺霖一惊,陡然起身。
“因为,你发烧了!”
池曳,“……”
私人医生横跨了半个城刚回到家,换上白大褂,还没走进实验室就又接到了贺家的电话。
这次还是贺霖亲自打来的。
许医生只得暂时放下嗷嗷待哺的小白素,无可奈何地抱起电话尽量通俗易懂地解释,“发烧是人体的自我防御机制,体温高是因为白细胞在战斗,不烧才不正常呢”。
贺霖也不知道是不是关心则乱,明明早就耳熟能详的常识非要听两遍才勉强接受,好歹是没有把许医生在从城西折腾到别墅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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