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谢过林儒,跟着去见了两个外乡药材商。
正巧他们那边也是有心收购药材的,否则也不会跑这么远来一个县药房收药草。
双方商量一致,便当即签下来合约,给的钱数虽然没有杏林院的丰厚,但要的数量大,一来二去也不算亏本。
……
顾风檐和霍端又把给景哥儿找药材的事拜托给了两个外乡药材商和林儒,又花了十贯银子给霍阿爹抓了一副药,才从杏林院出来。
下一个去东福楼。
有了他们给的房子,东福楼名声已经打出去了,生意极好,碾压的对面迎春楼毫无生存的余地,周掌柜每回见顾风檐和霍端来,都要站在柜台后咬牙切齿半天,恨不得把他们生吞活剥了。
他们只当没看见,跟着李张国往东福楼堂内走,这时候正当午食的点上,大堂内都是人在用饭,再看伙计楼上楼下地忙碌,只怕是楼上给贵人准备的包厢都满客了。
客人多了,李掌柜也忙的脚不沾地,无暇招呼他们,话刚没说两句就有人叫去了。
李掌柜颇为抱歉,顾风檐和霍端没什么事,见着这状况也不欲久留,李掌柜就直接将一个月来的收入四成取了给他们。
小小一个东福楼,一个月的毛利润竟然足足有五百多贯,这是顾风檐和霍端从没想象过的。
他们拿到了一百多贯。
利润如此丰厚,顾风檐和霍端当即有了主意,他们的药膳方子在一个小小的黔墨县都能如此受欢迎,若是能像对面迎春楼一样,开个连锁的,利润岂不是更为丰厚?
李掌柜忙得满堂打转,今日实在不是能谈事情的时候,顾风檐和霍端拿了钱,便也就走了。
不过出门转了一圈,就已经收了两百多贯,从金枝玉叶的霸总跌落云端,又从泥地里爬起来……这个过程不得不说还真是挺奇妙的。
顾风檐踏出东福楼大门,伸了个懒腰,阳光扑面落下,暖融融的。
“怎么,累了?”霍端靠过去揉按他腰部,轻笑着。
顾风檐睨了他一眼,“假惺惺。”
被说了,霍端倒也不恼,笑得像只大狗似的往顾风檐身边靠,手下动作变得暧昧,“腰好些了吗?”
提起这个顾风檐就恨的牙痒痒,「啧」了一声,没个好气,“你说呢?!”
“我的错,我背你回去?”两人走到了人少处,距离宅子已经不远了,霍端笑着问。
这人的手像是有什么仙术,揉的顾风狂檐腰间酥麻,像是按下了什么奇怪的开关。
“别乱来,还有人呢。”他声音终于软了些,生怕霍端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哪里算乱来,有人又怎么样……”霍端才不在乎,猛地把顾风檐腰一握,半扛在肩膀上——
“啊……”顾风檐惊呼,忙勾住他脖颈。
“正经的夫妻,谁敢管的。”霍端声音高了些。
引得几个路人侧目,一对恩爱璧人当街如此行径,路人并不觉得有伤风化,反而觉得赏心悦目,几个未出阁的姑娘见着霍端,反而羞红了脸,捂着眼睛不敢看。
顾风檐是拿他彻底没办法了,把脸埋进霍端脖颈,像是只鸵鸟。
夜里,顾风檐和霍端沐浴洗漱完了,披着衣服,在书桌前研究菜单。
顾风檐发尾垂着水,挽袖提笔,在白宣纸上写下要给东福楼的新菜方子。
霍端不知从哪儿拿过一块雪白的软毛巾,给他擦干头发,一下下地,越过头顶看顾风檐写字。
“淫羊藿五克、红茶三克,开水冲泡后饮用……补肾壮阳,祛风除湿。”他念道,突然笑了一声,“这方子当真有效?”
顾风檐回头,含笑打量他,“怎么?霍总需要壮阳?”
霍端把把他按在凳子上坐下,揉着发尾一点点搓干,闻言顿了顿……把凳子直接一下抬虚,转了个过。
顾风檐不得不与他相对,高大的身影,修长的腿,压迫感,扑面而来。
“你觉得我需要吗?”霍端半俯下身子,含笑打量顾风檐,从头到脚,眼神满是坏意,“我倒是不介意的……”
凝着那双长腿,宽阔的胸膛,炙热黑沉沉的眼睛,顾风檐脑子里不禁闪过些画面……霍端要是在壮还得了,届时他定会死在榻上的。
咽了口唾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风檐眼神躲闪,面颊热得很。
“阿檐不说话……”霍端突然俯身更低,在他轻笑了声,“是我没把你伺候好么?”
气息离得太近了,顾风檐被困在他双臂中间,动弹不得,竟然毫无招架之力。
顾风檐凝他,“你敢!”
含嗔带怒的眼神丝毫不起作用,霍端只觉得他眼神能滴出水,再加上眼尾的红,发上的水洇湿的半透明雪白寝衣。
这种事情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食髓知味,两人正当是贪欢的年纪对视的目光僵持一会儿就变味了。
顾风檐舌尖舔了舔干热的唇……霍端哪里还能忍。
直接起身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下去,把顾风檐一拉,按在桌子上。
纸张翩然坠地,墨水顺着桌面往下流。
滴答滴答——
“阿檐,我有几个亿的项目想跟你谈谈……”霍端眼睛黑沉沉的,又特别亮,声音像是一阵风。
撩拨的顾风檐浑身难受,他偏偏身后还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