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钟鸣说话,他就又说:“我也知道你跟他不可能有什么,可我就是看不惯,你当我是个醋坛子,行不行?”
钟鸣眼皮子抖啊抖,忽然扭过头来,对着凌志刚的脸亲了把。
这亲来得太突然了,好像钟鸣也觉得有点急功近利的突然,凌志刚看了看他,跟他大眼对小眼了会儿,忽然就笑了,又低下头亲他。他对钟鸣的把戏心知肚明,可是因为钟鸣这么笨拙的欺骗和勾引,毫无章法,他又觉得很有意思。
就是觉得很有意思,好像钟鸣做什么,他都很喜欢。
因为吸取了张江和的建议,钟鸣决定给自己个短暂的催眠,催眠自己,让自己也相信自己爱上了凌志刚。可是他试了试,发现这样的欺骗实在很难瞒得过自己,实在过不了自己那关,于是他就决定退而求其次,对自己说他其实对凌志刚很有好感。
每天睡之前对自己说几句,醒来之后也对自己说几句。说实话他开始还怕自己没骗成凌志刚反倒把自己也搭进去的,可是过了几天之后他发现他确实是虑了,因为他现在看见凌志刚能忍住不踹他脚就已经很客气很隐忍。
他对凌志刚又怕又恨,感情特别复杂。
生活当中唯值得安慰的是,他的舞台剧进展非常顺利,经过周的彩排,很事情都定了下来。台上的几个主角经过磨合之后,合作的也越来越默契,有天宋老师就带着他去看由另外两个获奖作品排演的舞台剧。看完之后宋老师问他觉得怎么样。
钟鸣觉得没有他的好,可是还是客气地说:“挺好的。”
“跟咱们那个比呢?”
“不同的类型吧……”
“跟咱们的比,还是差了那么口气。可是写故事,这口气很重要。他们的作品也不是不好,只是他们写的时候为舞台考虑的比较少,不如你的有表现力,留给表演者的空间也大。这个优点,你以后也要保持,要记住,舞台剧本跟电影剧本,还是不样的,因地制宜,才能事半功倍。”
宋老师明显很喜欢他,教了他许东西。钟鸣又虚心,热爱学习,他学的高兴,宋老师教的也高兴,几乎把他当成了自己半个学生。钟鸣写的作品之所以表现的比其他两个出色,有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他写的时候,就想象着表演来写的,所有写的对白和动作,他就在心里自己演绎了遍,这样写的剧本,只要演员演出的感觉跟他想象的差不,基本上就不会差到哪里去。
又过了两天,宋老师让他写个全新的剧本,也不给他定主题,就说他想写什么就写什么,时间给的也很充裕,让他不用急,春节前给他就可以。
虽然宋老师什么都没有说,钟鸣却隐隐约约觉得这是自己的个机会,虽然他自己也未必明白这是个什么样的机会,他觉得这是个试金石,是宋老师想试试他的成色。
钟鸣特别认真地对待这次的剧本,他只是时拿不定主意定什么主题。可是他的自信心在不久之后就受到了次打击,那是十二月的中旬的次彩排,艺大和他们学校的几个领导都来了,宋老师也把他叫了过去,跟那些领导介绍了下,结果艺大的那个书记看完说:“还是稚嫩了点。”
当然也说了诸如个十七八岁的学生能写成这样已经很厉害之类的夸奖,可还是严重打击了钟鸣的自信心,他在写作上是有点自恋的人,大概文人相轻的缘故,他对自己的文笔很有优越感。他刚燃烧起来的梦想之火被当头浇了通,不过也让他理智了很,让他不再飘飘然,加虚心求教。从艺大回来的时候,他正在路上走着,背后忽然有人叫住了他,竟然是沈俊。
他这几天其实直有跟沈俊碰面,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