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那双脚,脏成什么样了,我不喜欢邋里邋遢的人,以后澡天天都要洗,衣裳尽量也天天换。”
凌志刚扯开衣领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钟鸣放下手里的包,从里头找出几件内衣,就老老实实地去洗澡了。因为身上还病着,他的意识不能算完全清醒,这让他不再那么紧张。他在里头洗了好长时间,听见凌志刚在催促他,他才擦干身体裹上毛茸茸的浴袍,然后趿拉着那双比他的脚大了不知道少的拖鞋走了出来。
浑身湿漉漉的男孩子特别性感,又干净又青春。凌志刚看了心情愉悦,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说:“过来坐。”
“我困了,想睡觉了。”
“过来。”男人又说了句,这回加重了语气。
钟鸣只好坐了过去,走过去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包被打开了,里头的东西洒落了地,他吃了惊,问:“你怎么动我的东西?”
“我说怎么那么沉呢,你这都带的什么东西?统统给我扔了,我再给你换新的。”
“我不需要换新的,这些都是我喜欢的衣裳和日常用品。”钟鸣蹲下来弯腰把洒落在地上的东西全都拾了起来,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这样春光乍泄了,小腿露出来了,大腿也若隐若现,圆滚滚的臀部撅起来,蹭着男人的的膝盖。
男人忽然朝他屁股上抓了把,他像个受了惊的兔子似的“哎”声弹了起来,脸色涨的通红:“你干什么?”
“你撅着屁股在我跟前晃悠,还怪我动手动脚?”
钟鸣赶紧往下拉了浴袍,裹的严实了,这个发情的畜生,连个病人也不愿意放过!他把自己的包抱在怀里面,问:“我要睡哪儿?”
“东边那间。”
“那不是你的卧室么,我不跟你块睡。”
“你必须跟我块睡。这已经是我退让的底线了,你也见好就收,说了不强迫你,你还怕什么?”
男人发了情,什么承诺都不好使。钟鸣在客厅了了会儿,抱着自己的包就跑到卧室里面去了。他进了卧室关上门,把自己的包放在了床头旁边,打开了床头的灯。
这个卧室明显和上次他来的时候有点不样,没以前那么乱了,似乎特意整理了下。床单和被子换成了光亮的黑色,质感却很好,看着像是丝绸样光滑,只有枕头是深红色的,看着却很沉静,不是大红的那种。他在床沿上坐了会儿,心里头有点紧张,偷偷跑到门口拉开了条缝,发现凌志刚不在客厅里面。浴室里隐隐约约传来哗哗啦啦的水声,他赶紧又跑回来,飞快地换了身秋衣秋裤穿上,后来干脆连袜子都穿上了,全副武装,这才爬上床,钻进了被窝里面。
他等了好长时间也没见凌志刚进来,渐渐地就有点困了。他爬起来偷偷打开房门,发现客厅里头已经是漆黑的片了,只有对面的个房间里头亮着光。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原来那是个书房,凌志刚在里头,似乎在专心工作。
其实这样也好,两个人要是都在卧室里面,他可能会紧张的睡不着。于是他偷偷回了卧室,盖上被子呼呼大睡。
他这天经历的实在太了,房子里又很暖和,不会儿他就进入了梦想,凌志刚进来的时候他根本无所知。男人在床尾看了他会儿,小心翼翼地上了床,然后侧过身,仔细端详着钟鸣的侧脸。
凌志刚心里头从来没有这样奇怪的感觉,似乎这才像是个家,很温馨。对于个他想要包养的人,他对钟鸣已经太好了,他之所以这么晚进来,就是怕钟鸣不适应,动了恻隐之心。或许是因为钟鸣是他包养的第个男孩子,这经验于他来说也是新鲜的,他觉得不能像对待女人样对待男人,所以对待钟鸣就和从前略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