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江只是一种称呼,祖祖辈辈习惯了这个名字,在从前这条河是叫乌江的,当然不是项羽自刎的那个乌江。
兰柔把电磁炉的火关小了一些,汤水立刻安静了许多,“不知道,等会儿他回来了之后再看吧,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我赶紧摇头,“还是算了吧,反正他都会回来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十分抗拒给唐玮打电话,很多时候都是他主动打给我,往往也说不了两三句,没有要紧事我们基本上不会联系对方。
兰柔笑起来:“他是你爸,有什么啊,你给他打电话不是应该的嘛?”
“我反正是不想打,要打你打,我还是给小姨打吧。诶,对了,罗皓晨说过年后初七八应该会过来玩。”
罗皓晨,这个名字已经许久未曾提起过了,似乎上一次的关于他的记忆还是初中的同学聚会,哦不,是他升学宴在他家跟他爷爷拼酒。现在想起来,当初他爷爷也是个狠人,问我喝不喝酒,我当然喝啊,谁知他爷爷直接抄起一个酒壶,拧开盖子那股飘香四溢的浓烈醇厚酒香便涌入四肢百骸,只是闻着那酒边有些微醺,更何况眼前摆着的一大半碗。白酒我不是没喝过,喝的也是十五块一小瓶大概一二百毫升的郎酒,还有就是平日里送礼的清酒,度数都不怎么高,四十八度左右,不过那也是两三年前的事了,当时喝得烂醉如泥差点记过,被兰柔收拾了一顿之后便戒了白酒,不过啤酒倒是常喝,一般来个五六瓶还是可以的。现在这就不用看只是用鼻子嗅就知道是自家酿的玉米酒,这种酒最是烧喉咙,烫嘴,也最是烧心。
那次我是醉了的,也不知是怎么把那碗酒是怎么喝光的,到最后喝没喝光我也给忘了,不过那天睡得倒是挺舒服的。
“好啊,你们应该很久没见了吧,他在哪儿读书来着?”
“确实是很久没见过了,他啊,当初走的是分类招生,去了一个清镇的专科学校,学的计算机。”
“那你打算到时候学什么专业?”
兰柔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其实这近半年来他们几乎都没怎么提过这一方面的事,这时候估计是以为我走出了阴影吧,便有意无意地问起了。
“我啊,还没想好呢,找看成绩吧,怎么着也不能比去年差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