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我提高了几个分贝,马潇潇嗯了一声,注意,此处是二声,表示惊讶。然后不着痕迹地将手机翻过来,藏着屏幕。马潇潇有些尴尬地笑起来,说:“你说什么?”
我摇摇头,说没什么。她尴尬笑笑,把手机揣进兜里,我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说:“我们坐公交车回去吧。”
我想,如果我们继续不行,免不了她又会拿出手机来忙,而我可能会抑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而和她吵起来,倒不如早些回去。我看不见了,自然也会少生一些气,不过是生闷气罢了。
马潇潇看了眼时间,说:“干嘛突然要坐车了,时间还早呢,我还想多走走。”
“额……那行吧。”
既然马潇潇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太好反驳,只得强压下心里那些疑惑,把握成拳头的双手藏在裤兜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马潇潇聊着。然而聊着聊着我就发现马潇潇忽然没了声音,原来又是将注意力集中到手机上去了。
我没能忍得住自己的好奇心悄悄看了一眼,依稀可以看到是聊天界面,至于是和谁,没看得清。
我明白我是吃醋了,不管是谁。
我很小心眼,小心眼到有异性说一声马潇潇的名字我也会不高兴。
出于性格里某些原因,我没有提醒她,只让她自顾看着就好。百般无聊,我也拿出手机看小说,猫腻的《择天记》我还没看完呢,我比较喜欢猫腻的书,算是网文里难得的清流吧。
我尤钟爱一句话,治不好的病,是命!
将命比喻成病的人,我都觉得骨子里带着某些深沉或者是伤感。
忽然听得马潇潇大喊了一声我的名字,我一愣神,嗯了一声,回头去看她,见她已经落后在我身后四五米,我赶紧跑过去,问:“怎么了?”
马潇潇哼哼着说:“你还问我怎么了?你就玩手机,你问我怎么了,我要不叫你你怕是把我都给忘了吧!”
我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这确实是我的错,可就我一个人错了?没道理吧。
先前压抑在心里的火这时候也冒了出来,直接将马潇潇这句话给顶了回去,我说:“我玩手机,你怎么不看看你先前在干嘛?我跟你说着说着你就没了声音,只顾着聊天,谁比我重要?你宁愿和人家在手机上聊,也不愿意跟我面对面聊!”
一说出来,什么也顾不上了。马潇潇明显愣了一下,随后说道:“你不会叫我啊!”
我不禁一笑,原来还有这种道理,脾气一上来,也懒得跟她废话,直接转身就走,哪怕她在后面吼了两声“唐默你别后悔”我也是死不回头。我第一次觉得马潇潇一点都不讲道理,似乎什么错都可以推到我身上来。
这是病,公主病!
可某些时候的马潇潇又成熟得可怕,有些时候又幼稚得可笑,我实在是捉摸不透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马潇潇。至今我也搞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在那个雨夜接受陈观潮的外套,虽然我已经解开了这个心结,可是不明白就是不明白。
这本就是一件没道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