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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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门关上,二十平米的房子空了很多。

路书明出门的时候还嘱咐他把锅里的鸡汤喝了。是冰箱里最后的那只土鸡,路怀明那小子给切成了小碎块,每天煮一些,一只鸡吃了一星期。是个会过日子的。

路书明走的时候还在为他考虑,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想到还没改完的稿子,他也没有那么多时间伤春悲秋,坐回电脑前接着敲字。房间这么小却突然有了回声似得。

那小子发烧,一个人应该没什么事吧?

“草,都二十多岁的成年人能出什么事。”

等到半夜他终于把编辑交代的稿子发过去。

歇下来,他揉揉空荡荡的肚子,打开电饭煲,里面的鸡汤还是温的,看不见什么调料,味道却是很鲜。

他自己下了把面条,等锅开的空档,消息的提示音响了。

【收到,改的还不错,后续的细纲你发过来,我这边看一下,不要再出现这样的错误。】

他对着电脑竖着中指,回到【谢谢主编,我明天一定尽早给您发过去,今天实在耽误你时间了,猫猫熊抱gif】

下个月的饭算是讨到了。他嘬了口面,走到窗前漫无目的的往楼下瞅。

路灯下有些白色絮状物飘落,是下雪了。

他咽下最后一口面,没忍住还是给路书明发了一个微信。

【到家了吗。】怎么这么矫情?他嘬了下牙花子,想着摁撤回,眼一花,点到了删除。

靠!

过了半小时,手机那边没动静。

他躺到占了整间房一半面积的床上。

睡觉,翻了面摸到手机又开始刷起了短视频。

广告界面结束,跳出来的第一个视频是他路书明公司的前同事。

自拍,配文:那个傻逼公司活该倒闭。

没有吧?

在他看来路书明脾气好,工作上不挑刺对谁都笑嘻嘻的。不忙的时候,还会围着围裙在茶水间准备下午茶。

他点了个踩,又去刷其它视频,等到后半夜在看两人消息页面,没有回复。

他最后那句话太难听了。如果换了他被人这样戳肺管子,早把对方揍趴下了。路书明没回他正常。

翻来覆去直到天亮。他干脆起床掏出两个塑料袋打算去菜市场买点菜。

h市不冷,一层薄雪天一见光就都化了,地湿了一片。

他租住的小区是个老小区,住的多是退休的大爷大妈,湿冷的天没有打灭他们运动的积极性,反而比往日都热闹。

“啊几!哝来瞧!”

“嗯?我?”一个大爷挎着蓝着对他招手,他指了下自己,大爷点点头,又指了指道边,“哝旁友。”

他顺着大爷指的方向去看,路边停了一辆帕加尼。

他盯车和车里的男人看一会,才注意到车旁边站着的路书明。

没等他走近车嗖的一下蹿出老远,路书明额前细碎的刘海随凤飘动,怀里抱着一束被揉到发蔫的花站在马路牙子上。

“这有什么好看的!都散了吧!”他吼了一声围在附近看热闹的人都散了,他搂住路书明肩膀,“刚才的是你亲戚?怪有钱的!”

路书明甩开他的手,低着头不开口,转身往反方向走。

“喂!”

路书明的脚步顿了顿,路怀博发现路书明有些不对劲,他跟上去,抓住路书明的胳膊,“你身上怎么了?”

他拽了几次,路书明终于停下来,从兜里掏出一个钱包塞进他的口袋,“钱。”

路书明转过来的时候大衣上的扣子甩掉了一颗,脖子上还有两道抓痕。

他翻开钱包里面只有一百块。

“那人给你的?”

路书明蔫了吧唧的和刚被糟蹋的大姑娘似的,瘪着嘴不吭声。

不能因为他昨天那一句气话,路书明这小子就真赌气去那种不法的地方卖吧。

他又气又愧,他放开路书明,朝车开走的方向狂奔了几百米又折反回来,脖子和脸都因为充血变得通红。

车早就开出几里地了,他纯粹是被急得无处发泄,乱跑。

“你还记得那人住哪,车牌号吗?”

路怀博又是拽又是乱跑的,这让路书明有些发懵。

“我问你话呢?”

路书明这个性格说好听了是善于倾听,懂得沉默。说难听了就是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平时没什么大事的时候自然什么都好,现在出了事还不说话,路怀博在原地急的跺脚。

可他越急路书明越是安静,好像当事人是他似的。

过了一会,他脾气下去不少。想着,路书明脸皮薄,在马路上说确实会不好意思。

他拉着路书明回了自己的迷你小公寓。厨房里的锅和筷子都没洗还在水池里泡着。

路书明看着屋里的一切,能被路怀博拉回来,他激动的睫毛都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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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虽然是上下级的关系,但我是真把你当兄弟看,不然也不会收留你一个月。昨天我说的话不过脑子,你怎么当真了呢?还是个男的,你是自愿的吗?”

路怀博喘息着,目光中盛着愤怒和焦躁。

什么气话当真?自愿的?路书明回忆了一下。昨天路怀博是对他说过,让他找个富婆之类的话。他低头检查下身上的衣服,这模样确实像被摧残过。

他寻思一会,摇摇头。

“卧槽他妈!这花也是他给你的。”

他点点头。

一束花,一百块钱,这也太侮辱人了,路怀博拽出路书明怀里的花摔在墙上。

昨天他怎么脑袋抽风非要把发烧的人赶出去。

他幻视酒吧门口捡尸带回家酱酱酿酿的场景。

现在怎么办?报警查体液,可路书明收了钱的,这事就变了性质。

路怀博掐着腰,胳膊上的肌肉蓬勃,衣摆下的人鱼线若隐若现,充满爆发力和动态汹涌的美。路书明吞了口口水,路怀博接着说,“你也是,昨天我不是叫你回家的吗?一个人发烧瞎晃什么?”

“公司倒闭后,我被家里赶出来。我实在没地方去。怀博哥,我觉得好累,还有些烧,能不能让我在你床上睡一会。”

路怀博心里愧疚,没犹豫的就答应了。

淡淡的棉脂味,混有洗发水的味道。路书明细细的嗅着,原来路怀博床上是这个味道。

路书明睡着后,路怀博在电脑前浏览不少男人被哄骗捡尸的新闻和法律词条,没什么特别有用的。

他穿了件大衣去楼下小区的监控室以抓小偷的理由调出刚才大门口处的监控。可惜的车牌被人挡住,他不能看清。

又去警察局用同样的招术查了一遍监控,这样显眼的豪车应该很好找到才对,可他跑了一天都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他悻悻然地回到家,屋里热气腾腾,玻璃上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霜。高压锅在排气,路书明正在往碗里添饭,“怀博哥,刚才我在窗边看见你了。你回来的刚刚好,饭正好熟了。”

厨房水池刷的反光,地面是擦过了的。

路怀博没有换拖鞋的习惯,毕竟屋子很小。可自打路书明搬进来,每天把屋子都收拾的干净,弄的他都不好意思穿鞋进来。

“快来尝尝,我炖的羊汤,还有芝麻酱,刚才在网上学了该怎么调,你来尝一口。”

他掀开锅盖,羊肉上的筋已经软烂,大块的白萝卜炖的透明。冰箱早空了,路怀博一想路书明可能是拿那一百块买的肉和菜,愧疚的喘气都觉得费劲。

“怀博哥,我调了芝麻酱,你尝尝里面还缺什么。”

蒜泥,葱花,香菜,碎花生,每一样都用小碟子装好。路书明捧着饭碗,就等着他过去吃饭。

他挪了电脑椅坐在台子边,而路书明就蹲在床上,两人围在小桌上。

路怀博脑子想事,无意识的往嘴里扒拉着饭。

“怀博哥,你怎么不吃菜?是不和胃口?还是,在生我的气?”路书明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显出几分无措委屈,像只被抛弃的萨摩耶。

“没。吃饭,吃饭。”路怀博夹了块肉裹满芝麻酱放在路书明碗里,“你多吃点。”

路书明骨量小,人又白,像电视剧里的会从竹林中走出来的文弱书生。路怀博每次对着路书明都舍不得说太糙的话,更何况现在出了事。他觉得自己有八成的责任。他又夹了两块羊肉放路书明碗里。

吃完饭,他推开路书明,第一时间把饭碗都刷了。

两人默默冲完澡,路怀博躺在床上看手机。

路书明一直偷瞄路怀博,他今天被准上床两次!第一次在床上看路怀博!那宽松柔软的家居服下结实的肉体半露,奶头是红色的,两胸中间还有一颗红色的小痣。

手臂结实,线条流畅,刷个手机都看得路书明的心脏砰砰直跳。

路怀博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另一只手调整了下裤衩的位置。

路怀博洗澡的时候不避忌,洗过澡就裸着抖鸟在房间里晃。

不勃起的时候很大,是肉勃形。路书明想着那形状,幻想着那个味道。

同居一个月,他没办法肆无忌惮的自渎,欲望都憋在身体里他浑身发热焦躁的不行。

路怀博感受到身侧炙热的视线,他把手机往路书明那边一歪,“你也喜欢这类型的?”

视频里的美女腰肢柔软,山水中的精灵般。路怀博手有意无意的摸着自己的宝贝,“等哥有钱了,也娶个这样的。啥都不用她干,就养着。你是本地户熟人多,有合适的记得给哥介绍一个。”

“没有。”路书明放下手机,腿一蹬,平躺在床上。

“你困了?那我关灯了。”

路书明闭上眼,路怀博刷了一会视频,没忍住打开浏览器,随便找了一个片子。他摸上鸟,准备随着片子里的节奏开动时,页面卡死了。

他干撸两下,没什么感觉,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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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关了视频睡觉。

欲望没有得到疏解,路怀博翻来覆去的睡了醒,醒了又睡。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被人蹭得脖子有点痒。

不满的往后推了一下,那只手随着他的手腕搂在他的腰间。

之前睡沙发的时候没看出来,路书明睡觉这么不老实。

他拍掉路怀博的手。转了个身,路书明的腿又搭上来,最后胳膊腿连着半个身子都趴上来。

“不想走…怀博哥。”

黑暗中路怀博看不清对方是醒还是睡,试探着小声问:“醒了?”

路书明吧唧吧唧嘴,头靠在他肩膀处没在出声。

是说梦话?

这小子够依赖他的,他在这陌生的城市举目无亲的,多个弟弟不错,他也就任由路书明抱着睡了一晚。

第二天,天一亮,路怀博又跑了趟警察局。那边依旧没有消息。

回来顺路在楼下早点摊买了两屉蒸饺。他在这住的时间不短,但每天为生计奔波,加上本地老人多说方言,他和楼下的人不熟,倒是路书明住过来买菜、倒垃圾、采买生活用品,和楼下大爷大妈混得挺熟。

今天老板突然叫住他,说了两句。他听不大懂,最后是一旁一个女孩帮着翻译。

大概意思说,路书明被隔壁新开的典当行坑了。

他拎着饺子去饺子店老板所说的典当行,因为是新开业,门口还有花篮和未清理的爆竹碎屑。

他没来过这种地方,大着步子走进去,心里有些发虚。等再出店铺的时候,眼里的世界都变了样。

一百八十万的表,当了三十万。还不能原价赎回,路书明这小子亏到祖奶奶家了!

他回到公寓,被子已经叠好,路书明左手拿纸擤着鼻子,右手拎着两双刚洗好的袜子。

“怀博哥,你回来了。”路书明穿了件浅绿色的衣服,和春天刚抽出来的嫩芽似得,“哥,你买了楼下的饺子?我去倒醋,还有辣椒油,是我放了香料炸的,昨天看你还挺爱吃的,我现在拿碟子。”

平时路怀博爱吃饺子,面粉价格不贵,路书明变着花样做,一顿饺子配着鸡汤小菜,不是什么贵价的食材,但费劲费时路书明从来不觉得烦,比他妈对他还有耐心。

路怀博回来的路上心里气路书明亏钱,进屋看见路书明的样,消了百分之八十。毕竟是人家的东西,值不值的,他没资格指手画脚。

他撂下手里的饺子,心里的余气都撒在包装盒上。

路书明调好料汁,用筷子尖沾了下放进嘴里,“怎么沉着脸,怀博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路怀博往嘴里塞了两个饺子,腮帮子鼓鼓的。

“哦。”

“那个,哥,我记得你这房子就要到期了。而且隔壁要装修,你没办法好好工作。我租个安静大一点的房子,我们住的舒服些。”路书明感冒还没好,声音闷闷的带着鼻音。

“啊?那个再说。你现在还生哥气吗?”路怀博咽下嘴里的饺子,浓墨重彩的五官,正午的阳光一样明媚,路书明用眼神仔细描摹。

暗恋的酸涩感在路书明的血液里游走,他心里堵堵的又莫名的雀跃。他凑在路怀博脸边轻声道,“说什么呢哥,我怎么可能生哥的气。”

路书明眼睛睁的溜圆,日漫女主似的闪着光,路怀博磕巴地转移话题,“那……那就成。”他尴尬地挠挠头,“你感冒还没好,我给你拿药,用饺子汤顺一下,吃完再睡一会。”

“谢谢哥!”路书明捧着碗激动的点头,接过路怀博递过来的药看也没看,吞进肚里。

他在家,没有让病号收拾屋子的道理。他推着路书明上床,盖好被子,简单收拾了下,就坐在电脑前接着码字。

‘平日里安静的人像是被下/药,被压在下面的她试图挣脱束缚,狭小的空间,不得反抗的压迫感,她吓的呼吸都停下,眼底湿润泛着光,满脸狼狈,浑身虚浮哀求着发出极小的声音……’

路怀博脑里的画面极度香艳,越写越激动,恨不能亲自上阵。

“哥!”

“怀博哥!”

路怀博手指飞快的敲着键盘,温柔的耳语响起,好不容易来了灵感,他敲键盘的手不愿意停下,头也不回道:“又饿了?床下有我藏的德州扒鸡。”

“哥,你好香。”

“香?”他停手,路书明从被窝里爬出来,头发乱蓬蓬的,耳廓绯红,对着他脸亲上来。

“你他妈干嘛!艹!”路怀博眉头攒起,眼里满是不知所措。

“哥,你给我吃的什么,身上好热。”路书明用十足的力气,急切地抱紧路怀博,“我难受,想亲你。”

路怀博后背硌到电脑桌的桌沿,在狭小的空间里,完全没有后退的余地。

“妈的!起开!”路怀博躲闪不及,几次都被路书明得逞。

路书明长的白,嘴唇也软,在他脸上亲了好几口。路怀博刚才意淫时硬起来的地方涨的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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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怀博手抓住路书明的胳膊推拒,想到刚才自己给路书明喂的药,那是他从路书明衣服兜里找到的。

“你兜里装的不是感冒药?”

“我兜里没有药?怀博哥哥,我好难受,你来帮帮我好不好。”路书明眼泪汪汪的,偏头去咬路怀博的发红滚烫的耳尖,“哥,你给我尝尝你的味道。”

“我又不是菜!尝你妈!滚!”

“不要!”路书明喉结颤抖的频率加快,他趁路怀博不备,左手按住路怀博的大鸟,用力一揉,力道大的是要把他那块肉扯下来似得。

路怀博浑身扭动着怎么都甩不掉藤蔓似得路书明。

“艹!妈的你松手!我送你去医院,赶紧撒手!”

路书明攥紧路怀博命根子的手更加用力,右手则在路怀博身上安抚似的乱摸,所有重量都压在路怀博身上,路怀博后背被电脑桌沿截断似得疼。

路怀博狼狈不堪喉咙里发出闷吼,脚则不停蹬踹着。

直到路书明不小心碰到他的嘴唇。他交女朋友是在高中,牵手都得趁天黑,这么多年连个妞都没亲到,现在被一个男人强吻了!

他身上和过电似得,傻愣几秒,路书明则趁机会抱住他的头对着他的嘴唇一顿狂啃。

“唔!”

“我想吃,给我好不好。”路书明猩红的舌头在嘴里晃动,眼神涣散,欲望强的要从身体里蹦出来。

“你他妈吃什么?”路怀博拼命的拒绝,路书明现在这个状态很明显是被人下了药,真做了什么,等路书明清醒过来后悔都来不及。

他难受的双眼通红,而路书明已经骑在他身上,身下支起帐篷,膨胀的性器隔着裤子兴奋的和他打着招呼。

对他硬是几个意思?虽然知道是药物在做怪,但路怀博作为一个雄性动物,还是感觉到自己被羞辱调戏了。

他妈的!真想弄死这小子!!

“嗯…呃…”

他羞愤的想甩开路书明的桎梏,身上的路书明对着他腰腹乱蹭,好看的一双眼睛闭了起来,眉头死搅着,嗯嗯的叫了两声,裤子顶起的那个包上渗出水来,而后他闻到一股再熟悉不过的腥味。

这小子对这他射了!

路书明一边粗喘一边低下头。

“你感觉好点没,药效过了?”路怀博折腾的满脸通红,他小看了瘦瘦高高的路书明,发起疯来比他有劲。

路书明双手耷拉在身体两侧,面冶艳的红从额头蔓延进衣领里。

“能正常说话吗?”路怀博试探地拍了拍路书明的脸,“喂!”

“怀博哥。”

“你小子一会再和你算账,先上床坐好,我给你倒杯水。”

路怀博扶路书明上床,

路书明抬头看向路怀博的脸,他翻身把路怀博压在身下,道:“路怀博,我喜欢你。”

路怀博呆愣几秒,猛的扬起脖子,爆怒的挣扎想逃出路书明的身下,“你他妈的,疯了!滚!”

路书明手死死按住路怀博的胳膊,“哥,你别乱动,我帮你口,很舒服的。”

“你恶不恶心!路书明,老子喜欢女的!”路怀博脚蹬着路书明的大腿,路书明疼的倒吸一口气,红着眼,“我知道,但是这不妨碍我想让哥舒服。你就把我当女人,我不生气。”

路怀博不清楚,说这话的路书明究竟清不清醒,只听路书明在他耳边野兽似得喷着气,眼神更是不加掩饰的欲望和痴狂。

他再次曲起腿去踹身上的路书明,“滚犊子!艹老子不用你伺候!”

“哥,你也硬了,想要对不对。正常男人在一起都是这样的,不用不好意思。”

“……”路怀博觉得自己和这个人被药物控制,精虫上脑的人是说不清楚。他闭上嘴,挣扎到面部肌肉都抽搐了,还是没办法从路书明身下挣脱。路书明是比他高上一头,但平时就一副柔弱书生的模样,他是怎么都没想到能有这么大的力气,把他压的这么死。

“哥。”

路书明声音暧昧而诱惑,路怀博还闻到一股橙子味拼命的往他鼻腔里钻。

这是当时路书明来住的时候买的,他平时一个人住懒得打沐浴露,更不会买这种有味道的。

现在两个人相同的味道融合在一起,他眼瞅着路书明又扑上来亲他的嘴,并不多用力,舔着含着他的嘴唇和嘴唇附近的皮肤,弄得他湿答答的难受,他别开头,路书明就穷追不舍的追上来啃,他注意力全都在这上头,完全没留意到胳膊上的手已经松开,去解开他的腰带。

他扎是布腰带,结实耐用,还没有孔的那种。只要轻轻一摁腰带扣,就算解开了。

路书明和路怀博住在一起这么久自然对这腰带门清,干净利落的扯出腰带,他拽住路怀博的手腕费了好大的力气捆绑在床头。路书明脸上身上难免挨了好几拳。

绑完两人都长大嘴喘起气。

“路书明!你再动我一个试试!”

吃他的住他的,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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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竟然还想着上他!路怀博气到极点,路书明像是没有听见他说话,舌尖轻舔着薄唇,坐在他的大腿上去解他的裤子的扣子。滚烫的气息朝路怀博逼近,路书明趴在他的身上隔着内裤用舌头勾勒他几把的形状。

“路书明你玩真的!你给我松开!妈的,快点。”

“哥,我好好伺候你。”路书明隔着内裤他都能感受到那股令他血脉喷张的男性荷尔蒙的味道。他越发卖力的舔着。

路怀博感觉无数的细小电流从脚底快速爬向大脑,而后就是空白。

爽!怎么这么爽!

爽的他一时间忽略了给他做口活的是一个男人。

到嘴边的骂声哽在嗓子里,成了呜咽。

路书明自然更起劲,扒下路怀博的裤衩,雄赳赳气昂昂的肉棒拍在他的脸上,滚烫滚烫的,结实的小腹,凹陷进去的肚脐下细小的绒毛一直连到浓黑的阴毛。

路怀博喘着粗气低头看向匍伏在身下的路书明,路书明察觉到对方的目光,像是得到了极大的鼓舞,他贪婪地含住半截,肉乎乎的皮绷的很紧,他舌尖打着转,掠过马眼。

“啊……”路怀博束住的手腕挣动,他竭力想克制这种迥异的快感,可路书明的舌头好软,脸更是白嫩的连一般的小姑娘都比不上,在和他黑乎乎的下体一比较极具视觉冲击,他挣扎扭动,最终还是忍不住,挺着腰往路书明嘴里捅了两下。

这一下没个深浅,一下捅进路书明的嗓子眼,路书明闷哼一声,津液顺着嘴角流出,他舌头舔着柱身,喉管感受着一整根的跳动,滚烫腥粘的液体流淌进他的食道。

路怀博无停歇的大口喘气,这是第一次有人给他口射,路书明从他腰处爬上来,开口有几滴没有咽下的精液顺着舌头滴在他的脸上。

“哥,都吃光了,还想要,你再给我好不好。”路书明声音哑哑的,掏出自己的宝贝,贴在路怀博的软软的性器上摩擦。

“……”刚刚也享受到的路怀博想骂人却没那么理直气壮了,心脏更是砰砰跳,“没有了,你把我手撒开。”

“哥还有。”路书明手灵活的律动,小心翼翼的贴在他的耳边说:“哥憋了这么久怎么会没有呢,蛋这么大,都给我好不好。”

路怀博脸上一红,他偷偷摸摸打手枪,估计路书明是看见了,其实也没什么,男人吗,他大学宿舍有一哥们看片外放,每天晚上嗯嗯啊啊的必搞两次才能入睡,也没一个笑话的。

照常来说他无所谓,可是路怀博长的太秀气,让这种人看见他多少都会不好意思,而现在他现在知道了路书明是个会喜欢男人的,那两人在一起生活这么久,他都没法细想路书明私下里看他的眼神,每次和他接触时脑子里都想着什么龌龊事。

路怀博嚅动着嘴唇几欲破口大骂,却又不知道骂什么,最后只能哼一声道:“妈的,没想到你小子人模狗样的竟然是个变态。”

“哥,我不是变态。男生之间互相口一下没什么的。我身上心理都好热,哥刚才究竟给我吃了什么?”

两根肉棒互相蹭着,路怀博真切的感受到路书明的炽热欲望,他双腿盘在路书明身上,用脚后跟不停拍打着路怀博的后背。

“撒开!”

路书明盯着他的眼睛,依旧讨好的撸动着,他将整个上身的重量都压在路怀博身上,手上加了速度,抚弄那两根摩擦。

路怀博绷起的下巴轮廓线条刚硬,胳膊手臂上青筋蜿蜒攀附而上,衣服被推到胸上,精壮的肌肉因挣扎染上一层薄薄粉,随着呼吸起伏,点缀在胸口的红痣,似要蹦出来。

路书明手从下挪上来,挤压路怀博双胸,头埋在其中吮吸那颗红痣,柔韧的弹性,野性的汗味,肉棒找不准地方乱猛戳。

两人洗澡的时候,他有帮路怀博搓背,手指每每划过流畅坚韧的肌肉曲线,哪怕只是简单的触碰,都足够他血脉喷张好久,现在这样揉起来,他飘忽忽的,就快感受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

“哥!哥!你也抱着我!”

他好想要,但是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在这种地方夺走彼此珍贵的第一次,他要给路怀博最好的环境,最好的体验。

路怀博愤怒地喘息着,“我抱你大爷!”他身上被揉的很疼,低头看胸口刮痧了似得血红一片,他咆哮道:“路书明!你从老子身上下来!”

“不要,哥!我就抱着你。”

路书明抬起头,他才看清路书明下半张脸都是血,再细瞧路怀博鼻子血汩汩地淌出来。

流血过多死他身上,他有嘴都说不清。

“你鼻子不疼吗?快从我身上下去!”

“不要!怀博哥!我太激动了,就会流鼻血。”路书明爬上来,捧着他的脸开始亲吻他的唇角,颤抖地叫着他的名字,“哥,不怕,我没事。”

一股黏糊糊的血,热乎乎的还带着那么一点点的甜,他干呕着,路书明突然像受了刺激一样,眼泪一滴一滴失了控,砸在他的眼皮上。

“喂!不是,你哪疼啊!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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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诶呀,你先把我松开!”

“哥……”路书明呆滞的看着路怀博的眼睛,“哥就这么讨厌我吗?被我抱着会想吐?”

都什么和什么?简直不可理喻!

路怀博觉得和这个吃错药的傻子是说不清楚,他深吸口气,哄骗道:“哥不讨厌你,你鼻子流血了知不知道?你把我手松开,我帮你止血。”

“我不要,我一撒手,哥就跑了。”

平时他看路书明撒娇是一点不觉得讨厌,谁让人家长的漂亮,做什么动作都不违和,可是现在!死死压住他,控制他,还做出一副可怜模样,他稀罕不起来。

他看得眼角一抽,张了张嘴,学着路书明软软的声音道:“这是我家,我跑什么呀,我胳膊是在被勒的疼了,不过血,眼看着就要残了,你先给哥松开。”

“真的?”

路书明因失血脸色开始发白,浓黑的睫毛眉毛,墨黑的眸子里雾气氤氲。

他忍着气道:“嗯,真的。”

“哥,你要是骗我就丁丁变短。”

你丫是装的吧,路书明!他心里这样想,嘴上答道:“我不骗你。”

事实上他也真的跑不了,路书明解开他的扣子,人软在床上,耳鬓边的头发糊成一团黏了不少血,手摸着自己坚挺的下体,哼哼着说难受。

路怀博活动着手腕,对着满脸是血的路书明比划了半天最后拍在路书明的脑门上,“小崽子,我他妈弄死你!”

路书明扭着身子,手还在身下撸动,狼狈不堪地偏头看向路怀博祈求着,“哥这胀,好难受,怎么办?”

“……”

路怀博端盆水,把路书明脸上的血擦干净,卷了两块纸插进鼻孔,路书明鼻血止了,身上仍旧燥热,像是严酷太阳下晒过,他抱住路怀博的双腿,遵循着身体的舒适感在路怀博身上摩擦缓解,“哥~哥,我自己出不来,你就摸他一下,我快胀死了!哥~”

“滚!都是男的,你自己没撸过!”

房间小,床是更小,路怀博往哪躲,路书明就黏到哪。就路书明现在这样,他又没办法把人从他的房间里弄出去。

“哥,我快憋死了,我……呜呜呜……求求你了~”

他对这些春药的了解,都源于,像不xxoo就会死之类。可,怎么都不能把自己给献出去,再说了他献哪?

路书明水雾蒙蒙的眼神里充满恳求,卑微如同尘埃,抛弃所有尊严,跪在他的眼前,“让我抱抱吧。”

“……”

他别过脸不去看,路上遇见个泰迪犬什么的,也不是没被射过一身。他没乱动,任由路书明亲着他的脚,脚趾脚踝,在到大腿。路书明以臣服的姿态,膝盖落地,脚指尖撑着床面,含住他硬邦邦充血的老二。

“呃……唔……”路书明哼哼唧唧叫的销魂,手里套着自己的,幻想着在路怀博身体里驰骋,他耳边是路怀博似粗鲁又似隐忍的叫声。

他吞吐的更卖力,滚烫的精液烫到喉咙,他自己跳动的肉棍蓄势待发,重重撸出精液直射在路怀博大腿根内侧。

折腾了许久。

路书明发烧刚好,被下了药,流了血,得了释放,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

两大男人弄了满床,路怀博换了床单被罩,冲洗干净,回到床上,路书明躺的枕头湿了一大块,眼皮哭的通红。

“哥。”

“你别叫我哥。”路怀博往路书明枕头边扔了一包纸,“你看见哪个弟弟想……想上他哥的。我就不该,不该找你回来。”

他后悔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他妈的。”

“哥,你别打自己。”路书明朝他爬过来看了眼他的脸色,又乖乖呆在原地,“哥,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吃了那药,我就控制不了自己。哥究竟是从哪里拿的药。”

那药是他从口袋路书明口袋里拿的,他问:“是那个人塞你口袋里的?”

“我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路书明哽咽着将头埋在被子里,身体蜷缩着在逃避着什么。

“你……”

路书明一直默默流泪,要睡不睡,要晕不晕的,病恹恹的眼睛都直了。路怀博满肚子的火都没出发,呆坐良久,怎么想怎么委屈。

但饭得吃,路书明嘴唇有些发白看着也有些虚脱了,他拍拍屁股,去煮几袋泡面,放好几个荷包蛋。他打进去的鸡蛋不成形,白色的沫沫飘了一层,和平常路书明做的完全不像一个东西。

路书明做饭好吃,更讲究造型,菜叶葱花火腿肠都是切了花刀的。

反正进了肚子都一样,现在这样也没什么挑的。

“谢谢哥!”路书明吃了一大碗。他在房间里养了两天,身体恢复些,在他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的时候,他被从房间里撵了出去。

撵走了路书明,路怀博强迫自己把那天的事从脑子里清出去,没日没夜的打了两天游戏,他才坐在电脑前接着码字。

写的剧情还卡在主角上床的部分,被强迫的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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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男主角从房间里撵出去。

他看了眼大纲又敲了几个字,路书明朝他扑过来的场景在大脑里闪回,有什么要蹿出来,面皮热的发烫。

他硬着头皮压下去心里的异样,没有感情的写几百字,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亮起,有条短信弹出来。

路书明?

‘怀博,你工作找的怎么样了?我和你讲,我找的工作真不错,工资比以前高了两千,最主要是老板事少,怎么样要不来试试?’阴暗里爬行·jpg

是之前在路书明公司一起工作的同事发的。他性格大大咧咧的,对人大方热心讲义气,走到哪都挺吃的开的。刚进公司没两天就和所有人打成一片,尤其是和他同时进公司的女同事,俩人都是一个地方来的,处的和亲兄妹似得,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家对他讲话开始客气,慢慢的就都疏远了。

什么时候开始,是从公司团建,路书明准备下午茶那次?

‘什么公司啊?叫我去不怕我把你刚找的公司克黄了?老板命够不够硬?’猫猫挑衅·jpg

‘哈哈哈,那还是算了。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个事,你现在还和路总联系吗?’求知·jpg

路怀博刻意回避,‘没联系了,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他那人挺逗的,之前和你一起吃饭,他叫我去办公室,教育我不要搞什么小团体。笑死,多大的人了,说话和小学基似得,不联系挺好的,他有点古怪。厕所摸鱼结束,有事在联系,我撤了。’混底薪加一·jpg

他盯着手机屏幕,小团体?他好像是听说有的公司老板是不喜欢公司之间员工走的太近,不过职场上那些弯弯绕他不懂,毕业后,他都是连人还没认全就被迫失业,想懂也根本没有这个机会和条件。

一晃时间已经到了中午,他肚子饿,翻了翻,泡面都吃光了,家里没人做饭,最近315的新闻报出来,他也不想点外卖。最后决定收拾收拾下楼吃蒸饺。

小跑着出单元门。开满郁金香的花坛旁,一只…啊不,是一个熟悉的人蹲在那,旁边的是总能在楼下遇见的小姑娘,正端着碗在投喂。

他好奇的往前走了两步,蹲着的那个从叼着一只饺子,瞥见他眼眶有火烧似的红起来,眼泪啪嗒啪嗒往地上砸。

小姑娘同样看见他,表情厌恶,像是看见了抛弃狗狗的坏主人,她看了眼路书明而后义愤道:“不管家人犯了什么错,都不能抛弃,你现在是遗弃罪!哥哥你不懂吗?”

“不要这样说哥,都是我的错。”

路书明蹲着都有那小姑娘站起来高了,两人表情却和同龄人一样。路怀博表示无语,“路书明,路总,您回家成不成?一块表当了三十万,您去哪住不成啊,非要在我这装可怜,现在还拐着个小屁孩一起道德绑架我,你多大的人了,之前那些事我不追究你什么,你也别追究我。咱俩扯平了。得得得!您快走,我这二十平米的房子,真容不了你这尊大佛。”

路怀博拍拍屁股就要走人。路书明起身扑向他,“哥,手表的事你都知道了。”

路书明比他高不少,双手从他腋下穿过,头贴在他的胸口,腿以一种很奇怪的姿势蹬着地面。四周有目光向二人投来。

有几个与他俩脸熟的,路过时劝道:“这小伙子在楼下坐两天了,这是怎么了,唉现在的孩子啊,都说生俩是个伴,这兄弟吵起来也是要命。”

他俩这一阵同吃同住,加上俩人都姓路,稍微认识一点的都把他俩当做是亲兄弟,但俩人长相差挺多的。

路怀博嘿嘿笑了两下,表示和好。而后,他满脸假笑,提溜着路书明的领子走出小区,把人丢垃圾一样扔出去。他是一点都不想看见路书明,也不想回想起那一天的荒唐事,好像多给路书明一个好脸色,他就是间接承认了自己从路书明身上得到了快乐。

他往回走两步不放心,指着路书明让他不要跟过来。

“哥!”路书明带着哭腔,“哥是嫌弃我恶心了吗?这么久我对哥从没有过分行为,都是因为那药,我才会那样的。”

“所以我不怪你,但是路书明我们别在往来。”

“哥!”

“别跟过来!”

“那三十万我的都花给哥了。”

“什么?”路怀博回头,路书明上前拉住他胳膊,他躲开,路书明道:“我给哥租了别墅。”

路怀博脑子转不过弯来,给他租别墅干嘛,他又没要,他怎么想就怎么说,“你给我租别墅干嘛?我又没要。你有这时间还不如去找那个给你……往你兜里揣药的人。”

路书明嘴角上扬,“哥,你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我和你说实话,其实我是被家里赶出来的,真的没地方可去。”

路怀博瘪嘴,“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哥,我租了别墅,兜里一份钱都没有,刚才吃的饺子是我这两天第一顿饭,还没吃两口……我饿,你能不能带我去吃口饭。”

路书明满身的土,脸颊凹进去一小块,皮肤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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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发黄了。

“真在楼下坐两天?”

“嗯。”

得,这楼上楼下是都看见了。他叹口气,还是领着路书明去吃饭,多添碗饭的事。

出小区在走五百米,米粉,拉面,麻辣烫,还有好多新开的北方餐馆。

最后锁定一家,老舅东北菜。他领着路书明进去,扫好点餐码,“选菜吧。”

路书明为了做的菜更符合路怀博的口味,他没少上网了解路怀博的家乡菜。

肉段茄子,家常凉菜,前两道是路怀博喜欢的,最后的红酒雪梨是他喜欢的。

吃过一碗饭后,路书明夹了块雪梨放进嘴里细品,咽下后说,“哥,我当着全家人面宣布我出柜了,所以公司财产都被收回了。”

“啊?”

“因为我喜欢你。”

喜欢?路书明神志不清的时候也对他说过,喜欢他这句话。

现在路书明是清醒,路怀博筷子夹的肉段掉在饭碗里,他啪的把筷子撂在桌子上,“你别说你出柜是因为喜欢我!”

路书明苦笑,“我爸当着家里上下几十口人骂我,是个没娘养的变态,哥会这么看我吗?”

“不…诶呀不是。性取向和教育没关系。”路怀博挠头,刚才他反应是有些大了,不少人已经朝他们的方向看过来,路书明很茫然的看着他寻求一个答复。

路怀博是对同性恋这个群体很了解。

他高中大学的时候和他表白的男生很多,他反应没多激烈,也没开口骂过变态。因为他从小受电视剧影响,觉得俩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灵魂相契合。

在说了和纸片人结婚,和电饭煲结婚的人都有,同性恋好歹是选则和人在一起,没啥好震惊的。

他不喜欢就都好言好语的把对方劝退了,事后见面该打招呼打招呼,有啥事他也乐意帮忙。只是不知道为啥,他拒绝的人越多,追他的人就越多。

照理说就现在这个场景,他打个哈哈,在宽慰两句,你不是变态,不要多想,取向这东西是天生的没法改变,最后喝两杯酒,一切如初。

可……他就是觉得别扭,大概是前两天路书明差点真的强了他,又或者因为那该死的快感。他不反对同性恋,但他交过女朋友,也只对av里的女人有感觉,他没考虑过男人,也没有让他动心的男人。

他迟迟没说话,路书明谨慎,恳求,唯诺地轻唤了声,“哥。”

“吃饭,吃完饭我送你回你租的别墅。”

“哥,和我一起回吗?”

“嗯,我看着你回家,好好在家待着,你在楼下流浪,让人看见成什么样子。”路怀博扒干净碗里最后一口饭,眼神不容人拒绝。

路书明放下筷子点头。路怀博拦了辆车,路书明报了个地址,车开了半个小时,到别墅区附近。

是城市的核心地带,四周的配套设施自不必说,别墅区内安静舒适,这是路怀博第一次确切体会到这座城市的繁华。

他看了一路的风景,闻到一股熟悉的花香,像是丁香却又比之味道更浓郁,路书明停下脚,示意他到了。

他哦了一声,对着院里的树闻了又闻,“这树怎么一股丁香花味。”

“应该算是一类吧,只是花开的不一样,这种花比较小。”

路怀博细细的看,找见树叶间小小的花骨朵,和北方的完全是两种,“这么小,还挺香。”

路书明手指划过树叶,询问道,“哥,这房子租后我也是第一次来,你帮我一起检查一下房间有没有安全隐患好不好。”

“这种高档别墅有啥安全隐患。”

“有的,我有一个同学就住这种别墅,很大,家里藏进人他们住了大半年才发现的。”

送佛送上西,他深吸口花香,跟着路书明进了屋门。

“你花三十万租了多久啊?”

屋里的装修陈设一应俱全,拎包入住。

他脱鞋,路书明进屋耷拉着脑袋,坐在沙发上不说话。

他上下楼走了一圈,确认没啥事,他站在路书明对面想说自己都检查完了,路书明始终低着头手里捏着一张照片,眼圈红红的,地上还有几张揉皱的纸团。

“我检查完了。和家里闹别扭都是一时的,等过一阵就又好了。这房子这么好,好好住着,我就先走了。”

“哥!那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时间倒流,我就是杀了自己,也不会做出让你恶心的事。哥,被我喜欢你一定觉得很恶心吧?”

“我没觉得。”

“那哥为什么躲着我,还赶我走,之前不是这样的。我爸骂的没错,我是个没娘养的变态。”

“没娘养怎么就成变态了,叔叔气急了说话是过分。”路怀博走到玄关又退回来,“你娘……阿姨她?”

“她在我十几岁的时候离世了。她教我爱一个人就要把最好的东西送给他。”

路书明站起来,身体因抽泣有些发抖,满脸泪痕,“二十多年来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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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的很严,我没什么朋友更没喜欢过谁,路怀博你是我一眼就喜欢的人,后来越来越喜欢……”路书明想做个笑脸,眼泪啪嗒嗒流的更多,“都怪我,那天生病发脾气跑出去被人塞了药,把我们关系搞的一团糟。如果我们还是朋友关系……就能接受我的好意了吧。”

“我一个人踹开柜门,我爸问我和谁在一起……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路怀博凑近想安慰也不是,伸手扶也不是,路书明哭的没什么声音,眼睛始终看着他,祈求,不舍,无奈,嘴唇抖动似有卑微又无法吐露的话,像受敲击的冰娃娃,四分五裂轻轻一触就碎了。

路怀博想把人恢复原样,手忙脚乱,心里没来由的愧疚:“我们还会再联系,你不用这样。”

路书明用力的把头扭过去。

“……”对路怀博表白的这么多,他还没见过谁这个样子,毕竟大老爷们的,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拉倒。表白时骚一点,浪一点,强硬一点,被拒绝了,要么转身离开,要么为了强撑面子,都找补两句,说其实没多喜欢。

但路书明这状况他第一次见,换一种说法就是,这样炙热放下尊严地表达对他喜欢,他没见过。

他心一下软下来,“别哭了。”

“哥,你快走,趁着我还有理性,不然我会想把你强行留下来,死缠烂打。你会更加讨厌我。”

路怀博手收回到身侧,他握紧拳,刚转身,身后砰地一声。路书明晕倒在地。

路怀博把地上的路书明捞起来,近一米九的身高一百四五十斤,他废了好大的劲把人弄到沙发上。

“怎么样?”

路书明眼睛张张合合,冷汗一层叠着一层往出冒,他擦掉路书明脸上的汗。

“怀博,路怀博……”路书明蜷缩着,手攥紧了胸口的衣服,吃力道:“你走吧,不用管我,我没事。”

“你现在这样,没个人不行。”

他弄了杯水喂给路书明,路书明喝口水,脸埋在沙发里头不说话。他就盘腿坐在地上,想等路书明稳定下来在离开。

他刷着视频,一条短信弹出来。

【嘛呢,路哥,我给你分享个大八卦。】

“我感觉吃点甜的能好的快点。”

路书明的声音响起,路怀博手机放在路书明旁边,应了句,“成。”

“麻烦你了。”路书明湿黑的刘海黏在额前,平日里看向他的眼睛看往别处,说话客气,带着刻意的生疏感。正常吵架后这种语气就是划清界限的意思,但从现在的路书明的嘴里说出来,闹别扭撒娇的意味更重。

路怀博挠头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他道:“在带点洗漱用品,吃的用的,晚上自己泡个面什么的。”

“谢谢。”

“嗯。”

“我冷,帮我上楼那个毯子。”

路怀博转身上楼,撂在路书明脸侧的手机清脆的短信提示音响起,路书明没精打采地瞥了一眼,消息上有提到自己的名字。

这房子前房主不知道什么缘由把房子租出去,东西都没带走很多都还是新的,路怀博没费什么功夫就找到新毯子和枕头。

路怀博下楼,想起什么说,“对了。”

“啊!”路书明声音拔高了几度,比之刚才有力气很多,路怀博心稍稍放下些,他道:“我在买一个烧水壶,买点香辣牛肉桶面,不然你今晚没得吃。你真把钱都花的一分不剩?不行哥先借你点。”路怀博把毯子盖在他身上。

“我不爱吃泡面,更不爱吃口味重的。算了,买点面包片和奶酪火腿就行。门禁卡在门口。”路书明手放在额头上,脸色看上去比刚才更差。

路书明总说自己不挑食,都爱吃,他吃香辣牛肉泡面路书明也表示爱吃,每次吃的时候脸都辣的通红,嘶哈嘶哈的喝着冰水。

他傻乎乎的真以为路书明和他喜好口味相同。现在想来,是路书明一直在刻意迁就他。

路怀博深吸口气,拿着手机出门。刚才坐车只觉得小区风景好到处都是绿植,每栋别墅间距离远,很敞亮。现在他要靠双腿走出去,出小区用了半小时,在绕了一圈才到最近的超市。地方太大也不见的是什么好事,还不如楼下的饺子店方便。

路怀博进去,随便拿了几包路怀博说的奶酪火腿,结账时傻眼了,这点东西一千多块。

怪他自己,脑子里想的都是和路书明的关系,连最基本的看价格都忘了,他兜里那点钱哪够买,他放下东西离开。在外逛了一会才买到价格稍微正常的食物。

要不他劝劝路书明,看看能不能把房子退了?

他原路返回,走到别墅门口,他记得离开时候关门了。路书明的身体好了自己开的门?他加快脚步回屋子。

门口的地毯离了原位,地上有两个人滚在一起。

“干嘛呢!撒手!”路怀博扔了手里东西冲上去伸脚去踹被路书明压在身下的人。

“你管得着吗!”那人挨了一脚,推开路书明,诶呦一声连滚带爬地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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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怀博拽起地上的路书明,对面站着那人高挺高,黑色衣服包裹严实,只露出两只眼睛,看体型是个男的。他确定对放没有凶器,松了口气,“你丫谁啊!我已经报警了,入室抢劫够判你几年!”

“啊!入室抢劫?”男人调整下口罩,又摆正帽沿,掐腰道:“不对!我不是来抢劫的。我是看这小子一个人在家,特意来欺负他的,哼,如果你不想要他被欺负,有本事就一直看着他!”

“上次也是你?”

“啊?我?”

路怀博盯着男人的眼睛,一个箭步窜上去,拳头对着男人眼睛砸。

男人行为呆呆的,躲闪的倒是很快,手一撑翻过沙发,跑到门口还不忘伸直胳膊指屋里的两人,“哼,算你小子有本事!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三十年河东……诶呀!”

路怀博追出去,男人玩命的跑了,偶尔还发出几声像笑声的怪叫。

男人跑的快。路怀博也不慢,他死死跟在后面,边追边喊人报警。男人明显比他熟悉地形,左躲又闪,钻入绿化带,消失在一个拐角。

人追丢了,路怀博不放心路书明一个人在家,又快跑回去。

某别墅玄关,男人伸直腿躺在地板上,手边手机铃响起来。

“宋知谨你没被捉到吧?”

“当然,我!校园长跑冠军。我刚才演技不错吧,就是可惜,最后的那个桀桀桀我笑的可像了你都没听见。他刚才追我那劲头,看着对你挺上心的,你八成有戏。”

宋知槿刚才演技太差了,他只能祈求路怀博冷静下来别发现破绽。他道:“你藏好了,别被人发现,怀博哥可能报警你处理好摄像头。”

“你就放心吧,搞的定。等你把人追到手,我还要上门恭喜呢!”

挂了电话,宋知谨摘了口罩,漏出欣慰的笑容,兄弟你幸福去吧。

路书明挂了电话,这兄弟平时挺精明的,怎么一到这种时候就冒傻气,不然也不会现在都没追上自己的青梅竹马。

他摇摇头松了口气,想起刚才的短信,幸好他看见删掉了。

他发誓绝对不是故意偷看路怀博短信的内容,是手机屏幕没锁,又放在他面前,他扫了一眼,刚刚好看见他的名字和照片。

【我今天去我入职的总公司开会,参观的时候无意中瞧见的路书明小路总照片,我就问了一嘴,你猜怎么着?人家是万潮集团小公子,听说这个月过生日,他哥光筹备就花了两千万。估计第一次开个小公司练手。没成想碰上你,怀博哈哈哈,你克人属性实锤。】

前面说的那些和路怀博克人有什么关联。

往前翻,还有很多关于他之前私下做的事。

他看了眼短信人的名字,是在公司时总叫路怀博吃饭的那个林杨。

他删了林杨新发过来的短信,不然被路怀博发现了,这博取同情,共处一室的计划就都泡汤了。

撒谎就撒谎,等以后在一起,他会加倍弥补,再坦白。拿定主意的他打算去迎一下路怀博,等他走到门口,路怀博喘着粗气,弓着腰也已经到门口了。

“你怎么站门口,如果坏人折返回来你会有危险,快回屋躺着,身体不难受了?”

路书明扶着路怀博,“哥你跑的嘴唇都白了,你先休息。”

一起休息不就成了?路怀博摇头拉着路书明坐回沙发,“这别墅是有门禁卡的,那个傻子怎么进的来?”

“也可能是这的住户吧?”路书明顿地上把路怀博买的东西一一捡起来,“我也不知道他怎么进来的,扑过来吓死我了。你要是不回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挺莫名其妙的,说话都不利落,大概又疯又傻,这种人最可怕,杀人都不能判死刑,你联系下房东把事告诉物业。”路怀博插好吸管将奶茶递给路书明,“你看看能不能把房子退了,这附近的东西贵,你兜里又没钱,我这钱也不多。你要回三十万够你撑一阵,不用跟家里要钱的。”

“路怀博。”路书明鲜有直呼路怀博的名字时候,路怀博别过头看着路书明的眼睛。“这房子租了,退不了。丁香花,落地窗,我一眼就相中这个房子。”

这是路怀博闲了总挂在嘴边念叨的,他想说什么,路书明先一步张口,“我说这些不是想留你。今天下午的事是意外,还有上次的事也是意外,你留在这说不定会和我一样遇见更多不幸的事。”

“你那天的事,我查了监控没能查到那人的车牌号。……对不起,我不该在你生病的时候把你赶出去。”

“非亲非故的住那么久,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大概是他给我吃的药物原因,睡过一觉,我连那人的脸都忘了。身体没什么不适,估计只是摸摸什么的或者……我也不太懂了。”路书明垂着眼,说话声音很轻,耳朵到脖子红成一片。

路怀博从沙发上滑坐在地上,拿了袋奶在手里捏来捏去。路书明也抓紧了衣摆,视线从路怀博的后背划过,停留在他吃过的地方,那的口感真的很好。

“那你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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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路怀博斟酌又斟酌才问出口,简单的五个字,说完喉咙莫名发紧,身上也有些发烫。

“我不太记得了。回来后状态不太好,后来吃了你递给我药,我现在还是傻的。”路书明敲了几个字发完短信,用轻松的语气说,“气喘匀了,喝口水吧。”

路怀博毫不犹豫接过水,咕咚咚喝了半瓶。路书明手机屏幕亮起,他立马摁灭,叹气道,“天快黑了,你先回去吧。”

“啊?嗯。”

两人走到门口路书明抿抿唇,看了路怀博一眼,又去看窗外的风景,“你不用自责,我是成年人了,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路怀博耷拉着睫毛表情略显窘迫,之前觉得路书明话少,现在轮到他了,是因为什么?愧疚?

窄细的夕阳投进来落在地面上,他离开时看了眼路书明,路书明捕捉到他的目光,眼睛里闪起光亮,他能听见失控的心跳声。

路书明的眼神太炙热真诚,他都能想象到路书明被辜负后精神涣散的样子。他心尖儿像被扎了一刀,泛起绵密的疼。

天已经擦黑,花香比白日里更浓郁。

去时与来时心情完全不同。

从房门口到大门口,短短几十米的距离,他磨蹭着走了一分钟,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了?

踏出大门,他伸了个懒腰,偷偷往窗口去看,路书明没在,他匆匆移开视线。

绕过一个花坛,黑影一闪而过。

“谁!”他朝声音来源处瞧,正和那人四目交接。

“妈的!又是你!”

路怀博追了一会,天黑下来,男人没了踪影。

他不停脚地跑回路书明的家,门没关。路书明怎么不关门!

“路书明!”

门砰的一声被推开,客厅关着灯没有人,他三步并做两步,噔噔噔冲上楼,推了几个门都没有人在。

糟了!

“路书明!”

有人进来该有打斗的痕迹,更何况路书明那劲他见识过,真动起手来战斗力不弱。

可查到最后的房间手都有些抖了,顾不上拧把手,一觉把门踹开。

“怎么了?”

路怀博在屋里翻找,门口有声音响起。

“怀博哥!”

“你刚才去哪了?”

“下楼摘花放床头。你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今天下午刚出事,你还出去!我刚才又碰上那男的了。”

路怀博喉结随着动作滚动,“你要气死我!”

“啊?”路书明把花放在床头,“那我也不能一直不出门啊。”

没有开灯,只是借着从窗帘中透过的那一点月光,看清彼此。

“报警吗?警察来了查到他,把关几天在放出来会不会报复我。毕竟他没对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不会判刑的。”

“我住客厅,看看情况。”

路怀博说完,心莫名的安定下来。

密封的空间,昏暗的光,肉体都碰撞过了,安静独处氛围微妙。

路书明按住心里的野兽,忍到极致只敢把视线定格在路怀博的肩膀上,“也好,楼下沙发大,我给你拿被子。”

“恩。”

对他有感觉,不敢承认?还是只是暂时不能接受?

在将明未明的朦胧中,路书明心又痒又酸。能留下就是还在意他吧,不然干嘛关心他的安全。

他把支起的肉棒压回去,还安抚地拍了拍。再等等。

【看你屋里没人出来,是留下了?兔子扭腰jpg】

【恩。】路书明躲在楼梯口偷看着楼下的路怀博,【他还是关心我的。】

【其实吧,恩……就算我不喜欢的女孩和我表白,她路上出事我也不会袖手旁观。】宋知谨坐在自家阳台用望远镜后偷看。【他睡沙发你人呢?】

【总这样不是个事,要不就算了吧。性取向很难改变的。】

【你下午不是这样说的!你说他在乎我的。】

宋知谨站起来双腿都在打颤,下午祝福是真,只是没想到晚上还要跑这一次。他都多少年不运动了,就快要了他老命了。

【咳咳尴尬jpg。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主动点。你懂的~你让他爽了,他很难把你戒掉。你这样干巴巴的玩纯爱哪辈子能有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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