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韵可不知道,董医生和姜述会暗中勾……咳,深夜对话。她半宿没睡,隔天照常去同华,中午在办公室补了一觉,醒来之后,发现沙发上多了个姜述?
姜韵:“你不是说后天回来吗?”
“那头提前搞定,我就回来了。”一身白大褂的姜述,闲闲地端着个水杯,手指办公桌,“合川的。”
姜韵这才发现桌上放着两小包桃片。她馋归馋,倒不怎么爱吃零食,桃片是个例外,可惜北方基本见不到这玩意儿。眼下再见,姜韵十分感动,“我……”
姜述风度地、温和地说:“我给兰姨的。”
姜韵:“……替我妈谢谢你!”
下午俩人一个去了院长办公室,一个去拔牙,晚上聚头全聚德,将整只烤鸭分而食之。饭后,姜述送姜韵回家,半路上收到戴廷恩约酒的微信,姜韵就要提前下车。
姜述:“我还想让你带路来着。”
姜韵:“带路?”
姜述:“嗯,你昨天去的那家健身房,董医生和我也推荐了。”
姜韵听得悚然一惊,尾巴根嗖嗖发凉,“你去那干嘛??”
姜述疑惑地问:“去健身房能干什么?”
全北京那么多健身房,非要进钟嵘地盘?她人不去还要抓奸……不对,怎么又抓奸了,到底谁抓谁奸?
姜韵生怕姜述起疑,不敢再吭声。转念一想,她和钟嵘的缘分被狗啃过,姜述和他又没瓜葛,总不至于去了健身房就能碰见,见了也没话好说,遂安心下车。
十分钟后,戴廷恩来接人,姜韵一摆手,“走,开喝!”
姜韵想的是,戴廷恩一看就不是她对手,今晚把自己喝爽就成。结果两瓶红酒下肚,她喝不习惯,整个人有点飘,懒趴趴地躺进沙发,衣裤袜子丢到地板上,就穿个小裤衩和小吊带,相当奔放了。再看沙发另一端的戴廷恩,人是一点事没有,她干脆把脚丫子搭上他的腿,“你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在下佩服。”
戴廷恩低头,看向姜韵的脚。
姜韵对指甲有执念,长出一丁点都要剪掉,也不稀罕美甲,手脚看起来总是光秃秃的,但特别干净。戴廷恩捏捏她脚趾头,白胖胖圆乎乎的脚丫子在他眼皮底下晃了晃。他眼底染上笑意,弯腰亲了下。
姜韵一个激灵,酒意直接散掉叁分,心道:此货还有这癖好?
然而戴廷恩并没有恋脚癖,他是单纯的愿意用各种方式来让女人享受性爱。他亲吻姜韵的脚背,再轻轻咬住脚趾,用齿尖厮磨,惹得姜韵舒服的直哼哼,整个人软成一团棉花。
正热意上头,脚腕落下个东西。姜韵一瞧,戴廷恩给她带了脚链,上头还挂着几个小铃铛,她斜眼过去,“你又要搞什么?”
戴廷恩用动作回答。他牵起姜韵,再给她戴好眼罩,贴着她的耳朵低语,“我在上次去过的房间等你。”
姜韵是啥啥看不见,戴廷恩说完话,她没再听见任何声音,四周黑咕隆咚,她油然升出不安来,试探性的:“戴廷恩?”
没人回应,姜韵强忍着没摘眼罩,朝前迈开脚,脚上的铃铛叮叮当。戴廷恩就站在第叁个房间的门口,用棕褐色的瞳仁望着她。
一楼的长廊亮着壁灯,昏黄的光色把影子拖长。铃铛的脆响里,看不见东西的女人光着脚,小心地扶着冰凉的墙壁走路,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像丛林里,被黑暗中的野兽窥伺的,无助又脆弱的小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