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隔着两层衣衫也感觉到他滚烫的皮肤,呼吸不禁渐渐急促起来,刚要伸手撑在他胸前,双手却被他紧紧地箍在头顶,一动也不能动。
他那柔软的薄唇慢慢滑过她的唇畔,仿佛刻意捉弄她一般,时轻时重地吻过,直到将她的嘴唇一圈都吻得隐隐发肿才停下来。
他伸出大手慢慢在她的唇边摩挲了一圈,指腹轻轻撬开她的樱唇,低下头来又吻上去,逗弄地引出小舌打着圈。
不知过了多久,楚禾撑着酸疼的手臂将他轻轻推开,堵着气转过身去不理人。
赫绍煊从她背后将人抱住,轻轻摩挲着她腰间的衣裳,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困了就睡吧,还硬撑着睁着眼睛?”
楚禾伸出小舌舔了一圈自己发肿的嘴唇,心里埋怨着他过分用力,于是强迫着自己不转过身去睡他怀里。
渐渐地困意袭来,她的眼皮又开始打起了架,没一会儿便又沉沉睡去。
只是等她的气息变得均匀之后,赫绍煊便轻轻扣住她的肩膀将人转过来,像往常一样拢进怀中。
直到嗅见怀中美人气若幽兰的呼吸,他这才心满意足地阖上双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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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楚禾所料,第二天一大清早,赫绍煊深夜造访雎砚关的消息便传遍了整座关城和楚府上下。
还不等他和楚禾起床,楚泰宁便带着楚府上下诚惶诚恐地候在院中,等待觐见。
立夏也不敢进来通禀,只站在门外轻声唤了一遍,也没听见里面的动静。
正在她站在原地踌躇的时候,却听见里面似乎传来一阵脚步声,她连忙退到了一边让开了一条路。
只见赫绍煊从里间出来,身上已经传得齐齐整整。
看见她以后,赫绍煊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楚禾还在睡觉。
立夏了然地点了点头,无声地指了指外面。
赫绍煊自然知道自己昨夜突然闯进雎砚关,还深夜闯了人家的院子,外面一定已经是一片鸡飞狗跳了。
他径自走到外面,却见楚泰宁带着一家老小朝他行礼叩拜:
“老臣不知东尧王驾临,这才前来参拜…实在惶恐。”
赫绍煊立刻走上前去将他扶住,低声道:
“这是在自家,岳父不必多礼。若有话,我们去侧房再叙,阿禾还在睡觉。”
傅锦兰闻言,脸上有些窘迫:
“阿禾怎么能比王上起的还晚…”
赫绍煊脸上少有地出现了一丝温和的笑容:
“她昨天累了,让她多睡一会儿也没什么的,一向都是这样。”
众人一听他说楚禾“累了”,以为他说的是那种事情,于是纷纷涨红了脸,没人敢再提楚禾。
楚泰宁带着楚贞,引着赫绍煊走到侧房,进去密探了许久,众人也不知他们谈了些什么。
楚禾一醒来,旁边已经空空荡荡地一片。
若不是空气中还隐隐约约能闻见赫绍煊身上的佛手柑气息,她几乎都要以为昨夜只是一场梦了。
楚禾像往常一样唤了立夏,可奇怪的是,今日她唤了好几声,立夏才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走进来,她便来到楚禾面前,一边低头为她穿鞋,一边轻声说:
“娘娘,老爷带着满府上下来给王上请安,这会正在侧房议事呢。”
楚禾怔了片刻,连忙穿戴整齐走到侧房,却见赫绍煊与爹爹和兄长不知道在聊些什么,看起来心情甚是愉悦的模样。
赫绍煊见到她站在门口,一双凤眸便掠过来落在她身上。
旁若无人地用缱绻的语气开口询问道:
“醒了?”
当着爹爹和兄长的面,楚禾脸上不知为何却红成了一片。
她走到他们面前去一一见礼,忽然开口问道:
“兄长今日成婚,怎么还在我院中,快去收拾准备吧。”
楚贞的耳根渐渐变红,听闻她的话也觉得自己应该下去准备了,于是便与赫绍煊道别,走出了小院。
楚泰宁见儿子走了,便也略坐了坐便起身告辞。
等他们都离开了小院之后,楚禾便有些赌气地开口道:
“你昨天忽然来雎砚关,爹爹他们一定惶恐,你还偏偏要将人留下喝茶…”
赫绍煊往椅背后面靠了靠,脸上神情冷冽,眼眸之中却是一片温暖的笑意。
他懒倦地打了个哈欠,朝楚禾伸出手来:
“过来,坐这儿。”
他的话一向不容抗拒,楚禾踌躇了一会儿,还是磨磨蹭蹭地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坐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