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一遍他们身上,有没有易容有没有乱七八糟不应该存在的东西,而后你们亲自带下山,去城中仔细核对好他们的身份。如果真的是土生土长的银州城,便放他们离开......”
“必须是土生土长的银州人才可放他们离开,这一年半载搬到银州城的都不可。”
“是。”
云裳点了点头:“你们先留在这里好生将这桩事情后面的事情处置妥当,我与承业先下山。”
云裳带着承业一同下了山,就瞧见山下停着一辆马车,宁浅从马车中钻了出来。
“怎么出来了?”
“担心你呀。”宁浅笑了起来,抬眸看了眼云裳身后那片山林:“有时候我挺喜欢这种山中密林的,风景好空气好,且山中会有各种各样大自然的馈赠,山珍野味,都是极好的东西。”
“可是有时候,我却又很怕这样的地形,这种地方通常能够藏很多东西。人,武器,还有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云裳笑了一声:“你如今说话倒是越来越有哲理了。”
宁浅也笑了:“好了,事情都处置好了吗?处置好了咱们就回吧。”
“好了。”云裳带着承业上了马车:“武安城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暂时还没有。”宁浅拧了拧眉,眼中的担忧不加掩饰:“我也有些担心,王尽欢这人性子比较急躁一些,我怕他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见城门打开了就忍不住会带兵冲进去。”
云裳听宁浅这样说,忍不住笑了一声:“别说,王尽欢兴许还真是这样的性子。”
“可不就是吗?愁死个人了。”
云裳摇了摇头:“只是他平日里性子跳脱一些,可是到底在陛下身边那么长的时间,在正事上也还是靠得住的,你得学会信任他。”
宁浅点了点头,仍旧有些忧心忡忡的模样。
马车还未动起来,外面却突然传来了低声说话的声音,很快,暗卫敲了敲马车的窗户:“主子,安永庄那边有消息传来了。”
云裳挑了挑眉:“这样快?我还以为得等到晚上才能有信儿了。”
云裳将马车车窗帘子拉了起来,接过书信打了开来看着,不过片刻,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
“怎么了?可是安永庄那边的事情进行得不顺利?”
云裳低低“嗯”了一声,却又摇了摇头。
宁浅哭笑不得:“你这又是嗯又是摇头的,到底是顺利还是不顺利啊?”
云裳抬起眼来,将手中书信递给了她,三言两语将事情同她讲了:“李牧说,炸山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昨日夜里,他们甚至还与安永庄山中意欲外逃的守兵在海天河上交战了一场,且取得了胜利。”
“今日他们天还未亮就开始搜山,倒是在山上发现了夏侯靖此前挖空了山建造出来的秘密练兵地,可是,却早已经人去山空,除了一些搬不走的工事,其他的东西都已经被带走了。就连那些搬不走的工事,都已经被人给破坏殆尽。”
宁浅将书信粗粗扫了一遍,眉头亦是蹙了起来。
“可是我觉着,武安城中的兵力,包括他们守城的工事,并不如我们想象中那么多那么厉害啊?”
宁浅与云裳对视了一眼,一下子就读懂了云裳眼中的意思:“你是觉着,夏侯靖辛辛苦苦练出来的兵马,并没有去武安城?那他们去了何处?”
云裳脑中飞快地闪过最近这段时间得到的消息,不知为何,就想起了此前有消息说,仓觉青肃似乎也在两国交界的山林之中偷偷练兵建造工事......
“兴许,是去了夏国与夜郎国的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