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段时间,陛下都不曾给过你们任何的消息吗?”
刘文安听云裳这么一问,复又抬起头来同向长林对视了一眼,浑身都显得僵硬了几分:“没有过。”
似是察觉到自己的嗓子有些干涩,害怕云裳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刘文安便又连忙接着道:“此前陛下离开之前,便同奴才交代过,说皇后娘娘坐镇在宫中,他是无比放心的。让奴才万事听从皇后娘娘的吩咐与安排就是了。还说他此去,只怕传递消息不便,让我们也不必太过惊慌……”
云裳点了点头:“行吧,我还以为,他会暗中联系你们呢。”
刘文安笑了一声:“陛下联系我们做什么?要是有机会传递书信,奴才觉着,陛下第一个要联系的,定然是娘娘才是。毕竟,娘娘才是陛下最为挂念之人。”
云裳松开紧紧捏着奏折的手,睨了刘文安一眼:“你这张嘴也不知道是怎么练成的,这油嘴滑舌的……”
“嘿嘿。”刘文安垂下眸子:“奴才这哪里能够叫油嘴滑舌呢?奴才不过是说的实话罢了。”
云裳也懒得理会刘文安,只笑了笑:“前几日我还接到了宁国传来的书信。”
听到云裳提起宁国,刘文安刚刚才稍稍放松下来的身子便又变得僵硬了起来:“宁国?”
顿了顿,才似突然反应过来一般:“宁国是皇后娘娘的母国,会给娘娘传递书信也是正常。算起来,太子殿下应该也早已经到了宁国了吧?宁国那边送来书信,可是给娘娘说太子殿下的消息?”
云裳点了点头,抬起眼来看向刘文安,面上带着三分笑:“是啊,母后说,承业在宁国一切都好,玩得十分开心,颇有几分乐不思蜀的味道。”
刘文安心跳得厉害,只是害怕云裳看出端倪,却也仍旧顶着极大的压力,同云裳对视了一眼,面上仍旧笑呵呵的:“奴才记得,娘娘有一个弟弟,应该比太子殿下大不了多少吧。此前,宁国陛下还带着那位殿下来过咱们夏国。奴才记得,那时候,那位殿下与咱们太子殿下就玩得极好。”
“大个三四岁吧。”云裳点了点头:“晨曦的确很喜欢同承业一起玩。”
“是了。”刘文安笑了起来:“咱们宫中,虽然陛下与娘娘也给太子殿下找了不少的玩伴,可是陛下那些玩伴只是玩伴,且因为身份的缘故,他们也不敢在殿下面前太过造次太过放肆,所以殿下同他们玩,终究也还是不太放得开。”
“可是晨曦殿下与咱们太子殿下就不同了,他们本是有血脉的舅甥,身份也能平起平坐,自然能够更放得开一些。在加之,宁国陛下与皇后娘娘是太子殿下的外祖父外祖母,都说隔辈亲,只怕对太子殿下也是无比宠爱的。”
“陛下与娘娘对太子殿下也宠爱,可是毕竟也还带着五六分的严厉。而宁国陛下他们只怕就是纯粹的宠了……”
“有一个可以与自己开开心心玩的玩伴,有宠爱自己,将自己全心全意捧在手心的长辈,殿下在宁国定然能够过的极好,娘娘放心就是了。”
云裳颔首,面上带着几分怅然:“放心,我倒是放心的。只是……”
云裳苦笑一声:“算起来,我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瞧见承业了,我只是……有些想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