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与陛下身边的守卫绝不能动,只能多不能少。倒不是我怕死,只是死也不能死得这么冤枉吧?”
画儿见云裳打趣,只笑了起来:“皇后娘娘胡说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可不能乱说,皇后娘娘快呸呸呸,把晦气吐出去。”
云裳点了点画儿的额头:“迷信。”
画儿笑了笑,见内殿中昏暗,便连忙上前两步,将宫灯点了起来。
殿中一下子亮堂了起来,云裳取了一本书来看,书还没有翻几页,暗卫就出现了。
云裳抬了抬眸子:“浅酌可救出来了?安置在了何处?”
暗卫只垂下头:“娘娘恕罪,属下们办事不利,未能将浅酌姑娘救出来。”
云裳翻着书的手微微一顿,目光落在了那暗卫的脸上,眉头紧蹙了起来:“没救出来?曹府的那些个主子不是都已经尽数处死了吗?怎么还没能将人救出来?”
“没有。”暗卫应着:“曹府的主子并非全部被处死了,还有一个漏网之鱼。”
还有一个漏网之鱼?
云裳一下子便回过了神来。
是了,她记得的。
今日早上进金殿的时候,她扫了一眼被押在殿中的那些叛党,曹家的人大多都在,只独独不见一个人。
曹翰。
“是曹翰?”
暗卫点了点头:“浅酌姑娘在曹翰手中,属下们赶去的时候,人已经不知所踪。属下们将曹府里里外外翻找了一遍,皆没有发现。”
云裳眯了眯眼,她此前没有在金殿瞧见曹翰的时候,心中也的确是有些惊诧的。
只是却也并未想太多,只以为是之前曹翰在她面前暴露,且她将她通过曹翰给夏侯靖下毒的事情被揭露出来,曹翰被夏侯靖给处置了。
却没有想到,夏侯靖以及曹府的人都尽数落了网,看起来不怎么打眼的曹翰却独独成了漏网之鱼。
“丝毫线索都没有发现?”
“属下无能。”
云裳抿了抿唇,曹翰将浅酌带走,多半是因为此前她问过曹翰关于浅酌的事情,让曹翰知晓了,云裳对浅酌的在乎,因而才生出了一些不该生出的心思。
曹翰掳走了浅酌,多半是想要以浅酌为质,和云裳谈条件的。
既如此,那曹翰便不太可能一点线索也不落下。
也或许,曹翰是想要再等一等,等着她遍寻不着浅酌,焦急如焚的时候,再来想法子给她递消息?好与她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