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柳匆匆忙忙从外面走了进来,面上满是焦急之色:“陛下,陛下,皇后娘娘出事了。”
洛轻言闻言,面上猛地变了脸色,站起身来急忙道:“出了什么事?快说,皇后怎么了?”
浅柳连忙跪倒在地,应道:“先前淮秀宫的婉太妃派人前来禀报,说十九王爷生病了,太医亦是没有了法子,想请皇后娘娘过去瞧瞧。皇后娘娘心慈,便应了下来,让浅酌收拾了药箱去了淮秀宫。可是跟在娘娘身边的暗卫在淮秀宫中等了许久,也不见皇后娘娘出来,进去一看,淮秀宫中除了一些不知事的宫人,其他人皆不见了踪影。”
洛轻言的手在袖中暗自握紧了,额上隐隐有青筋暴起,站起身来道:“李怀安,派人集结禁卫军,即使是将后宫掘地三尺,也务必要将皇后娘娘找出来。”
李怀安连忙应了声,匆匆忙忙退了下去。
夏寰宇蹙了蹙眉,却瞧见那点钟立着的布衣男子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夏寰宇心中生了几分疑惑,将此事细细思量了一番,便暗叫了一声不好。
皇后的失踪,定然是曹雯夕的阴谋诡计,洛轻言对皇后素来是极其宠爱的,知晓皇后失踪,断然是要四处寻找的。若是在这个时候,将曹雯夕从后宫之中寻了出来,那此前他说曹雯夕不在宫中这样的话,岂非便成了把柄。
夏寰宇见殿中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洛轻言和浅柳的身上,便拉了拉刘文安的衣袖,刘文安转过头,便稍稍朝着夏寰宇靠近了一些,夏寰宇轻声吩咐了两句,刘文安连忙点了点头,便退后了两步,意欲离开太极殿。
“刘总管这是要去何处啊?是害怕在寻找皇后的时候,将我们小姐也找了出来,要去通风报信,将我们家小姐重新换个地方关押?”那布衣老者却突然开了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轻讽。
众人的目光落在了刘文安身上,刘文安笑了笑,面色平静:“这大殿之上还容不得你放肆,皇后娘娘失踪,定是有人心怀不轨蓄意为之,太上皇忧心太后娘娘出事,因而主妇老奴前去太和宫瞧一瞧太后娘娘可还安好而已。你这般说话,莫非,皇后娘娘的失踪同你们有关?”
那布衣老者却是毫不避讳:“刘总管此言,却是有些无礼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刘总管莫非是想要将谋害皇后娘娘的罪名硬生生地加在我身上不成?只是刘总管还是莫要离开这太极殿的好,否则总让人觉着,太上皇是心虚了。”
夏寰宇眉头紧蹙着,果真如他所料。只是,虽然洛轻言下令让禁卫军去后宫搜查,他也不应当这样胸有成竹啊,仿佛料定禁卫军定然会将曹雯夕找出来一样。莫非他们在禁卫军中,亦或者在后宫之中,亦还安插了不少的人。
洛轻言却是已经对殿中其他的纷杂之声全然没有了反应,满心想的都是云裳失踪之事,抬脚便意欲离开太极殿。
“陛下这又是要去哪儿啊?既然陛下要离开太极殿,那我们自然也应当跟着了,不然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晓呢。”那布衣老者便又开口道。
夏寰宇的眉头蹙得更紧了几分。
洛轻言眸子一转,抬脚便走到了那布衣老者面前,伸手扼住了那布衣老者的脖子,眼中满是怒意:“说,你们将皇后藏在了何处?”
那布衣老者有些出不来气,面色被憋得通红,嘴角确实带着几分诡异的笑容:“草民不知,只是,若是陛下肯将我们小姐放出来,兴许皇后娘娘便没什么事了。”
洛轻言闻言,更是怒不可遏,抬脚便将那老者踹到在地:“来人,将这满口胡言居心叵测的人拉下去,斩了。”
那老者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了起来,笑着道:“陛下何必这般恼怒,草民所言,句句属实,太上皇将我们小姐留在宫中也已经二十多年了,太上皇以为,不放小姐出来,你当年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便不会有人知道了吗?”
殿中一片寂静,只听见那老者的轻咳声不时传来:“今儿个这大殿之上的众人都知晓了此事,陛下和太上皇若是不给个满意的回答,只怕大伙儿也会心生疑惑……”
话音未落,便听见外面的内侍尖尖细细地声音传来:“皇后娘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