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音见云裳的模样,便知晓她没有明白。想了想,便又道,“奴婢在宫中的时候,也见过不少嫔妃,她们大抵也是爱皇上的吧,每次皇上来的时候,便会兴匆匆地打扮好,准备好皇上喜欢的东西,吃的喝的用的,皇上一来,便极尽温柔的与皇上说说话,喝些小酒,兴致好的时候琴棋书画的都会用上。若是皇上不来,便会郁郁寡欢,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来。”
浅音说完,却觉得后宫中那么多妃嫔都在争一个皇上,因而百般手段都是会用上的,这不足为奇,只是与靖王爷和靖王妃的情形不太一样。
想到此,浅音便放弃了与云裳举例说明的想法,总结道,“总而言之,你表现出来的模样,一点儿也不像是喜欢王爷,在乎王爷的。所以王爷才会觉着有些不踏实,你若是喜欢王爷,便稍稍表现得明显一些如何?”
这几句话,云裳倒是听明白了的。沉吟了片刻,才点了点头,“明白了。”
浅音闻言,便连忙兴致冲冲地给云裳出了好些主意,只等着靖王一回来便开始实施,可是没有想到,靖王当夜并没有回来。
已经近子时,云裳蹙了蹙眉,心中隐隐有些不是滋味。想着,即便是与她怄气,也不应当夜不归宿吧,白白引人担忧。
浅音见状,知晓云裳只怕是好面子,两人刚刚闹了矛盾,不好去问靖王去了哪儿,便悄悄走了出去,想要去找洛意问问,洛意是靖王身边的暗卫,定然是知道的。
只是却连洛意都不见了人影。
浅音皱眉,连忙去寻了管家,管家沉默了片刻才道,“王爷是傍晚的时候出的门,却也没有交代要去哪里,竟然连王妃也不知道王爷去了哪儿吗?王妃可有说要派人出去寻找?”
浅音愣了愣,自己是瞒着云裳出来问的,自然也不好再假传云裳的命令去寻,便只得摇了摇头,又回了主院之中。
叫人弄了些热水来,浅音才走到云裳身边道,“王妃如今手受了伤,不宜沾水,奴婢侍候你洗漱。”
云裳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净房。
洗漱了出来,浅音便服侍着云裳睡下,转身拿了桌上的灯,有些犹豫地轻声问道,“王妃,要留灯吗?”
云裳闻言,沉默了片刻,才应了声,“留着吧。”
浅音便又将灯放到了桌上,行了个礼转身出了房间。云裳盯着那静静燃烧着的琉璃灯,蹙了蹙眉。此前自己一个人睡着习惯了倒也不觉着有什么,可是自从从泾阳回来之后,他们二人便一直同塌而眠,如今突然身边少了个人,却突然觉着有些不太习惯了。
云裳辗转反侧了一夜,直至天亮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刚睡着,便被浅音叫了起来,浅音的声音有些急促,带着几分慌张,“王妃,你快起来瞧瞧,宫中派了人来,说夜郎国的太子死了,似乎是王爷下的手。夜郎国使者已经闹到了金銮殿上,皇上大怒,正在四处找王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