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的事可大可小,未免发烧,应如遂没办法,只能起身下床,去给霍融调了一杯冲剂。
等霍融喝完药,先前的事自然也就继续不下去了。
再继续下去,霍融非得发烧不可。
霍融超遗憾的,刚想要不要厚着脸皮说一句他没事。
应如遂却率先掀过被子把霍融裹了起来,跟着自己也躺进去,把霍融抱进了怀里,亲亲他的耳侧说:“睡觉。”
霍融在应如遂怀里偷偷地撇了撇嘴,但事已至此也没办法,他只能不情不愿地闭上了眼。
不过大约也有前晚上做得太厉害的因素在,延迟到今天才反应了出来。
霍融闭着眼睛,没多一会儿,药效上来,他竟真的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应如遂感受着霍融的呼吸逐渐平稳,越发将人搂紧,眷恋地吻了吻霍融的眼睛。
安静的深夜十分适合思绪漫游,应如遂也不例外。
从前他一直告诉自己的是,喜欢是克制与尊重,喜欢一个人也不应该奢求许多,该以对方的意愿为先。
可最近他越来越发现,他控制不了自己对霍融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他真的很不想成为他父母那样的人,到头来,始终还是带上了相似的作风。
虽然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原本打算的是今晚问一问霍融,只要霍融说一句没有,他就信。
可方才的事给他敲了一记警钟,叫他也倏然清醒过来,如果答案是有呢?届时连表面的和平都没有了,他又该怎么办?
没有确切结论的事,他不应该贸然冲动。
就像童年被丢失的那只小兔子,他难以再承受突然的失去。
与其这样,不如不问。
即便会随之情绪起伏、高低不定,但那都是霍融赠予他的,他应当甘之如饴,并为之感到愉悦兴奋。
应如遂紧紧贴着霍融,眸色渐趋幽沉,蓦然间有一种冷静又压抑的疯狂。
次日霍融醒来时,已经接近早上十点,他昨晚不到十点就睡了,整整睡了十二个小时。
他懵呼呼地坐起身,一整个直接睡蒙。
不过好消息是感觉好多了,脑袋不疼了,脑子里也不放幻灯片了。
正放空着,应如遂开门进来,见霍融坐在宽大的被子间,精神状态感觉良好,放下心来。
吃过早饭没一会儿,霍融刚想说和应如遂一起看看电影,关乐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关乐一来直奔主题:“融啊,《偶然心动》那边过两天要官宣阵容了哈。”
霍融早就期待这事儿得不行了,也知道关乐打这个电话给他是最后确认一次,官宣之后就彻底不容反悔了。
霍融心想,他才不反悔,于是赶紧点头:“嗯嗯,好!”
关乐见他答应得这么爽快,心中一片死水,彻底接受他们家霍融融对应如遂上头得不行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