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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母看姚晴天这样子是打算把这些旧衣服整理了打包带走,点了点头肯定道:
“很该这样。”
“我先前听说赵军把你们的地都给人了,还真怕你像你三嫂说的,因为赵军有门挣钱多的营生,你以后准备什么都不干,净琢磨着吃好的穿好的。
这过日子啊,细水长流,你们手上把紧点,等以后生孩子了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何况赵军活在镇上,不要有点钱就嚯嚯掉,你们也该计划着存点钱说不定有一天能去镇上买个房子,实在不行在离镇上近的农村盖几间也比现在强不是?”
姚母这话说得没大毛病,姚晴天心里已经有打算了,打算等来年春天就实施。
见女儿像曾经那样一脸受教地听着,姚母又来劲了:
“像这次回门礼,准备的也太忒多了点。你们头上没有老人指点,不知道这些人情世故,以后要多问问。日子不是这么过……”
姚晴天心中翻了个白眼,她知道姚母这样说不是嫌拿回娘家的东西太多了,而是因为三嫂见了今天这一遭想起她当年回门时的寒碜样,又闹了。
真是好笑,上辈子因为回门礼少,姚晴天被三嫂当着众人的面笑话寒碜了一顿,更甚者后来她回娘家但凡是空手,饭都别想吃个清净的。
这次回门礼是赵军准备的,所以格外丰厚,要是姚晴天自己来,她至少得减半。
“给你拿东西,你还不高兴啊?”
“给你你就拿着,要是真不高兴,觉得我不会过日子,你回头给我提篮里回一半回去好了。”
姚母被噎住了好一会,好气又好笑地戳着姚晴天的额头:
“你个促狭鬼,我是教你道理。你给我拿东西我自然高兴,你娘我啊,辛苦几十年,娶了三个儿媳妇回来,这些年只有往外散东西的份,今日可算有糖喝了。”
出嫁女,回娘家最基本的礼物就是糖和酒,糖给妈喝,酒给爸喝,所以有那光生儿子没生女儿的人也有那嫉妒的人笑话说这辈子没喝糖水的命。
可农村的老人绝大多数是宁愿一辈子没糖没酒喝,也只喜欢生儿子。
姚晴天听了,想着父母这些年也的确不容易,上辈子到老还拖着一身劳伤风里来雨里去的劳作。
便想着给父母一次选择的机会。
“我可是告诉你,你女儿我这辈子就是吃香的喝辣的命,你要是打现在就跟着我,我如果以后做生意开店什么的你和我爸跟着去帮忙,以后老了也跟着我,我管你们。”
姚母不知道姚晴天说这话是经过怎样的心里斗争,只当对方说笑。
“开什么玩笑,我有三个儿子,我不跟着儿子,跟着女儿过算怎么回事?真要如此,你大哥二哥不得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你妈我就是劳碌命,我和你爸能动的时候自然能糊口,等真老了趟床上动弹不得了,就看你们哪个有良心给点吃的就行了。”
“不过你要真有能力,以后记得帮衬着点你三个哥哥,特别是你大哥,他两个男孩,用钱的地方多……”
其实姚晴天知道她妈根本不可能跟着她,就不说如今他们还年轻,身强体壮的,想着的都是帮儿子孙子干活挣钱,哪怕等他们老了干不动了,也要留在儿子孙子身边,不会愿意去女儿家。
儿子是根,女儿时泼出去的水。
姚晴天松开揽着姚母的手,兴致缺缺地继续叠她的衣服。
“你是我妈,生我了养我了,老了我要我养,我有口干的自然不会让你们喝稀的,但是照顾他们凭什么呀?”
女儿后面的话,姚母没往心里去,虽说她不会跟着女儿,但是女儿能说出这样的话,她觉得心里很熨帖,又觉得女儿是那个乖巧驯良的小棉袄了。
便母女俩继续谈心的架势压低声音问道:
“听你大嫂说赵军一个月能挣五六十,这还只是明面上的工资,平常他还会背些肉出来卖,听说还有些其他来钱的门路,屠户可真是个肥缺啊。”
姚晴天冷冷道:“我都不知道的事,她居然知道,我这大嫂还真是厉害呢。”
姚母此时听出了女儿情绪有些不高,但是话都说到这里了,怎么说也是她亲闺女,也没什么好拐弯抹角地,直接向姚晴天开口道她大哥要买辆自行车,赵军在镇上有门路,帮着弄张自行车票。
姚晴天也很干脆直接:“一张自行车票十五,你让大哥给了钱,回头我让赵军把票送过来,要是车也让赵军代买的话,百分之五的辛苦费。”
姚母听了瞠目结舌问:“这就弄个票,怎么还要收钱呢?”
姚晴天反问:
“那怎么能不收钱呢?你当票是大水打来的呀?赵军得拿东西跟人换,得请人吃饭。”
“再说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想买自行车吗?这个也来找,那个也来托的,那回头有的弄到了,有的弄不到,又该怎么讲?
是先来后到还是先亲后友?到时候不该吵起来,最后都怪到赵军头上?
给钱了就不
', ' ')('一样呀,谁先给钱谁先得,弄不来票的,我钱退回去就是了,也不至于被人抱怨不尽力。”
姚母听了还是有话说:
“那这也太贵了,再说他是你大哥,那也能和别人一样吗?十五块钱,差不多要你爸烧一个月窑了,买车的话,你们还要拿辛苦费?”
“那怎么就不一样呢?你也说了,他是我大哥,又不是赵军大哥。那就是赵军亲兄弟那也是这个价,要不然哪个又没沾点亲带点故?
如果大舅哥不是一个价钱,那亲堂哥亲堂弟又怎么算,他家里还有个赵明呢,亲弟弟,万一他也来找要票呢,最后说不定谁都觉得不公平,不得没完没了了?”
“你要说你这做妈的直接找我这做女儿要一点过节过年的费用,我给你就是了,但是这个钱你得让我大哥出,和大家一样,一碗水端平才行,这样你女婿后续开展工作才不至于焦头烂额,明白吗?”
姚母听了脑子都绕晕了,这女儿主动孝敬的钱她拿了是很高兴,但是说让她找女儿要什么过节过年费,她不缺吃不缺喝的也张不了那个口。
不就是一张自行车票吗,怎么说出如此许多的道理。
然后姚母看到了姚晴天手上的手表。
问:“你这手表到底是谁买的?”
当初可是赵明的名义送过来的,可如果是赵明买的,女儿现在都是赵军媳妇了,这表按照毛兰花的德行怎么也得扒回去。
果然,女儿理所当然说:“自然是你女婿赵军买的,想啥呢?”
姚母给怼烦了,也直接道:“那这个手表要的人总不多,你让赵军给弄一张手表票,这个总不要钱吧?”
“这个票啊,二十一张!”
姚母气得眼都瞪圆了:“你钻钱眼里去?”
说着还掐了姚晴天一把。
“你说的啊,让我手上紧着点,早日存钱盖房子。可光靠手上紧有什么用,开源更重要。
你看今年家里收成不错吧,又是想买车又是想买表的。
我这半年是没下地,可这家里家外的话也是我料理的妥妥当当的,还天天变着法子给你没烧好吃的,给送到地里……就这你也没想到该给我点辛苦费啊,我自己挣也有错啦?”
一席话把姚母给堵得脸红脖子粗的。
“我发现你现在是怼人怼习惯了是吧,我说一句你得怼三句回来,你这哪学的坏毛病?”
姚晴天耸耸肩膀,漫不经心的态度成功把姚母气炸了。
然后姚母换了个话题,也开始挑事攻击:
“话说回上次换人的事,我就不明白了,你本是再驯良不过的一个女孩,怎么想出那样毒辣的招式?最后还逼着赵家拿走毛兰花辛辛苦苦盖起来的房子。
你就真不怕毛兰花一个承受不住喝了农药死掉了?
她再怎么也是赵军的长辈,万一到时候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可得一辈子扛着这骂名。
还有赵明,他又是哪里不好,你至于这么看不上他,不嫁就算了,还将那么个表妹栽在他头上,我可是听你三嫂说了,他那个表妹跟许多男人都不清不楚的,你们也不怕赵明有一天知道了和你们拼个鱼死网破。”
姚晴天摇了摇头懒得再费口舌。
只有真正遭受太多不公太多磨难的人才可能一时想不开。
像毛兰花那种人怎么可能有想不开的一天?
再说她虽然丢了一间房子,可这次娶媳妇前前后后花的钱都是赵军出的,她啥都没出,平白娶了个儿媳妇回去。
她赚了!
不止赚了,还血赚,人家还买一送一呢!毛婷婷肚子里可是有个金孙呢。
至于赵明就更不怕了,赵军敢这么干,是因为他没有顾忌,有道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赵明不一样,他把脸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他那份工作更是容不得有损,所以他做什么都束手束脚的。
上辈子他不选择离婚其一是怕自己纠缠不休,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觉得离婚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污点,所以他选择亡妻。
如今,在他没有能力或者说没有好处的时候,他只会忍着,不会为了心中痛快做些没有实际好处的事。
姚晴天打算让他这一辈子都得忍着、憋屈着过。
姚母最终还是没抗住,被姚晴天怼出去了,吃晚饭的时候都没开口说句话。
姚晴天不受丝毫影响,该吃吃该喝喝,吃饱喝足后方同赵军起身,走之前还说她明天还过来,并且年前大概一直要住在娘家的话。
不说身后的娘家人心里是个什么想法,赵军将姚晴天架到车前档横梁坐着一路心情飞扬骑着车子很快回到了赵家。
同赵磊再交代了一些事,赵军回到房里时,媳妇已经洗好上床了。
他今天下地干活了,便也打了热水来好好洗了个澡。
上床后照例是先把媳妇楼到怀里,一顿揉搓。
好容易挣脱开的姚晴天终于忍不住问了她一直在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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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杀猪的,杀猪的时候是都有一个揉搓的步骤吗?我怎么感觉你那个手法娴熟得不行,并且不上手揉搓一把就很难受的样子?”
“那这个步骤起什么作用的?猪都杀了,总不至于还要让它血液流通通畅吧?”
赵军听了将姚晴天紧紧搂在怀里,笑得不可抑止,胸膛都震荡得厉害。
故着一本正经回答道:“绝对没有这个步骤。”
然后一边说一边又跟姚晴天动手动脚起来了:“我只是犯病了,犯了一种一看到你,这手不往你身上招呼他便痒的难受的病!”
姚晴天听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这话听着怎么像要打我似的?
不会说话就少说点,不然容易得罪人,人长嘴是为了的吃饭,你以后啊,多吃饭少说话。
你原本话也不多啊,变得奇奇怪怪的。”
赵军笑着反驳道:“我长嘴巴可不仅仅是为了吃饭,我这嘴巴最重要的作用是拿来亲你的。”
说着把人压进了被褥里。
极品小姑子
赵军将姣姣软软的媳妇按在被|窝里轻了许久, 蚊帐之内火速升温,冬日里的被|窝更是暖和得像是夏日的骄阳在炙烤着,随时有着火的风险。
眼看着小媳妇好似又缺氧了, 脸颊都乏起漂亮的绯红色, 赵军体贴地挪开了堵得严丝合缝的醉, 让人得以吸口新鲜的空气。
不忘肯定道:“你说的对,醉的确应该多拿来吃东西。”特别是美味可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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