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到来,他的哭声更响,眼泪哗啦啦往下流,先拉着陈心悲戚喊了几声姑奶奶,瞧见陵光,眼前顿然一亮,扑到他怀中。
陵光撑着手,无奈等他痛哭完,待好不容易离开自己,他低头瞧见衣服上一片泪痕,不禁蹙紧了眉头。
旁边陈老太也在哭,一面哭一面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叫我怎么对得起你爷爷奶奶啊……”
陵光见哭插话:“为什么是爷爷奶奶,不是他爹娘呢?”
“我不认识他爹娘。”陈心哭完了,拉着陈渊的手臂看,望见上面道道血痕,又抽噎不断,颤颤巍巍从怀里掏出个帕子,替他轻轻擦拭血迹。
血痕虽清晰,血却已干了,血迹不多,帕子一拭,基本上就干净了。
祖孙二人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陵光眼中一凛,看着那帕子:“这上面有咒术。”
“什么?”陈老太的手一顿。
“一个止血的咒术,没坏处,你不必担心。”陵光见上面隐隐血迹,不想伸手拿,只盯着看,“但你从何得来的这帕子?”
陈心低头道:“这是小袁子给我的。”
陵光沉思了一会儿才想起小袁子是谁:“陆二少爷的那个侍从,他……懂玄门之术?”
“他只是普通人,应该是不懂的,也许是城外道观的道长们帮他施的咒术吧。”
陵光见她言辞闪烁,显然没说真话,既不想说,他也不便多问,只无情点破:“这咒术带着邪气,施咒之人若非妖邪就是鬼魅,绝无可能是道人。”
陈心的头垂得更低。
陵光没打算关心这些闲事,他以手指轻点陈渊,流光涌入其眉心,书生臂膀上的伤即刻消失不见,他又一敲,陈渊眼皮子一翻,睡了过去。
陈心面露疑惑。
他站起身:“我信你不会说出我的身份,可他不一定,等他睡一觉,身上的伤就好了,也不会记得我来过。”
他看看外面的官差,又道:“但是人间秩序我不予扰,他若是清白的,自会被放出去,此刻不能带他走。”
陈心也站起来:“渊儿当然是清白的,不过……的确不能逃,仙君说得对。”
“那……人你已看了,我们走吧。”
陈心欲言又止,又俯身去看陈渊,轻轻拢了拢他的发,将那帕子塞到他怀中,再替他抚平衣襟,静看了须臾,方点头:“好,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陈渊:“倒霉人设是变不了是吗?”
☆、心上人
陵光将她送回陆宅,叫她在此等待消息。
陈心叹道:“这一任知府是个看钱的,怕就怕他压根不会把普通人的命放在眼里,随便查一查就断案了,直接拉了渊儿做替死鬼,若是不行,我就送些银两试试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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