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的眸子珠光一闪,无论眼前的女人是否是装出来的,但她现在的样子,倒是很和他的口味。
她满眼泪盈盈的,明明一碰就会碎掉却还要佯装出坚强的样子,两眼愤恨的瞪着他,就是不让眼里的水珠往下掉。
而那张原本小巧的嘴,怎么从里面蹦出的话却是那么不动听?
尽管对她颇有兴趣,但段亦寒也知道这样的女人最有心机。尤其是一想到昨晚竟然被人下了药,他的脸色顿时又冷澈几分,也再无心情同眼前这个会装的女人演下去。
自己一向谨慎,没想到昨晚居然疏忽了,望了望眼前这个女人,段亦寒一脸不屑和鄙夷。
他旁若无人的穿好衣服,毫不留恋的向门口走去。
“等等——”身后传来女人的喊声。
段亦寒唇角一撇,眼中略过一抹漆黑。
他转过身去,满脸的凛冽,“怎么?后悔了?刚才我已经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放弃的,当了biao子还想立贞节牌坊!”
白洛依被他说的小脸气得涨红,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这个该死的男人,明明得了便宜还卖乖!
现在更过分,连这种肮脏的词都蹦了出来!
她把被子往身上一围,伸出手来拿起他刚才放在床上的两张支票,“撕撕拉拉”一阵乱扯。
两张支票很快就成了碎末,她两手一抛便撒了他一身。
“要走,也要带上你的臭钱!还有,这是给你的小费。”
说着,她从地上捡起了自己的皮包,从里面掏出一元硬币,甩向了他的脸,“拿着,现在,立马给我滚出去!”
段亦寒顺手一接,什么?一块?他的小费?
他从鼻尖哼出一声,先前对这个女人仅有的一丝好感也顿失。
太会演戏的女人一点儿也不可爱,演的太过会变得太假太做作。
轻轻弹掉身上沾染的支票屑,段亦寒的眼里闪过一丝阴冷。
最终却什么也没说,转过身去,大步走向房门。
“砰”的一声,房间的门瞬间被关上。
那一刻,白洛依好似全身的力气都瞬间被抽光了一般跌坐在地上。
一切来的太突然,她甚至来不及哀悼自己失去的清白。
男人的话冰冷刺骨,已刺的她遍体鳞伤。
现在房间里只剩她一人,伪装的坚强瞬间消失。
她嚎啕大哭起来。
为了她还未萌芽的爱情,为了她莫名失去的清白。
可哭着哭着,她才想起最最重要的事来。
刚才林姨打来电话,说母亲已经被送往医院。
都是因为这个该死的男人,害的她浪费这么多宝贵时间。
她快速抹掉眼角的泪水。
现在的她根本无暇再去想昨夜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她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奔向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