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夏,哥哥还要回宫去,你在这里一定要老老实实的,不要再乱跑了,知道吗?”
“知道了,哥哥。”
欣慰的看了一眼自家乖巧的妹妹,牧朝走出了房间。
在踏出房门的那一刻,牧朝的笑容消失,眼神也暗了下来,他冷漠的看了一眼守在门外的塔赞,
“今天祭司大人都去了哪儿,见了什么人?”
……
……
祝卿卿……
牧朝默念着这个名字,目光紧跟着台上一个动作夸张的男子。
他在文斗中输得一塌糊涂,写的诗狗屁不通,好笑至极,刚才皇帝他们一起观赏他写的诗时,牧朝也跟着看了一眼。
就算是他这种对中原文化不甚了解的外族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确实是个绣花枕头。
牧朝回想起刚昂写在白纸上的名字——他暗学了八年的中原话,中原的文字虽然写得还不怎么好,但是基本上已经能认全了。
那个人,好像叫齐文书来着,是那日和牧楚夏遇到的人之一。
……
“姐姐!二哥!我要丢死人了!”
齐文书扑向祝卿卿和秦云敛的坐席,眼中写满了绝望。
刚刚看完齐文书的诗的祝卿卿等人:“……噗嗤——”
“你们……你们也笑我!”
齐文书欲哭无泪。
祝卿卿憋住笑,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
“其实,你写的还行。”
“真的嘛?”
齐文书两眼放光。
“真的……噗嗤——”
“……啊啊啊啊我要回家!”
其实祝卿卿没有说谎,要是放到现代,绝对是个抽象派的诗人,说不定还会有一群人拿齐文书的诗来解读;但在这个文人从小便开始诗词启蒙的时代,齐文书的诗……可以当成个反面教材。
看着齐文书闷闷不乐的样子,祝景信善心大发,出声安慰道,
“被淘汰了也是好事,你看看那个郑节初,你要是在武斗的时候和他碰上了,岂不是死得很惨?”
顺着他的目光,齐文书看了一眼在和伙伴交谈的郑节初,他笑得正欢,一口白牙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郑节初拿了文斗的第一名,齐文书听他们说,陛下盛赞他的诗写得好,力荐他去参加明年的科举呢。
一想到看到自己的诗时陛下那爽朗的笑声,齐文书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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