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几人是逃难而来,难免会面黄肌瘦,鸿风一看就比他的哥哥姐姐要瘦上不少,性子也木讷,不爱说话,他的哥哥姐姐也不怎么和他一起玩,他父母更是过分,将鸿风当成下人来使唤,动辄打骂。”
“在村民面前还好,装出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来,但我一次偶然遇到鸿风蹲在外面挖野菜,问过才知道,他那日忘了做饭,便被罚不许吃饭。”
“那一家人在卞州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竟狠心成这样,他们这也是罪有应得。”
畜生!祝卿卿和秦云敛在心中骂道,但是——祝卿卿又想到了鸿风的身世:
“既是卞州有头有脸的人物,又怎么会落魄至此?”
云娘摇摇头,她也只是从那家人的谈吐和生活习惯上判断出来的,她和他们接触的极少,只听一些村民说他们当时在卞州也是能说上一两句话,只是后来没落了。
“不说这个了,饭够不够,我再给你们添点?”
祝卿卿连忙摆摆手,提出自己吃饱了,一会儿要和秦云敛一起去见他师父。
秦云敛见状也放下筷子,两人便一起离开了云娘家。
目送他们离开,云娘进了自己的房间,打开了房中的衣柜,在里面翻翻找找,捧出了一个紫色的匣子。
云娘的脸色肃穆而庄重,她将匣子放到桌子上,安静的等着祝卿卿回来。
“鱼芷姑娘,多谢。”
烛光下,于世净将手中的药方又做了一番修改,鱼芷坐在他的面前,全神贯注的看着他手中的笔在橘色暖光中飞舞,眉眼中尽是认真。
“于道长不必客气。”鱼芷接过药方,吩咐她的属下按这个方子去取药。
于世净微微张了张嘴,似有话要说,鱼芷专注的看着他:
“于道长可是在担心秦大人抗旨一事”
于世净没有说话,鱼芷看透了他的心思,笑道:
“道长不必担心,我这也算是和秦大人一条船上的人了,我不会把我的人也搭进去的。到时我自有办法和京城那边说,三圣乡和太医院同属一宗,陛下不会不给我们面子的。”
“何况这次瘟疫之事处理的及时,也是出乎我们所料,陛下绝不会责怪功臣的。”鱼芷眼底笑意渐浓,于世净心中有些异样的心思在骚动,马上便要破土而出。
“鱼芷姑娘,敢问,你师父是……”
“师父!”
“鱼芷姑娘!”
秦云敛和祝卿卿忽然走了进来,把于世净吓了一跳:
“嚷嚷什么!”
“门没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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