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森断断续续的说完这些话,捂着脸痛哭起来。
他虽然有些神志不清,但今天秦云敛来时他们说的话他都听到了,也知道自己可能会害了爹娘和村民,他长这么大都老实本分,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前一段时间他还帮那些难民在村南边搭了房子。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为什么要让他得疫病,自己死了就算了,还要连累其他人.
“大森,你听我说。”于世净上前扶住他的肩膀,“我现在已经可以稳住你的病情了,你看,这些黑斑没有再恶化不是吗?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能把药配出来的。”
“于大夫,可是你……”
“师父。”门口传来任迟的声音,于世净看到他,着急道:
“不是让你不要过来吗!你……刚刚叫我什么?”
“师、父。”任迟一字一顿道:“我觉得,你可以试试把往生竹加进去。”
安长观的后山上,一排往生竹整齐的生长在菜地旁边,当时小道士要把它们都清了,被于世净拦了下来:
“这个颜色,在这里当篱笆也不错。”
褐色的竹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生的希望。
【炎丘村】
祝卿卿两人赶到炎丘村时已是傍晚,家家户户都飘起了炊烟,两人在村外找了家小客栈,准备吃过晚饭再去打探消息。
他们旁边那桌坐着两个中年男人,一个农夫打扮,另一个看着像有点像祝卿卿见过的一个小商贩,两人面前摆了半卓的酒瓶,此时正热烈的在讨论些什么。
农夫打扮的那个喝得满脸通红:“姐夫,你还能想着咱娘,我真是、太高兴了,嗝!”
他叫姐夫的那个人倒是没喝多少,但脸上也有些泛红:“都是你姐念着呢,她身子不好,最近天热,我就没让她来,等八月十五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回来。我听着娘有点咳嗽,回头去找个大夫瞧瞧。”
“行!我也不知道咱娘怎么了,这几天忽然就开始咳嗽了。明个我就去县里找个大夫。”
“嗯,如果县里的大夫不管用,你就来临江城找我,城里的大夫可能强点。”
祝卿卿和秦云敛在他们旁边坐着,桌子上摆了几盘小菜,两人却没有人动筷。
旁边两个没一会儿便喝完了,结了帐走了出去。
“云敛哥哥,你说,他们的娘是不是也……”
祝卿卿话说到一半,便看到秦云敛闭上眼睛,轻轻点了一下头:“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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