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火?”
十二本不过是怀着听故事的心态在听腾其若裕说,竟是没想到那蛊毒正是‘香火’。
“怎么,影大哥也知道香火?”
“是能让……男子承孕的蛊毒。”
“正是。这也是云氏一族曾经长盛不衰的秘诀。只是苗疆的大氏族都认为云氏的‘香火’逆天而行,必会招致灾祸,必须除去。所以,多年以前, 几大氏族联合起来,将云氏一族赶到了苗疆边境,令其自生自灭。那里便是数十年前,云氏居住的地方。听说,不少云氏族人纷纷逃出苗疆,从此再也没有回来。‘香火’也就此消失无踪。若是……” 腾其若裕顿了顿,“若是云氏一族还存在就好了,听闻,在那个氏族里,男人和女人是平等的。”
“……”
“抱歉,是若裕多言了。”腾其若裕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微微低头表示歉意,随即问道,“请问,影大哥有没有见到江公子?眼看夜幕降临,若裕却一直寻不到江公子。”
十二摇了摇头,他只记得昨夜篝火晚会见到了江少爷。眼看天色已晚,在腾其若裕告别之后,十二也掉头回到小楼。可是空无一人的小楼昭示着薛裕丰还未回归的事实。十二这才惊觉,这是第一次在苗疆与主子分开行动。
若是在主子一个人的时候遇上刺客杀手怎么办?
自己把自己惊出一身冷汗的十二当即翻身跃出窗外,跳上屋顶,一时间整个腾其村尽收眼底。十二脚下生风,在各个小楼间相互跳跃,不多时便来到藏前。可惜,主子并不在这里。
这下,十二心慌了。
他暗自懊恼,竟是因为自己的烦心事而离开了主子身边。
这时,又正巧遇上刚刚走到这边的若裕,见他手中提着灯笼,神色焦急,显然是还没有找到江衡之。
若裕坦言,自己已经几乎将村内走了个遍。他既没有看见江衡之,也没有看见薛裕丰。正巧,十二一路从小楼过来,也没有在路上见到江少爷,两人便一同猜测他们要找的人是结伴出村了。
果然,两人在村外的河边找到了睡在一堆酒坛中间的薛裕丰和江衡之。
“主子,主子。”
十二轻轻呼唤,尝试着将薛裕丰叫醒。未曾想,人没有叫醒,这人的双手已经就着十二弯腰的姿势挂上了他的脖子。十二无奈,只能将人转个身,稳稳背在了背上。主子温热又带着酒味的气息喷在他的脖颈处,有些痒痒的,挠红了十二的脸。
若裕这小个头,小身板的,是万万做不到像十二那样把江衡之搬回去的。不过,既然若裕明确表示无需担忧,十二也不是婆妈的人,转头离开。
“十二。”
将主子放到床上,十二听到呼唤,以为薛裕丰醒了,可抬头去瞧,却发现不过是这人的喃喃自语罢了。
瞧着睡得不、□□稳的薛裕丰,十二大着胆子拿手轻轻按压起主子的眉心。他是主子的影卫,应当给主子分忧,可他想了一天都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自己光怪陆离的梦境告诉主子。他不想给主子徒添烦恼,最近翻查樊齐死因的事情已经够主子烦心了。
薛裕丰是半夜醒来的,他抚着有些胀痛的太阳穴睁开眼。熟悉的床顶告诉他,他现在正躺在小楼的床上。记忆的最后,他和江衡之两人是天为被地为床地躺在一起。
习惯性地伸手向床内探去,却扑了个空。薛裕丰一愣,转头去看,这才发现床的内侧是空着的。心情有些失落的缓缓坐起身,揉了好一会儿才感觉自己宿醉的脑袋开始运转了。
就着月光,他看见了趴在床沿上休息的十二。
十二睡觉的时候很乖巧,也很安静,像一只小猫。但是,薛裕丰根本不会怀疑十二的警觉性。他薛家堡的影卫,自然是最好的。
虽然不忍打扰十二酣睡,但是这样的姿势睡一晚的话,第二日绝对会腰酸背痛的。伸手抚摸着十二柔顺的头发,果然没多时,十二就因为薛裕丰的骚扰悠悠转醒。
“主子你醒了?属下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