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还是捧着薛裕丰的脸, 一声又一声的呼唤着,兀自开心地笑了。
爱人在怀,他若不享用, 还是男人吗?
“十二, 这可是你惹我的。”
天地良心,薛裕丰本来只是想为十二简单擦拭一下就睡觉的。他又怎会料到十二会有这么一出。这样大胆的行为与平时拘谨的十二大相径庭,却格外的坦率可爱,也诱人许多。
迫不及待地堵住了不停呼唤他的唇, 薛裕丰按住他的后脑勺, 就是不让人半路逃跑。许久才放开差点窒息的可怜十二,一双本就雾蒙蒙的眼此时已经泛起了泪花,却顽强地没有落下。
薛裕丰将人抱起, 整个人放到了床上,轻笑:“你脱得只剩中衣, 是在诱惑我吗?”
十二似乎没有理解,甜甜地笑着搂住薛裕丰的脖子,似乎对薛裕丰的视线有着独特的热衷。此时,十二松开一只挂着薛裕丰脖子的手,牵起他的手抚上自己的心脏。略带迷茫地问道:“主子许久没有碰十二,十二这里感觉空空的, 十二是不是又生病了?”
不行了。
薛裕丰心想。
这还是自己的小木头吗?
容不得他多想,下面的疼痛感告诉他,今夜怕不会轻易过去。
远处篝火徐徐燃烧,热情怎会轻易冷却。
借着酒力的两人在小楼里底足缠绵,楼外的篝火也燃了一夜。不少年轻小伙姑娘在这一夜定了情,许下了诺言。
肆意一宿,薛裕丰餍足地叹了口气,搂着怀中沉沉睡去的十二。月色下,男子温润柔和的笑意只被月光记录了下来。
这一次,薛裕丰记得要善后。前几次,不是他睡得昏天暗地不懂清理,就是赶路途中条件不允许,所以导致次日十二总是各种难受。准备好浴桶,薛裕丰抱起已经被他折腾到昏睡过去的十二一同坐进了浴桶中。
当热水漫过脖颈时,十二舒服地哼唧出声,随后就一直靠在薛裕丰的怀里,任其摆弄。薛裕丰抚摸着十二身上一道又一道的伤痕,心想,这次回去,叶筠应当能够将祛疤膏药研制好了。
在浴桶里磨蹭了许久,眼看着热水就要凉透,薛裕丰这才舍不得似的爬起身,将十二裹得严严实实。
夜,还很长,他还能做个好梦,瞅着十二熟睡的脸。想来他也能做个好梦吧,薛裕丰这般想着,搂着十二进入了梦乡。
相比较睡得香甜的主子,十二的梦境却陷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诡异场景,有些不安的十二在主子的怀里皱起了眉。
梦境中,看见的,都是红色,橙红色、艳红色;听见的,都是尖叫声,男人的、女人的;闻到的,都是古怪味道,铁锈味,植物清香味,焦味。
梦境破碎而真实,十二在其中沉浮不能自拔。梦境中的自己弱小无力,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听不真切,仿佛是另一个人一般。
隐隐约约,他听清了几句话,却又不知道是谁对他说的。
“不论看见什么都不要发出声音。”
“不论是谁都不要给他看这个手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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