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羽,这酒酿圆子甜淡适中,完全适合你的口味,你小子可真有福气。”
泽羽将弄月送走后再次回到书房,迎接他的是一个空空的碗,以及一个男人无赖的笑容。
“是你的口福比较好吧,每晚的点心都进了你的肚子。”泽羽冷冷地看向不请自来的人,回到书案前继续写信。
来人拍拍肚子,笑眯眯地递出厚厚的一叠账本,“不知道这些够不够付我的伙食费。”
泽羽双眼一亮,伸手接过账本翻了几页,然后不由自主地蹙起了剑眉,“完全童叟无欺的生意啊!钟毅,你给我的东西完全没用。”
被唤作钟毅的男子无所谓地耸耸肩,“云啸义涉足的生意本来就是童叟无欺,每隔段时间还要为百姓修桥修路,再加上他这个人乐善好施,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很高,你确定你要扳倒的对象是他?”
“哼!表面上的好谁不会装?我对他女儿好一点,她还不是爱上我。”泽羽不屑地笑笑,眼神更加鄙视。
“啧啧!”钟毅好奇地打量着自己的好兄弟,他只知道他恨云啸义,倒是不知道他仇恨的原因,“我真的很好奇那个被评为历年来最好的武林盟主是哪里开罪了你,绑走了她的女儿不说,还想整垮他的生意。”
泽羽斜睨了他一眼,“你很好奇?”
钟毅看到他的表情蓦地垮下了脸,“我知道你不会满足我的好奇心,哎!认识你真不知道是我的幸还是不幸。”
“你有这好奇的精神倒不如对云啸义那边多用点心,既然混入账房就给我做点成绩出来,清清白白的账本你不觉得让人看了想睡觉吗?还是想办法涂黑了给我看看吧!”泽羽将账本甩置一旁,继续提笔写信,“对了,云啸义现在怎样了?最宝贝的女儿失踪了,难道一点也不担心?”
钟毅将账本收了起来,伸伸懒腰,“担心有用吗?难道他担心你就会将他女儿还给他?别人还有个准女婿天天在进出问候着,你以为天下所有人心都跟你一样黑?”
准女婿?泽羽冷冷地勾起唇角,莫云涛倒是一个重义气的人,他倒是死活不放弃啊!
“你有资格说我吗?见不惯天下太平的你不也跟我一样?闲事就不要扯了,做做假账不用我教你吧,陈米换新米也不会很困难,做点手脚让他们交不出该交的货也很容易,美酒里面兑水掺毒这些难不倒你吧!这些日子就不要来我眼前晃,去争取那个老头的信赖吧!”泽羽手不停地写着信,嘴上也没有放过钟毅。
钟毅站起身子没好气地瞪向那个指使人起来不遗余力的家伙,妈的!当年还不如死在路边也比被这个无血无泪的家伙救要强上一百倍!
“你还是给人留点余地,好歹是他是那个小姑娘的爹!”他说的那些事哪些很容易了?以为人家的东西是放在大街上等你来掉包?自己在家中和小美人打情骂俏,就会指使他做坏事,切!
泽羽抬起头好笑地睨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了?就是因为她是那男人的女儿所以才会被我带走,你还指望我因为她而放过他?”
钟毅走向门边白了泽羽一眼,“知道了知道了!反正你的血和心都是冷的,别说那个小姑娘了,再给你几个女人都温暖不了你!走了走了,去做事了。”
血和心都是冷的吗?泽羽抿唇笑笑,也许吧!如果不是冷的,也许他就动摇了。
想到弄月,泽羽搁下笔走至窗前,没有听到下人的报告,她还没用休息吧。
无妨,夜美,月美,去偶尔去看看她也不错。
花朝心情沉重地跟着泽羽走到弄月的门前,原来,泽羽是假装爱上弄月啊,那些你侬我侬的画面都是假的,虽然明白泽羽对弄月的感情并不单纯,但是当他赤裸裸地说出自己的打算时,她还是有点心痛的感觉。
弄月房间里的油灯还亮着,倒映在门窗上面的身影纤细而又充满着愁思。
泽羽顺着自己的心意来到弄月的门前,他注视着那道人影,然后敲了敲门,“弄月,要睡了吗?”
弄月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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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言心中一喜,快速地打开房门,看见门前的泽羽后漾出一抹开心的笑,“泽羽哥?你怎么会来我的房间,难道今晚不忙了?”
泽羽温柔地笑了笑,伸手揉揉弄月的头发,“不要再喊我‘泽羽哥’,直接喊我泽羽吧!”
弄月闻言小脸一红,她当然明白直接喊人名讳的意思,于是她害羞地点点头,“知道了,泽羽哥。”
泽羽闻言一笑,“知道了还喊错?”
弄月不好意思地扯扯裙摆,垂首不语。
泽羽扫了一眼弄月的房间,看见她再次空了的鸟笼,“又飞走了?”
弄月也回头看了一眼窗前空无一物的鸟笼,很无奈地摇头,“是啊,又飞了,羽翼稍微一丰满,就飞了,都不回头看我一下。”
“这是飞走的第几只了?以你的轻功将飞走的鸟儿再抓回来应该不是很困难的事吧!”泽羽看了弄月一眼,不明白她为何放那些鸟离开,她应该很喜欢那些鸟,虽然他觉得很吵。
“看到它们在空中自由地飞舞,突然不想将它们再次抓回来囚禁了,虽然我会觉得有点不习惯清静,但是,抬头看到它们那么快乐的身影,也觉得值了。”弄月将鸟笼取了下来搁置在一旁,“这东西以后也没用了,因为最适合它们的不是这个笼子。”
不适合吗?泽羽不以为然地笑了,“你也觉得我给你的天空太狭窄了吗?你这只鸟儿想飞了吗?”
弄月闻言一愣,转身看向泽羽忽而转变的脸色,她无奈地叹笑,这个男人啊,真是说变脸就变脸呢!刚才温柔的神情好似出自她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