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正在回忆着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她记得她正在跟着琵琶的节奏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怜香教授的舞蹈,不料一道身影猛地朝她扑了过来,她眼前一黑,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瞬间被压倒在地。
而压倒她的,正是眼前这个浑身酒味且不省人事的男人邢若天!
花朝用力地推了推稳如泰山的邢若天,没好气地瞪了那些一看见邢若天就动也不动的众人一眼,“你们可以帮我先把这家伙扶起来吗?”
扶他起来?开什么玩笑!四皇子闻言甩着手,一下子退到老远,他好不容易才挣脱掉他的怀抱,他怎可能再让自己陷入那万劫不复的地狱?想到一路上大家看着他们的暧昧眼神,啊!要死!估计再过不久便会传出邢若天有断袖之癖的谣言吧!
白衣堂见状正准备走过去搀扶,小云儿一把便抓住了他的手朝他猛摇头,“如果你不想后悔一辈子,你最好别去。”
白衣堂见状一愣,虽然心中充满困惑,但是毅然决定收回刚跨出的脚步。166小说
蓝灵苦笑着看向四皇子,“是您将他灌醉的?”
四皇子也跟着苦笑了下,他怎知邢若天喝醉酒以后是这幅德性?他算是服了,以后绝对不会灌他酒喝了。
花朝被压得颇不耐烦,推又推不开,她朝站着的几人怒道,“你们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感受到身下人的乱动,邢若天眯着醉眼瞪了一下花朝,语气霸道十足地道,“女人,别乱动!”
从没被邢若天那么霸道地呵斥过的花朝当真没再动,只是眯着眼打量着他面带酡红的脸颊,看大家退得那么快,这家伙的酒品该不会是很不好吧?
小云儿见状窃笑不已,扯着众人便直嚷嚷让大家离开。
“哎,小……”花朝难以置信地看着狠心不理她的众人,连将人带来的那个始作俑者也投给她一个抱歉的眼神后悻悻然离开。
很好,就放任他们自生自灭是吧?花朝咬咬牙,硬着一口气将邢若天搀扶了起来,然后他就跟个连体婴似的,任凭她怎么挣扎也摆脱不掉他的怀抱。
花朝吐出一口气,这家伙,早上还消失得无影无踪,晚上一出现就是这副死德性,她还想问问她的青楼准备得怎么样了,现在什么都泡汤了。
感受到自己被漠视,邢若天蓦地将花朝的脸扳过来面对他,他露出一抹霸道又孩子气的笑容,“来,女人,我来考考你,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嗯,你接下去!”
“低头思彩霞。”花朝脱口而出,她对诗词真的不拿手,为什么这个邢若天喝醉酒以后竟然是要她背诗?
邢若天闻言皱起了浓眉,一脸的困惑,他记忆中好像不是这么接的,不过管他的,他的兴致又来了,“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女人,下一句是什么?”
“家祭无忘告乃翁。”同样是七个字,花朝接得倒也顺口。
邢若天的眉毛都可以打上一个结了,怎么听起来怪怪的?“是这样子吗?”他怀疑地问道。
“是这样的!”花朝肯定地点点头。
“不对!”邢若天皱着一张俊脸怒眉瞪着花朝,“不是这样的!我记得,我记得是‘古来征战几人回’。”
哦!花朝了解地点点头,也一脸认真地道,“既然你记得还问我做什么?”
邢若天歪着脖子看着花朝,很认真地辩解道,“女人!我不是问你,我是让你接下去!”随即他灿烂一笑,差点闪瞎花朝的眼,“女人,你接错了我接对了,我要奖励!”
花朝好笑地看着满脸稚气的邢若天,虽然他的眼里满是醉意,但是说话却不急不慢有条有序,若不是熟识他的个性明白他清醒时绝不会说出这么孩子气的话,她真不相信他是喝醉了。
看着笑得好可爱的邢若天,花朝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顺道拍拍他的头哄小孩子般地道,“乖!奖励也给你了,快放开我去睡觉吧!”
哪知邢若天却收起笑容怒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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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着她抗议道,“女人,你不可以亲我!”
花朝挑眉睨他,“我为什么不可以亲你?”哈!怎么没人告诉她邢若天喝完酒以后这么可爱?
“因为那个女人会生气!”邢若天说得理直气壮。
花朝大眼一亮,好奇地凑向邢若天,“乖,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要生气?”
邢若天哀怨着一张脸,甩了甩沉重的脑袋道,“花朝会生气。”
花朝听了“噗”的一声便笑了出来,他连喝醉了都还会惦记着她会生气?
“女人,不准笑!”邢若天凑近花朝,喷了她满脸的酒气。
“好好!我不笑!”花朝收起笑正经地点点头,看到紧箍着自己的大手她心念一动,试探地问道,“你干嘛那么在乎她的感受,她这次罔顾名声也要开青楼,你都不生她的气吗?”
“生气?”邢若天眯着醉眼思索了一下,“本来是很生她的气,可是后来我气的好像是我自己。”
“为什么?”花朝这下可是真的好奇了,认真地看向醉得孩子气的邢若天。
邢若天晃了晃头,随即又将脑袋搁在她的肩窝处才缓缓回答,“小云儿说,花朝被那几个青楼女子吓唬了,所以决定开青楼要让我随时在她的视线下,我很生气,气她不信任我!”说着邢若天还用力地点了下头,证明他在生气,但随即他又抬起头朝她露出一抹苦笑,“可是我还是气我自己,如果我够好,能让她安心,能让她放心地将自己交给我,她就不会有开青楼的想法,那个时候也是,如果我的意志够坚定,不会被突然出现的那个男人动摇了相信她的心,她就不会被带走,也不会断指,花朝啊,很爱美很自私,可是那时候她为什么不能自私到不管我呢!所以啊,那时我就决定了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要相信她,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她累了倦了厌烦了,会想回到我的身边就好了……”
邢若天又顿了一下,偏头看向花朝,一脸的愁容,“可是,我虽然是那样想,但我每次都会被她激得失去理智,等我冷静下来后我都会很生自己的气啊!我该拿她怎么办?该拿我自己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