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靠窗的那三位客人两碗烩豆腐脑,一碗酒酿圆子。”蓝灵小心翼翼地靠近一脸不善的花朝小声道。
花朝看也不看蓝灵,直接递过一把扫帚,“拿去,这个比较适合他们。”
蓝灵一脸无奈地接过花朝递过来的扫帚,转过头看着同样阴沉着脸的三位客人,不,准确来说,只有一位客人的脸色阴沉,其他两个人依稀看得出窃笑的痕迹,哎!花朝姑娘不是说“客人就是上帝”吗?所以按照字面上的理解,客人应该是很尊贵的吧,拿扫帚去赶,应该不是很合适!
小云儿见状,低下头窃笑不已,昨晚她很清楚地听到从仙女姐姐房里传出来的,很清脆的一声“砰!”,接下来便是主子咒骂不已的声音,哈!用膝盖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她不得不佩服主子的大胆,屈身当“采花大盗”也当得不亦乐乎。
白衣堂大摇大摆地走进店里,他大爷受不了每天当“小二”了,他也想光明正大地吃小云儿的“豆腐”好吗?再说,小云儿都十五岁了,早可以嫁人生子了,干嘛还要跟着她所谓的“主子”耗费自己的青春年华呢?
扫视了一眼店里的气氛,他看中了靠着窗边的阴沉,因为他的心情也同样的阴沉!尤其是看到小云儿明显的厚此薄彼,他大爷的心情更是不爽!
“滚过去!”邢若天睨了白衣堂一眼,语气不善,凡是能正大光明跟着花朝的人他都看不顺眼!
白衣堂转眼瞪了他一眼,他也同样看他不爽,小云儿竟然会对这种男人恭敬地喊“主子”?真是没眼光!良禽也会折木而栖,更何况她还是个有思想的人!怎么会选择这种人当主子啊!
“话说,你脸上的妆容真不错?又是让小云儿帮忙化的?”一边眼睛一个青印,天然养目,大小刚好符合女子的拳头般大小,不错!真不错,让他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一种动物。
“白衣堂,不要让我看到你那碍眼的白牙。”邢若天死瞪着那个始作俑者,可惜他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杀伤力,那个始作俑者依旧故我的招呼着进店的客人,就是不理会坐在一旁干瞪眼的他!
自己伸手倒了一杯茶,白衣堂轻啜了一口,笑得分外愉快,“你知道我想到什么了吗?”
竹飞见状,看了老神在在的慕容絮玉一眼,他倒是镇定,丝毫不担心主子是否会动怒。
“你想到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想到了血溅白衣。”该死的女人,让他这般受人的嘲笑却丝毫不理会,从他来到店里的那一刻,她就当他不存在。
“在东方有一片神奇而美丽的土地,那里孕育着很多神奇的物种,其中有一种动物,长得似熊、小头、痹脚、黑白斑驳,能舐食铜铁及竹骨,世人唤之‘食铁兽’。”白衣堂不理会邢若天的冷眼,自顾自地说着。
不能问!邢若天提醒自己,问了准没好话,可是,他又有点好奇,他口中的生物在柒裕国里并无任何文献记载。
“你见过?”忍了半天,他还是问了出来。
白衣堂闻言,咧嘴一笑,将手中的茶杯放至邢若天的面前,指指杯中的清透的茶水道,“你看看里面,听说‘食铁兽’的眼圈就是黑色的。”
竹飞闻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没好气地瞪着白衣堂,他是唯恐天下不乱吗?
邢若天刚想去握长剑,花朝远远地飘来一句话,“谁要是在我的店里动武谁就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开玩笑!那两大高手若是在她的店里动武,她的小店还不够拆。
白衣堂耸耸肩,不出现就不出现,他又无所谓。
“我会让小云儿再也不做东西给你吃。”看出白衣堂的不在乎,花朝的声音仍是淡淡的,但是却万分笃定白衣堂不敢动手。
该死的!白衣堂低咒一声,但是也无可奈何,谁让小云儿对她的“仙女姐姐”惟命是从。
两个男人互瞪了彼此一眼,暗中一哼,心里发誓,总有一天要对方好看。
幼稚!花朝白了他们两人一眼,转身便走进了作坊。
“我想,有件事你应该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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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道。”白衣堂喝着淡茶,压低了声音说道。
看着白衣堂一脸的严肃,邢若天挑挑浓眉,“什么事?”
慕容絮玉见状,淡淡地插了一句话,“主子,请不要挑眉,那会让我联想到‘食铁兽’挑眉的画面。”很不凑巧地,他曾有幸到过那个美丽富饶的东方国土,也见到过一次“食铁兽”,可以说白衣堂的比喻真是该死的恰到好处。
“噗!”白衣堂不小心地喷了一口茶水,转而有趣地睨了一眼他一直未注意过的慕容絮玉,这家伙还蛮有趣的嘛!
白了慕容絮玉一眼,邢若天转向白衣堂认真地问道,“你刚才想说什么?”他有预感是关于花朝的事。
“你可曾听过我师父的事?”白衣堂略微试探地问。
“你师父?”邢若天蹙眉,他师傅怎么了?
白衣堂叹口气,看来这个颜花朝还真没告诉他有关他师父的事,他笑道,“我师父正在派人找‘柳月夕’。”
邢若天若有所思地看向白衣堂,他的话中似乎有话啊!
“虽然她不是,但那毕竟是属于柳月夕的身体。”白衣堂挑挑眉,淡淡地扫了一眼那道忙碌的身影,虽说不是同一个人,但是她却有着背负着“柳月夕”的生命走下去的义务。
邢若天看着白衣堂的眼神中,杀意若隐若现。
“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若我想抓她回去早动手了,不会笨到先告诉你。”再说,他若要抓人走,他们还真拦不住,在柒裕国内,能和他的武功有得一拼的人,就是杜月那对师徒了。可惜杜月潜心研究医学,唔!他真想找个机会跟他徒弟玩玩,听说他现在是正一品将军,名唤奈离。
奈离奈离,奈何离开?他的名字还真是悲哀!白衣堂暗忖道。
研究了白衣堂的神情好一会儿后,邢若天点点头,“暂且信你,不过你怎么知道她们是两个不同的人?”
白衣堂睨了他一眼,“柳月夕可是我的小师妹,打小我就看着她长大,她的生活习惯跟颜花朝可是完全的不一样。”他的神情充满骄傲与自大。
“是吗?”邢若天也抿了口茶水缓缓道,“看来你们的关系很好,好到你好几次出现在她面前都没认出她是谁。”
柳月夕是白衣堂的师妹?这倒是第一次听说,但是他们的师父又是谁?
邢若天的话有如一把利刃刺向白衣堂的心窝,他的小师妹哪里都乖,就是有点调皮,每见一次就换一种容貌,才会导致他没认出来,再说了,他怎么知道小师妹的真面目会那么绝美——等等!难道师父的追逐也与她倾国倾城的美貌有关?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邢若天看着白衣堂逐渐深思的表情淡淡问道。
“我在想,师父派人找寻她的目的。”白衣堂沉吟道。
“你究竟师承何人?”他还没回答他这个问题的吧!
“陌上宫的前任宫主——柳亦风。”白衣堂淡淡地道,是事实,但是不全,至少他的师父不止柳亦风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