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若天困难地睁开双眼,转过头入眼的便是趴在他床边打着盹的花朝,阳光透过窗棂细细地洒在花朝的身上,恍眼看去误以为是绝尘的仙女。
吃力地想要伸手去碰触那美好得好似场梦的花朝,却发现自己的手被花朝牢牢紧握着,邢若天狐疑地眯起狭长的细眸,难道昏睡前的记忆是真的?花朝真的又回到他身边了?
感受到手中轻微的动作,花朝迷迷糊糊地睁开空洞的双眸,她的记忆还短暂地停留在那让人心感悲戚的梦中,当视线缓缓地移到邢若天满是深情的脸上时,花朝不由自主地开口问道,“为什么?”
邢若天困惑地皱起浓眉,声音沙哑地问道,“什么为什么?”
花朝的眼泪瞬间滑落了下来,“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待弄月?”
他的冷和残,看得她好心惊。
弄月?再次听到这个名字,邢若天的心狠狠地抽痛一下,一名女子浑身是血地倾倒在他怀里的画面一闪而过,他一激动地想要坐起身子,伤口却又传来噬心般的疼痛。
听到邢若天的呻吟声,花朝猛地恢复了神智,看到在床上挣扎的邢若天不由得紧蹙起黛眉,“你在做什么?”
花朝的声音如天籁般想响起,立刻驱散了他心中刺痛的感觉,邢若天转首看向花朝,想到前两次的经验,试探地问道,“你又不记得你做了什么梦,是吗?”
梦?花朝困惑地看了邢若天一眼,她有没有做梦他怎么知道?
“你哭了。”而他现在连举手为她拭泪的力气都没有。
哭了?是的,她做了梦,但是却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梦,花朝用空着的那只手拭去脸上未干的泪水,然后瞪了邢若天一眼,“不要管梦的事了,估计做了噩梦,想不起来也罢!倒是你,你给我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养伤,不准乱动也不准说话!”
邢若天将疑惑藏进心里,看了表情颇为认真的花朝一眼,他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唇角,大手反握住花朝的小手,“你怎么会在这里?”
花朝迟疑了一下,头一垂,慢慢地道出了自己会出现在赣城的原因。
邢若天听完以后,脑袋一片混乱,有些事太不可思议,却不是他现在混沌的脑袋可以思索的,想到此,他不由得低咒了一声,他必须尽快好起来。
“叩叩叩!”清脆的敲门声响了起来。m.
花朝头也不回地喊道,“进来。”
杜月一身清爽地端了碗药走了进来,看着除了脸色和伤势不好外,什么都好的邢若天,一脸赞赏道,“刑堡主,精神不错啊。”
啧!竟然还有力气瞪他,看来他恢复得还是不错。
邢若天看向杜月,“我什么时候可以痊愈?”
杜月闻言,好笑地睨了邢若天一眼,“你连什么时候能下床都是一个问题,怎么?才刚睡醒就又开始做梦了?”
花朝蹙紧了黛眉,一脸不安地看向杜月,“他的伤势很重吗?”
杜月耸耸肩,将药搁在桌上,再取出特制的银针走近邢若天,“他有内伤,外伤,还中了毒,你认为浑身是伤的他伤势会很轻吗?你先将他扶起来盘腿坐下,我运功帮他逼毒。”
花朝点点头,小心地将邢若天扶了起来并让他盘腿坐着,
邢若天见状,一口气在心里堵得慌,“你们不要将我当废人般对待。”
花朝闻言,一个冷眼扫了过来,“不想当废人的话,你现在给我乖乖地配合杜神医的医治,若有其他不满就等你身体康复了再来和我辩论。”
邢若天扫了花朝一眼,张了张口,却说不出其他的话,看着花朝泛红的眼眶里全是浓浓的担心,纵使有诸多不满也只有压在心底。
盘腿在邢若天身后坐下的杜月见状微微一笑,看来也有人让他吃瘪啊,这段日子在他身上所受到的怨气终于一扫而空了。
运完功扎完针的杜月吐出口气,“将桌上的要端来给他服下就好了,刑堡主这边就交给你了,我去看看那个丫头。”
花朝闻言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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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看向杜月,“小云儿没事了吧?”
“那丫头只要解了毒就没事儿了,休息几日就可以活蹦乱跳了。”杜月走下床,伸手指指邢若天,“一刻钟以后我回过来抽针,在这段时间内你想办法让刑堡主把药喝了。”
他受够了他的不配合了,现在他可以轻松了,一切交给这个女人就好了,想到此,杜月高兴地走出了房门。
邢若天看到花朝手中那碗浓如墨汁的药汁,不由得皱起了浓眉,“你别想把这碗黑漆漆的东西灌进我的嘴里。”
花朝小心地端起药汁,闻言白了邢若天一眼,“这碗墨汁你不吃难道要我吃吗?难道堂堂刑天堡堡主还会怕喝药?”
邢若天正要反驳,视线却落到花朝捧着碗的手上,在她的右手小指上还包着纱布……
花朝好奇为何他会突然没了声音,顺着邢若天的视线看去,却看到自己的小指,那虽然缠着纱布却空荡了一小节的指头,“若不是看到它,我都快忘记这事了。”
最近发生的事太多,多到她没有多余的心思来关心自己断掉一指的事。
邢若天咬咬牙,就着花朝的手将药汁一口不剩地喝下,她也许能忘,他却不会忘,断指的疼痛,他帮她记下。
“以后不准再做这种傻事了。”喝完药的邢若天闷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