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拙寒停在桌边,端详着他的脸,几秒后将硬皮书放在桌上,拉开一张靠椅,“我看看。”
祁临深呼吸几口,听着笔划在草稿纸上的声音,终于慢慢冷静下来,但心思无法集中在题上。
叶拙寒今天穿得特别简单,白衬衣黑裤子,衬衣领口敞着两枚纽扣,专注地演算,侧脸线条利落而完美。
祁临从他的额角看到鼻梁,看到嘴唇,看到下巴,再往下,便是形状漂亮的喉结。
“你思路没错,但第二步算错了。”叶拙寒转过脸,撞上祁临来不及收回的灼热视线。
“哦,哦!”祁临胸膛又是一紧,赶紧看向草稿纸。
叶拙寒的步骤比他的简洁许多,这段时间他天天琢磨天才的思路,已经到了只看草稿就能理解的地步。
但这次,他楞是没看懂。越看心里越慌。
过了不知道多久,叶拙寒说:“你不专心。”
祁临耳朵烫的厉害。
是,他不专心,他走神了。
可他是因为什么而走神呢?
还不是因为……因为……
祁临手心全是汗水,弄湿了手中的笔。
眼睛看着的是题,映在脑海里的却是叶拙寒刚才坐在梯上的样子。
他想,最美好的艺术品也无外乎如是了。他是个学画画的,将来要做艺术家,艺术家看见美好的艺术品,当然会心生欢喜。
可是艺术家会因为艺术品而脸颊发烧吗?
“祁临。”叶拙寒又喊了一声。
祁临猛一吸气,瞳孔因为汹涌的情绪而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