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银河刚好就在祁临头上,往后铺展万里,像极了新娘璀璨的头纱。
不经意间,叶拙寒弯起唇角。
祁临最喜欢看叶拙寒笑,一见把人逗乐了,立马得意起来,结果往后退的步子迈大了,一不小心踩到一块石子,登时摔了下去。
叶拙寒想拉,却根本来不及。
祁临虽然没摔痛,但拎着的口袋全掉了。
“草!”他说:“我的鸡都掉了!”
叶拙寒:“……”
最后一个晚上,祁临嘴上说彻夜难眠,其实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倒是叶拙寒辗转反侧,半夜轻手轻脚下到院子里,看着夏季的星空,画下一幅抽象的草图。
大概没有人能看出,那是一片星星组成的头纱。
“汪!”老是在院子里巡逻的土狗走过来,蹭了蹭叶拙寒的腿。
叶拙寒收起本子,揉了揉它的头。
回岳城的路上,祁临长吁短叹。
QQ群里,兄弟们有的补课,有的被关在家里做作业。而他,即将加入他们,成为苦逼准高二联盟的一员。
“这十天,我一张画没有画,一道题没有写。我觉得我已经废了,现在如果马上给我一张数学卷,我说不定只能考80分。”
“蒋越居然去首都参加绘画夏令营去了,我的小兄弟要在画技上吊打我了。”
“我的作业还没做,下周美术班开始上课,感觉没时间写作业了。怕,就是很怕。这学期期末年级排名三十三,高二开学就被打回三百名怎么办?级帅的脸要肿了。”
叶拙寒面无表情地听着,眼中却有笑意。
他向来喜静,如果有人在他耳边念叨,他会马上走开,不能走开也会戴上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