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临从浴室出来,就看见叶拙寒坐在床沿走神。而整张床上堆满了衣裤。
祁临没穿上衣,只裹着一条浴巾,看了叶拙寒一会儿,突然大声道:“我让你给我找一件,你这是摆地摊吗?”
叶拙寒回神,视线从他身子上扫过,眉心不经意地蹙了下,“你就这么出来了?”
祁临胸膛还挂着水,阳光将水珠照得晶莹剔透。
“我没衣服穿。”祁临拿起一件,惊讶道:“这是你读书时的衣服吧?”
“只有这些。”叶拙寒问:“你穿吗?”
“穿啊,怎么不穿?”祁临对这一床衣服很有兴趣,一会儿弯腰抓来一件,一会儿抖开瞧瞧。
他看衣服,叶拙寒便看他。
又一次弯腰拿衣服时,祁临动作太大,虽然不至于扯着蛋,却扯松了腰上的结。
浴巾一下子滑了下去。
里面空无一物,祁临目瞪狗呆地僵在原地,甚至忘了抬手挡一挡春光。
叶拙寒不久前的话应验了。
可惜散掉的不是西裤。
祁临尴尬地张了张嘴,被叶拙寒的目光烫到,赶紧扑向最近的裤子,打算管他三七二十一,先穿上再说,可裤子还没拿起来,手腕已经被叶拙寒握住。
“你!”他惊讶,却又隐有预感,短促地叫了声,下一瞬,已经被按进满床的衣物间。
他躺在十年前的衣服里,闻着布料中时间停驻的味道,仿佛一下子被拉到了过去。
叶拙寒亲吻他。
此时的骄阳如轻薄的被子,铺洒在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