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临笑道:“你真的压着我了。”
叶拙寒这才起身,俯视祁临。
没了叶拙寒的遮挡,祁临更是被阳光照得睁不开眼。他左手挡在额前,右手高高抬起,“哥哥,拉我一把。”
“你喊哥哥喊得还挺顺口。”叶拙寒没有拉一把的意思。
祁临是故意的。之前做的时候,他就喊过一次哥哥,但那次是无心之举。他发现,当他喊哥哥时,叶拙寒明显愣了一下,脖颈和下巴的线条紧紧绷起。
身体反应最是诚实,哥哥这两个字,有戏。
“我手都举酸了。”祁临佯装不满,晃了下手,“你拉不拉?”
叶拙寒的阴影覆盖过来,祁临得以睁开眼,借力站起,“谢谢。”
两人朝主宅的反方向走去。
“不去你的房间吗?”祁临点点头,“也行,这溪水挺干净。”
说着,他已经脱掉鞋袜,挽起裤腿,淌进了小溪里,欣喜地喊道:“叶拙寒,好舒服!”
叶拙寒:“……”
喊完,祁临才发现这话太有歧义了。
溪水清凉,下面是圆圆的鹅卵石,赤脚踩上去特别舒服。
他明明是这个意思,但连上叶拙寒的名字,就黄了。
“嗯。”叶拙寒走过来,提起他丢在岸边的鞋子,“有我在的时候,你的确很舒服。”
祁临脸颊被晒得发烫,提着裤子,“你又开黄腔。”
叶拙寒学着他刚才的腔调,“我认为偶尔开黄腔也是履行伴侣义务。”
祁临想了想,罢辽罢辽,栽了那么多次,怎么也该长记性——千万不能和神仙哥哥辩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