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嘿,这男人怎么这么狗呢?婚都结半个月了,大晚上不回家怎么也不吱一声?
祁临拿过手机,翻出叶拙寒的号码,手指却迟迟按不下去。
心里两个声音天人交战。
“不好吧?这么打过去像不像查岗?新时代的夫夫,不兴查岗。”
“你是他老公!他深夜不回家,你不该查岗?祁先森,这是你身为伴侣的合法知情权!”
“可你们是正常的伴侣吗?你们现在只是表面夫夫好伐?你忘了,你当初提交申请时,希望你的伴侣拥有独立的人格,不黏你,你也不黏他。啧啧啧,怎么这么快,你就像块狗皮膏药黏上去了?”
“合法知情权!”
“狗皮膏药!”
祁临缓缓放下手机。
他好像的确不应该此时给叶拙寒打电话。
打了要说什么呢?
“喂,你在哪?回家吗?几点回家?不回家怎么不吱一声?”
别说,还真像电视里苦苦等待丈夫回家的小妻子。
祁临躺回沙发,拿毯子蒙住脸。
半分钟后,他一把将毯子掀起来,一脸狐疑。
他心爱的毯子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昨天,不对,前天,叶拙寒霸占沙发时,仿佛一屁股坐在毯子上。
“呸呸呸——”祁临抖着毯子,心有不忿。
我盖脸的毯子,你拿去垫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