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书墨动作一僵,这都能猜出来?
严律被何书墨这反应气笑了:“就是为了气我?长能耐了?”
“喵……嗷!”何书墨试图用虚张声势的叫声来掩饰,但那叫声怎么听怎么心虚。
“你凭什么觉得你离家出走能气到我?”严律眯着眼睛,眼神犀利的有些骇人。
“喵!”没气到吗?那你现在发什么火,哼我还不了解你,就气你,气死你这个死面瘫!
严律又问一遍,一字一顿:“你凭什么觉得,你离家出走,会气到我?”
停了几秒,他自嘲地笑了笑,用了然的语气说:“因为你知道,我在乎你。会因为你离开而着急。利用我对你的感情来伤害我,你很能耐啊。”
喵喵喵?这种突如其来的心虚敢是怎么回事?何书墨抱起尾巴,往笼子角落一缩,屁股对着严律,不吭声了。
严律搓了搓脸,沉默良久,突然闷闷地问了一句:“饿不饿?”
何书墨被凶的时候,还觉得能撑着,这会却鼻子一酸,有点想哭。真是的,办坏人能不能彻底一点,最讨厌你这种打个棒子给个甜枣的家伙了。
他缩在角落里,假装用爪子洗脸,偷偷蹭掉眼角涌出来的泪水,哭唧唧什么的,一点都不爷们,他才不想让严律看见,趁机笑话他呢。
严律等了几秒,见猫咪没有开口的意思,起身离开了。他照旧进了书房开始加班,只是时间一点点过去,到了他平时运动的点,他依旧没出来,客厅的指针走过十二点,一点,两点……从窗外电闪雷鸣到暴雨停歇,书房的门仍旧没有半点要打开的意思。
何书墨这家伙,不睡觉了吗?他也没吃晚饭吧?刚才是不是应该回应他一下,自己是吃得饱饱的,严律大概是饿着肚子找了自己一晚上吧。这么想想何书墨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回味这严律刚才的话,好像也有几分道理,他用离家出走这样的招数气对方,其实就是仗着对方在乎。就像他在家时,窝里横地跟父母吵架,有时也会口不择言地说一些不知好歹的话,其实能伤害到的,也只有爱他的家人而已吧。
这样想着,何书墨当真有些愧疚起来,也不闹着要出笼子了,安安静静地趴在里面,守着书房透出的灯光,过了一夜。
严律一直到天光大亮才从书房走出来。没有看客厅里的笼子,严律径直走上楼,洗了个澡,下楼做早饭。
早饭很丰盛,每一样,都是他爱吃的东西,热腾腾地,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