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严律直到凌晨两点,才回到家里,是何书墨记忆里最晚的一次。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何书墨飞快跑到门边,伸着脑袋朝外看,便看见沈黎和荀良骏架着严律的胳膊,把人扶进了门。而严律脸色有些发白,半睁着眼睛,看着是醉得不轻。
何书墨对着严律,气哼哼地喵个不停:去哪喝酒了喵,这么晚才回家喵,知不知道爸爸很担心你喵?
“哟,小猫咪,在等你家主人回家吗?”沈黎打量了一眼客厅里多出的一系列猫咪用品,又看着脚下的猫笑了笑:“这家里看起来,倒是比我上次来时,多了许多人气。”
沈黎轻车熟路地把严律扶进卧室,往床上一丢了事。显然也不是个会照顾人的主,揉着肩膀抱怨道:“累死我了,那些人是得了严家授意,故意来整人的吧。”
“这也没办法,严家摆明态度要刁难九霄,多得是人想趁机卖严家个面子”荀良骏帮严律脱掉外套和鞋子,调好空调温度,盖上被子。
沈黎轻轻叹气:“罢了,这事严律自己有分寸,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你随时联系我就好,先走了。”
“哎,我送您。”荀良骏跟着沈黎一同下楼离开。
过了一会,躺在床上的严律却慢慢睁开眼睛,揉着有些发痛的额头,口干舌燥,想找水喝。
“喵。”何书墨站在床头柜上叫了一声,他记得严律有睡前喝牛奶的习惯,牛奶,糖和杯子他都叼来了。
“这么乖。”严律身上摸了摸猫头,因为喝了酒,手心温度比平时略烫一些,带着浓重的酒气。眼神也有些迷糊。
严律喝完牛奶,顺手吧何书墨揪到怀里,抱住。何书墨被浓重的酒味熏得头晕,抗议地扑腾起来。可惜严律手劲很大,何书墨又不想伸爪子伤到他,一对小肉爪扑腾了半天就像挠痒痒一样,完全不起作用。最后还是被严律无情镇压着,裹进被子里。
“有时候觉得,你的身体里,像是住了个人一样。”严律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何书墨全身一僵,不会吧?别胡思乱想啊喂,这事不是早就蒙混过关了吗?就把我当一直特别聪明的猫不行吗?别猜那么准啊,我不想做一辈子小猫咪。
喝醉的严律抱着猫,意外有些话多:“真的很像啊,听得懂我的话,认得出人类的日常用品,甚至连我喜欢加糖牛奶都会记得,真的有猫会聪明到这种程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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