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什么疯……喜脉?”周福临愣住。
饶是阿盼也知晓喜脉的意思。
他惊讶道:“我要有侄子侄女了?”
这回总该是真的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钱瑶:行了行了,各自觉得家里的夫郎最好,谁也别说谁。
陶青:我要当娘了?梦一般的感觉。
才发现贴少了一段……
第四十二章小争斗
在诊出夫郎怀孕后,为了稳妥,陶青又请了另一位大夫到家中。
那个大夫认识陶青,听说她请自己,还以为是什么疑难杂症,急匆匆赶来,诊脉完毕,很是无语地望着她:“陶大夫,这种事儿,有必要找我么?”
就算家里即将增加一个新生命,也不至于把大夫都搞得不会诊脉,要请同行吧。
陶青的心落到了实处,解释道:“这不是担心弄错了嘛……”
胡大爷心里亮堂了,喜道:“所以福临真的有了?”
陶青从那个大夫的脸色中证实了这件事,笑着接受了贺喜,将人送走。
回到家中,发现夫郎端正坐着,保持被诊脉时的姿态。
任凭身边胡大爷笑咧了嘴、阿盼好奇地伸出手探向他的腹部,周福临也依旧呆愣如同石像,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陶青唤他,他才如梦初醒。
反应仍是慢的,问陶青:“嗯?妻主,你方才说什么。”
“我说你要当爹了,近日就不要再去画坊,在家养一阵。”
陶青能理解夫郎的心情,没有不耐烦,轻轻揽住他,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嗯。”周福临刚点头,又立刻摇头,“关画坊之前,我再去一趟。”
周福临说要亲自去收一批画儿,陶青不放心,便决定陪夫郎。
陶青以为夫郎只是来收画儿而已,到了画坊莅临的这条街,她才见识到了男人之间的小争斗……
画坊。
周福临挑出几幅画卷好,用布裹着。
陶青掂了掂,发现不是很轻,念着夫郎刚怀孕,半点儿都不让他拿,自己抱着了。
一把大锁刚挂上画坊的门,就有好奇的人上前询问:“这是怎么的,不做生意啦?”
“可别是生意不好,陶大夫不让做了吧?我说陶大夫,虽说这画坊冷清了些,可还是有客人的,你先前可是说过,给夫郎开着玩儿的,莫不是说的大话?”
对面布坊的东家夫郎也就上回听人说闲话那件事,闹了个大红脸,除此之外,平时待周福临还算和气。
陶青见对方一副要给夫郎打抱不平的模样,正打算解释,周福临抢先一步,笑吟吟道:“哪里是她说大话,只是往后一段时间,我都不宜到处走动罢了。”
此时的周福临竟露出了一点羞涩,眸光潋滟,摸了摸腹部:“半分准备都没有,忽然就诊出了喜脉,害得我只能暂时在家中养胎,今日就到这儿拿点东西,我妻主还非要陪我过来。”
布坊的东家夫郎一愣,望着周福临道:“怀了?”
“是啊,等孩子出生,我再给各位发喜糖。你忙着呢?那我们先回了。”
周福临招呼了一声,也没管他人怎么想,扯扯陶青的袖子,转身便走。
一转身,神情便冷下来,眸子仿佛含了冰。
陶青都看懵了。
在柳巷的时候,她眼中的夫郎,十分不爱同外人交谈,就算搬到城东,也没见他结交多少好友,态度都是淡淡的。
方才夫郎那般热情,她还以为他改性子了呢。
原来是装的。
“同他关系不好?”陶青明白了几分,一手抱着画儿,一手牵住夫郎。
周福临反问道:“你觉着他说的那些话,是真心为我不平?”其实是见画坊关门,幸灾乐祸而已。
“我最厌烦整日拿孩子说事儿的,这人老是很骄傲地提他家里三个女儿,某次竟然过来说,哪个神棍手里有送女符,很是灵验,让我也去求一求,否则陶家没有后,我这样的要被人戳脊梁骨,浸猪笼的。我只觉得柳巷的人多浅薄,谁料城东的人也不过如此。”
这回周福临干脆将消息告诉那东家夫郎,免得对方总操心自己的事。
原来是这样。
陶青“嗯”了声,神色不变,替夫郎挡了挡刮来的风。皇城的夏季有时很干燥,一阵风卷起,热浪滚滚,还夹杂沙尘。
“不觉得我有些刻薄么?”
周福临清冷带点不安的声音响起:“你们女子,应当很不耐烦这种男子间的小心思吧。”
对于夫郎的做法,陶青没有太大反应,他解释了,她也就点个头,表示“我知晓了”,面上很平静。
以至于周福临猜不透妻主的心思。
事实上,陶青还真没啥想法。
她知道夫郎是什么人,因此一向对他的所作所为表示支持。
夫郎被欺负了,那肯定不能让他受气。
夫郎欺负别人,哦,那肯定是别人先欺负他。
外人觉得她温和、友善、好脾气,其实在涉及到家人的事上,陶青是很偏心的。
陶青不会对夫郎有什么看法,相反她还很高兴,心仪之人愿意在自己面前展现他更多的样子。
她凝视周福临片刻,松开他的手,改为搂住对方的肩膀:“又在乱想了。”
她叫了辆马车,夫郎怀孕,肯定不能和以前相比,走路太久,会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