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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栩其实一直以为宋晔之前和他说的，要他去医院检查身体，只是说着玩儿的。
怀孕更是不可能的事儿。
没想到之后真的被宋晔拎着衣领送医院去了。
“老板，”
文栩抱着挂号单眼巴巴：“这该多少钱啊，你挂的可是专家号。”
“医生我认识。”宋晔哄他，“不要钱。”
“哦。”
文栩真信了。
宋晔推他进看病的隔间，医生是他老熟人，给他好几任情人看过身体了，此刻眼皮都懒得撩，对宋晔说：“来啦。”
宋晔让他看看文栩。
“哇，是个小宝贝，”
医生看到文栩的瞬间眼前一亮，把他的手握起来，“是不是要高考了。”
文栩说是啊。
医生说：“造孽哦，造孽哦。”
宋晔猛地皱眉头。
医生身上一凉，又规规矩矩地把文栩的手放回桌上。
“您真的可以给我开高考的体检单吗？”
文栩问他，“我们以前学校都是统一测的，但是我听老板说您这里可以给我开证明。”
“ok的，你们学校到时候也是在我们医院的体检处体检。”医生朝他挤眼睛，然后问宋晔，“你呢，要查他什么。”
他觉得宋晔最近眼光变好了蛮多，这一个最起码比前面那个眼高于顶的付荣欣好太多了。
“查他子宫。”
宋晔言简意赅。
医生哦了一声，先是大致给文栩检查了一下全身，然后让他去拍片。
“双性，男性器官只是个摆设，精子很稀薄，女性器官长得还更完整一点，但是保留生育能力的可能性不大。怎么感觉你很担心，”
打发走了文栩，他转头和宋晔说，“该不会平时不戴套吧。”
“不戴。”
宋晔没否认。
医生震惊到直接操了一声：“你以前不这样啊。”
宋晔没多解释：“以为他生不了。”
“啧，啧，行。那现在是怎么回事，听说他保留过生理期，所以慌了？”医生幸灾乐祸，“你呀，谨慎了一世，美色当前，又失蹄一时。”
宋晔摇摇头。
他屈起两根手指，轻敲了敲桌子，“不是。”
医生好奇地凑近一点：“咋了咋了。”
“我记得你会一点调理身体的方子，如果可能的话，”
宋晔垂下眼睛：“让他怀。”
“老板，你刚刚和医生说啥了啊。”
文栩从病房里出来，抬头问宋晔：“他怎么后来看我的时候，一副我得了绝症的样子。”
“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宋晔捏着他的嘴唇并拢起来，文栩唔唔地叫，嘴唇嘟得像只可达鸭。
“好嘛。”
文栩抱着自己手上的体检单：“没想到我视力听力都不错，嘿嘿。”
宋晔说：“不熬夜可以更好。”
“你管我那么多干嘛啦，老板，”文栩抱着他的手臂晃，“我待在客房，不吵你的。”
“知道你没睡觉我也睡不着，”宋晔低头看他，“晚上再不早睡，就搬到主人房来和我一起睡。”
那睡前肯定少不了一顿或两顿睡前运动了。
大太阳天的，文栩愣是给生生打了个寒噤：“我错了老板。”
宋晔抿着唇：“不乐意睡主卧？”
“什么？”
文栩没听清楚。
宋晔摇头，“走吧。”
他大跨步往前走去。
文栩在背后喊他：“老板等我。”
他几步跑到宋晔身边去：“老板刚刚说知道我没睡觉你也睡不着是关心我吗，老板？”
“闭嘴，废话怎么这么多。”
“我就知道老板最关心我，大好人！”
“文栩，你等会别上车，自己走路回。”
“那不行啊老板，我不记得路！”
“老板？我真的不能上车吗？”
“老板……”
“闭嘴，上车。”
刚刚的看病隔间里。
“你说什么？！”
医生拍案而起：“我给你几个情人看过病，你还真把我当妇产科了吗宋晔？？”
“我只是想把他留下。”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看他的眼神太不一样了，宋晔，你栽给他了，”医生说，“这个事情我可以尽力……他器官保存程度不错，有一定的几率恢复生育能力，但是拿一个人子宫里长出来的孩子威胁他，宋晔，我知道在你眼里我什么脏活儿都会接，我也知道过问你是我逾矩，”
医生说：“但是你和那些恶人到底还是不同的，不是吗。”
宋晔揉眉头。
他没觉得自己和恶人有什么区别，凭空生出的爱情啃咬他的心脏，流出毒
', ' ')('汁，他变得面目可憎，在某些瞬间甚至会想要不择手段。
但是最终又会终结于对文栩的怜惜。
宋晔知道这次只是自己一时迷糊，但是能生出这样的想法，已经开始预示他的理智随着时间流逝，正在岌岌可危的境地摇晃。
就说：“你说得对。”
他转头往门口走，准备去接文栩：“我会再多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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