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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醉酒那次不同,这是魏砡在神智清醒的认知状态下,与他发生的第二次亲密接触,予她来说,过程是如此真实而具体鲜活。
她捧住他的脸,手掌的弧度与宋呈律的下颔温柔的契合。唇瓣贴住,淡淡描摹他的嘴唇,绛唇温情磨合的空隙,微凉的气息游入齿缝,味道有一股甘甜清爽的苦酒香。
使人回味无穷。
那抹湿润的质地,在他嘴上停留一小会儿,移开,滑过唇底,最终来到了下颔那儿。
吻了吻,略显粗粝的胡茬刺挠感,喇得她嘴麻。
魏砡迷蒙的睁开眼睛,撞见了他肤白坚毅的下颚,深邃摄人的清晰眼眸。
怔然松开手,他猛然抓住握紧,神情紧绷,分怕他一松手,这抹温暖就会离他而去。她握住宋呈律的手,安慰他自己不会走,他才慢慢松开,在她的搀扶下站起身。
“不能再耽搁了,你这情况得赶紧去医院。”
他站在对面,仍是乖张盲目的歪头瞅她,对她的话没有应答,她逃避似地拨通了120急救电话,心跳剧烈失横,晕的厉害。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握着手机的手指控制不住打颤,听到对岸传出录音道:
“尊敬的市民朋友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当前处于占线中,请您务必根据语音提示,保持通话状态勿挂机。120接警系统,已为您的呼入电话自动排队,请耐心等待。”
魏砡烦躁不安,便想挂断电话直接打车去市医院,调整状态回身,眼前一刹那天旋地转,宋呈律夺走她的手机,快速按了暂停键。
她被他推到墙角,圈在怀里,力道急切地,堵住了唇。
他攫住她温香的嘴唇,热烫清冽的气息扑鼻而来,唇齿相依,软软依附于这片润泽饱满之地,辗转反侧,轻咬啃噬。
魏砡一时惊住,忘了反应。
他的双手撑在她肩颈两侧,逼仄狭窄的空间里全是他的鼻息,他低下头吻她,用最缠绵舒缓的方式,去和她唇瓣厮磨。
见她傻傻的没反抗,他张开嘴,试探性地伸出舌尖掠过外缘,朝里面诱惑的甜蜜走去,撬开齿关,大胆的闯入那片口腔,紧紧裹住汲取温暖。
刹时,柔腻炙热的湿意游进咽喉,他寻到她的舌头,连同嘴唇一起含住舔吮,湿漉漉地来回翻滚折腾。
她的双唇是那样温软无力,被他用力含住翻搅,不知疲惫的深吻酌饮,品酒般吞咽止渴。
宋呈律口腔里滚烫的咸湿水渍,蘸满了魏砡的舌面,与他唇舌翻云覆雨的当儿,她尝到了他嘴里未溢开的血液。
这股鲜血,在两人缱绻的唾液交换中,流出了魏砡的唇角,他伸舌舔了去。
这个吻,是血腥味儿的。
她模模糊糊听到他叹息说:“别去医院,去我那儿。”
那样坚定而不容置喙的语气。
漫长的两分钟亲吻结束,魏砡离他的唇一小段距离,抬眼仔细瞅他,见他神色如常,她搂住他的肩颈,抚摸轻拍,说好。
他揽住她的腰,埋头蹭蹭她的脖颈。
出租车内,魏砡和司机说了地址,坐在了宋呈律身边,他头仰靠在椅背处,闭着眼睛,喉结凸起,一副伤患的憔悴模样。
她摸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烧。
他睁眼,抓住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下,说自己没事,只是困了。
行驶到半路,途径一所未关门的大药房,魏砡让司机临时靠边停车,她去药店买了止血纱布和消炎止痛药,回来再次坐他身边守着他。
“干嘛去了?”他表情困倦,去牵她的手。
她将那兜药塞入挎包里,“给你买药去了,你先睡会儿,到地儿我叫你。”
他温顺点点头,暖暖依偎着她,睡了一路。
回到住所,客厅里暖光充足,魏砡先给宋呈律伤口做了清创消毒,动作格外轻柔小心,生怕弄疼他。
扒开他额顶发丝,看到他头皮处,破裂了一个狰狞瘆人的血肿块,掺杂着灰扑扑的腌臢泥土,正在汨汨地,往周围皮肤处冒着血。
当中有些凝成一撮深黑色血痂,黏黏糊糊的埋在头发底下,触目惊心。
魏砡心疼坏了,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珠来,好好的一人,怎么就伤成这样呢?半条命快没了都,这得是多大的仇怨,要治人于死地?
包扎了止血纱布,吃了两粒布洛芬,他这颅顶伤疤出血的程度,比刚进门稍微轻了那么一些。
魏砡拿出棉签蘸了些碘伏,去给宋呈律唇角淤青消毒,轻轻叹口气,低声说:“你以后不要再打架了,可行不?”
他老实坐在沙发上,半眯阖着的眼睛沉甸甸望着她,不知在想什么。
“行。”
声音有点哑。
半晌,他柔声道:“我都听你的。”
她从盒子里取出消炎药膏,给他嘴边涂抹上,这沓凉凉的薄荷味道,驱散了夜间的瞌睡倦意。
涂完,她坐他旁边,拿个枕头抱怀里捂着,
', ' ')('慢慢谈心说:“小宋,你的生命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的,你的那些朋友也在里面,包括我,你再这样受伤的话,我会难过,会伤心,会……心痛。”
他坐在另一侧沙发扭头看她,神色颇为认真,她适时平静地看过去,亲眼看到他喉结滚了滚,俯身过来,低头在她唇边,温润落了一个吻。
这个吻的触感凉飕飕,夹带着薄荷药膏的清香,她不由得闭了闭眼,睫毛颤抖。
惊慌睁开眼,看到他眼睛弯起,气息来到她耳边,说了两个字:“谢谢。”
他抬手抚摸住她的脸颊,一寸一寸下移来到下巴,手指动了动,换成手背轻拂,忽轻捏住她的下颔观赏:“我有个问题想问你,魏姐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
“朋友?”
“弟弟?”
“又或者是,填补空虚寂寞的可怜备胎?”
魏砡嘴唇犹豫的动了动,最终挤出能气死他的一句话:“我说叁者都有,你信么?”
宋呈律松手扯扯上衣领口:“信,怎么不信?我就因为太信任你,所以才一直和你耗着。”
“没办法,我这人也没多少恋爱经验,连追女生的方式都是那么笨拙,我也想改得成熟有魅力些,想让你能多依赖我,不再认为我是一位不靠谱的低龄毛孩子。”
“可是你的前方,总是会有更加优秀的人出现抢我的位置,人们常说,20至30岁之间是人生的分水岭,我还没到这两个年纪,心灵就已经疲乏到畏惧婚姻,畏惧现实生活。”
“换言之,上面那些都是虚的。男人嘛,不论多么矫情躺平不愿面对,总得找妹子体验下初恋,如果可以,再组成一个家,孩子生不生无所谓,丁克也都成,这是我的内心话。”
他一段话说的断断续续,甚是艰难:“每晚睡觉前,我也有想过咱俩之间,到底是一种怎样别扭的关系,亲过嘴,还特么有十多岁的年龄差,我甚至觉得,这都不叫姐弟恋了。”
魏砡也噗哧笑了,“姐狗恋。”
哀叹着想,这小孩儿挺真诚的,都把她说感动了。
宋呈律:“……”
合着我吐沫星子都快说干了,你就蹦出这仨字?
他咳一嗓子,继续刚才的话题:“对我来说,年龄差什么的无所谓,双方合适相爱最重要。”
魏砡悠哉抖腿道:“欸,那你觉得咱俩合适吗?”
小宋同学直男发言道:“年龄差姑且不计,性格叁观都很合适。”
“那你怎么看上我的?”
“第一直觉吧,贼觉得咱俩有戏。”
她面无表情:“呵呵。”
宋呈律耳朵臊得慌,干脆直接以吻封缄。
他吻住她的唇,她倒是也不拒绝。
刚开始时,他轻轻厮磨着她的唇瓣,悠悠地浅尝辄止,慢慢地,两人热热的鼻息喷洒在一起,紊乱了周遭空气。
那抹软香甜糯,忽飘到紧密贴合的唇缝齿中,层林尽染醉如微醺,里头全是薄荷叶的香气,着实让人非常上瘾。
感觉到他温热的舌尖逼近,魏砡张嘴回应了他,含住他的嘴唇,美美加深了这个吻。
跟这人接吻,是一种精神与肉体上的极端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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