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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宋呈律这天上午没课,因此他特意早早的,起床约魏砡出门吃早餐。途径奶茶店,想到她上夜班非常辛苦,便顺手给她买了一杯热牛奶暖胃。心想早餐搭配热牛奶下肚,能有助于人体在夜间活动时,减少腰酸背痛,并补充钙和蛋白质等丰富微量元素。然而人还没到女工宿舍大楼,就看到了门口拥抱腻歪的俩人,他的心,跟用刀凿着一样的疼。这下他本人,成了一位十足的局外人。闲着没事儿干,宋呈律跑去了网吧,借用打几把游戏缓解疲惫的心情,结果几局下来全是死局,丫运气是真背,他不由得在心底发牢骚。他默默发誓,再输一局自己就走人,天公不作美,上天就偏给他做对。一气之下,宋呈律摘掉耳麦,起身就走,一路心情烦闷的回到男寝502,孟瑞躺床上看小说,周岸才刚刚起床洗漱。张柏远和另外两位本地室友,跑外面鬼混彻夜未归。周岸挤出一坨牙膏,看他趴桌子上也不吭声,打趣道:“宋律,咋了你这是?不会是女朋友跟人跑了吧?”真够贱的,他还特意强调女朋友叁个字。宋呈律捏捏眉心:“……那倒不是。”孟瑞懒懒插嘴:“能让宋律这么安静,绝逼不是啥好事情。”宋同学敞言道:“很无助,魏姐似乎有男朋友了。”简短的一句话,让俩室友都愣神了一瞬,周岸干咳一声:“其实像魏姐这个年龄段的女人,有对象也很正常,你不必太在意,大不了换位妞儿追追呗。”孟瑞道:“是啊,咱没必要委屈自己。”宋呈律笑笑:“我要是能换下一位,我早换了。”周岸孟瑞:“……”好家伙,还是个忠贞不渝的情种呢!孟瑞修仙小说都不看了,为他竖起大拇指,“够带劲,宋律眼光和其他人就是不一样,人地地道道的姐控看到没?”这话虽然说的没错,宋呈律仍笑着怼他叁个字:“滚犊子。”周岸回到座位上涂抹大宝,认真的替好兄弟提建议:“宋律,你实在很在意,就跑去问问魏姐和那男的什么关系,不是凭借一句魏姐似乎有男朋友了,就让自己搁这生闷气,有个屁用你说说?除了你无人伤亡。”宋呈律觉得他说的对,心情刚舒畅点,听到孟瑞又多嘴一句:“呈律你先别难受太早,说不定那人是魏姐丈夫,前夫也有可能。”“……”周岸心想,你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女寝大门口,魏默手指滑过魏砡的发,指腹闷热的抚摸住颈后那块儿肌肤,轻蹭,对于他露骨纠缠的做法,她此时紧锁眉头,眼神冷漠。不得不说魏砡这个女人,总是有能让男人恨她恨得牙痒痒的魔力。不论是以前不懂事的,年少叛逆时期,亦或者是多年以后,和魏默的老友相见,她望着这个男人的目光,向来冷冷清清,戏谑玩味不可一世。偏偏这样一位,自私凉薄的无情女人,既让人爱惨,又让人恨惨。魏默苦闷的胡言乱语:“魏砡,你真的很自私,你永远只想到你自己,我真是眼瞎才会喜欢上你。”她不语,他兀自发牢骚,抒发不满心情。“有人爱着你,你故意吊人家的胃口,晾着人家,和他人暧昧不清,不拒绝也不接受,我真是看透你了。”魏砡一愣,心口被刺痛,倏地用力推开他,她就是这种自私的人,看不惯可以不用搭理她。“是啊,怎么了?我让你喜欢我了么?”
扔下一句话,她扭头就走:“我就直说了,谁喜欢我谁倒霉。”魏默望着她的背影,烦躁的摸摸后脑勺头发,终究是掏出手机,发短信给她道了歉,说希望有天还能和她一起聚餐,不要不理他。魏砡懒得理睬,正准备拉进黑名单,心坎的那一抹于心不忍,拦住了她的冲动。可能不讨喜,她对魏默,始终是在讨厌与不顺眼的情感帮衬下,有一丝心软和怜悯在的。大概是因为,他曾经,那样真切的拥有过她。她慢慢给他打了一行字过去:“这么说吧,魏默,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以前是,以后也会是。”发完,她收起手机装兜里,自嘲,魏默说的没错,做事犹豫不决,不果断,不干脆,优柔寡断四个字真的很适合她。正要进宿舍楼,邓春大婶喊住了她,“砡子过来。”魏砡走过去,和她打招呼:“春姐,这次怎么没看还珠格格了?”邓春大婶指指一旁的电视机,“看太多遍腻了,在看情深深雨濛濛。”边说边拿蒲扇吹风:“哎呀,这何书桓在两个女人之间,犹豫不决的性子,真要气死我,既对不起依萍,又对不起如萍,依我看就应该孤独终老。”魏砡笑的拧巴:“的确,太渣了。”邓春大婶咳嗽一声,让魏砡进门坐她旁边,她进来坐里面小床上,大剌剌的一躺,黑漆漆的长发扑撒开,两眼放空的望着屋顶。发呆。邓春大婶说:“砡子,你少和门外那个男的掺合,以大姐我看男人的眼光,那个狗男人不咋样。对你动手动脚的,气质一副地痞流氓像,就不是什么正经男人,背地里不知碰过多少女人了,你可别上他的当,听信他的花言巧语。”“他要是再敢对你动手动脚,你就对他别客气,一巴掌扇过去,看他还敢不敢了,女寝门口都敢这样,反了他还,我看到他乱摸你,我气的真想拿扫帚把他赶出去,太没素质了。”魏砡伸伸懒腰,从床上坐起,明媚笑道:“多谢春姐教诲,砡子谨记。”她走上前抱住她,声音干涩:“谢谢。”邓春大婶回抱住她,拍拍她的后背,心疼得不行,“客气什么,我一直把你当妹妹,你过的幸不幸福,我比谁都在意。”转而她轻咳一声:“上次送
', ' ')('你回来那位帅帅的小哥就不错,你弟弟他啊,我看都比这个男人靠谱。”魏砡直起身体,捋捋头发尬笑:“别,他真是我弟弟。”邓春明显不信:“哪儿有弟弟用那种眼神,看自家姐姐的?你当我叁岁小孩儿啊?”魏砡眼看瞒不住她,也懒得再扯谎:“行了,不骗你了,误打误撞认识的一位男大学生,北京联大的,比我小十五岁。”她道:“前几天这小子刚给我表白,说喜欢我,说实话我挺想笑的,我猜我俩这年龄差,路人看了都得乐。”邓春根本不在意男女之间年龄差这一说,搁乡下农村多夸张的都有,这都不算事儿。“咋样?同意没?”“没,对他不来电。”“你确定?”“我确定,平时和他待一块儿,也就专注磕他的颜,颜狗嘛!你懂得。”噫,这话说的咋那么违心呢……魏砡回到寝室,去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回来好好睡了一觉。到了星期五足球赛前天,她躺床上翻来覆去犯嘀咕,脑海里想着小宋这孩子,怎么没来找自己聊天了?这都四五天了,连个人影儿都没见。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嘴上说着喜欢,人早不知跑哪个花丛捕捉蝴蝶去了。拿起手机翻出号码,想拨个号问问他足球比赛咋样了,终究没有下去手,她扔枕头下,罢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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