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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空气寒冷,温度比昨天降了几度,树被刮的乱摇晃,冷风擦人脸上噼里啪啦凉爽。魏砡听车间姐妹讨论说,今日气温骤降,是因为沿海地区台风天北上引起。
还说台风天一来,河南河北、北京天津地区可能会下大暴雨,让大家注意防护和保暖。
魏砡从厂里走出时,明显的感觉到这叁月中旬的天气,降温了,她体寒易怕冷,上夜班前特意裹了围巾,省的冻到生病。
她淡漠的望向大门,魏默就在厂门口对面花坛坐着等她,裤腿旁丢了一截熄灭的烟蒂。
“嗨,魏默,好久不见。”
她主动上前热情地和他打招呼,刻意隐下了心底那份羞耻自厌的情绪。
魏默慌张起身,不自在的摸摸后颈,看到她后,和以前一样的不好意思。
他把给她买的热奶茶递给她,“好久不见,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我给你买了杯奶茶。”
魏砡接住,说谢谢。
俩人走在一起,魏默大胆的朝她看过去,眼神中是藏不住的炽热和眷恋,他暗暗握紧了双拳,随后插进裤子口袋里。
他带她进了一家广式早茶店铺,里面环境干净典雅,店员将点好的套餐端上来,里面有水晶虾饺,干蒸烧麦,叉烧包,豉汁蒸凤爪等菜品。
足足有七八款,摆了一桌子。
魏砡道:“点这么多?咱俩吃不完吧?”
魏默说:“多吃点,看你挺瘦的。”
两人慢条斯理吃了一会儿,魏默看她略带疲态的苍白脸,“最近上夜班会不会很累?”
魏砡咬一口奶黄包,道:“还好吧,你呢?”
他答道:“我也差不多。”
若有若无的尴尬在两人中间蔓延,魏砡打破沉默:“你的事情我听蒋万说了,没想到你会这么困难。”
魏默喟然一笑,“正常,生活就这样。”
他试探着问:“你这些年怎样?”
魏砡性格直爽:“就那样,孤家寡人呗!”
魏默心里暗喜,心想机会来了。
她道:“不过也是奇怪,蒋万竟然没有认出你,明明你面部变化就黑了些而已。”
魏默说:“那个时候,她哪儿有你和我相处多,认不出来正常。”
这句话让两人都一阵沉寂。
魏砡缓声道:“确实。”
魏默结账后,他送她回厂房宿舍,一路和她格外寂静的走着,到门口,魏砡说自己要进去了,他慢慢靠近她,眼底氤氲着一团浓烈的黑雾,他说:“你好像没有变化。”
“又好像,有了变化。”
“就是不知道,你那里还适不适应我。”
他顿声,沉沉看向她秀气的弯眉,视线下移,是她饱满浓艳的嘴唇,眼睛赤裸的往下滑,是那对绵软白润,被大衣外套遮挡的诱人丰满。
他若有所思,不知摸上去手感咋样,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平胸。
魏砡因他那句怪异的话,往后退一步,冷声道:“我要进去了,有机会可以再约饭。”
刚要进铁门,他抓住她衣袖,眼睛深沉的盯住她,她回头看他,一头雾水。
魏默手指猛的一拉,她差点跌倒在他怀里,力气很重,魏砡抚住了他的双臂,被他搂住了腰。呼吸之间,她诧异的抬头,他的吻落了下来。
她侧过了脸,耳朵泛着红。
他吻在了她的侧脸上,靠近耳垂的位置。他在那个白皙柔嫩的肌肤处,用鼻息轻轻呼吸,沉迷她颈侧的芳香,耳语:“我还记得你肉体的温度,记得你在我身体上方,喘息呻吟的样子。”
魏砡大惊,想要推开他,奈何他攥得紧。
魏默继续用下流语气轻薄她,“你私处那个地方很柔软,热度也是滚烫的,我用嘴唇舔过,那种水流滑过的感觉,和插你一样刺激美好。”
“可我,还是更喜欢与你身体交媾,就那样不戴避孕套的,射你子宫里与你合二为一。”
魏砡抬眸看他,眼神冷漠,多年不见,她对他格外失望,果然她从一开始,就没看错他,礼貌绅士?狗屁!伪君子罢了。
这些话曾经他在床上讲过,说他老早就想上她,终于那次看夕阳是个契机,他把握住了那次机会,进入了她的身体,和她做爱后,他觉得自己单薄的灵魂活了过来。
魏砡捏捏他的耳朵,笑眯眯:“对着刚认识的女人开黄腔,素质可真够高的,要不要我教你用词再下流一些?”
魏默眼神放肆危险,吻了她的手背,“魏砡,多年不见,还约么?”
她笑嘻嘻,“约你妹。”
挣开他头也不回走了进去。
一扭头,发现邓春大婶震惊的盯着她,见魏砡往她那儿看,邓春大婶连忙移开视线咳嗽了一声。
周围有路过的工友,小声和身旁人说了一句,“听到没?俩人炮友。”
“我刚刚听到那男的说话可露骨了,我都老脸一红。”
', ' ')('另一人道:“俩人挺配的,都不咋干净,一个猥琐,一个婊。我听刘春花大姐说,那位姓魏的女人私生活不检点,见一个爱一个,还偏爱比她年龄小的,喏,这位男的不就是上门讨情债的。”
魏砡疲倦的叹口气,刘春花又造谣她了,可她懒得和这些人一般见识。
两天后,魏默暂时没来找过她,只在聊天软件里对她嘘寒问暖,她一个字没回。
宋呈律室友张柏远,从湖南老家回到了联大,给五位室友带来了当地特产,辣味儿十足。
这下502宿舍男神是彻底集齐了。
“靠,呈律,我刚请假回来你就要搬走?”
二月份开学,张柏远叁月中旬才来,辅导员是知道的。
深夜,六人躺宿舍床铺上,聊妹子,聊游戏,谈专业,议论国家大事,有啥说啥。
宋呈律眼睛一眨不眨瞅向天花板,“对,最快是明天。”
张柏远悠悠道:“你一走就剩我们五个人了。”
宋呈律道:“你没来之前,也是五个人。”
他忽然想起来他带的特产,说:“远哥,你们湖南人是不是都挺能吃辣?”
张柏远说:“还行吧。”
周岸在此时开口:“远子,你那个字念bai还是bo?”
他回:“bo,和博同音。”
经历过上次性骚扰事件,魏砡几天心情不愉快,她没有告诉蒋万,徐就对他做的下流事,万一被她知道,她那个暴脾气铁定抡死魏默。
星期五一早,和蒋万吃过早餐,魏砡送她离开,傍晚私自去了一家酒吧解闷儿,魏默的到来,让她胃里发苦,想大哭一场。
喝酒的当儿,她骂自己臭不要脸,生活孤单空虚了,开始怀念自己的孩子了,喝的醉醺醺的,魏砡找到车间主任的电话,说自己生病下不来床,请假一晚,下次补回来。
主任同意了,毕竟夜班确实折磨人。
她眼神迷醉的拨通了宋呈律的电话,委屈的搁那哭,呜咽着说:“小宋,我该怎么找到他?”
宋呈律在收拾住所,接到电话心头一紧,哄她:“别哭,你别哭啊……你想找谁?我帮你找。”
她哭的委屈:“你找不到他的,我把他弄丢了。”
宋呈律心里一阵窒息,听她身旁环境嘈杂,问:“砡砡,你在哪儿?”
她迷迷糊糊的说:“我在工厂附近的酒吧。”
她慢慢说了地址,仔细到哪条街门牌号都记得,等她挂了电话,他锁上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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